顾尘脑海中的深红色迷雾化为气流,并且朝着全身弥漫,而随着深红色气流流过,滚滚魔气也开始游走于顾尘的全身,但令顾尘不解的是,魔气与真气在他体内竟然泾渭分明的分了开来,看起来颇为和谐,并没有产生丝毫的碰撞。
而青年男子也是发现了这一点,眼中有些惊讶,暗道:“这真气如此精纯的真气,莫说是真阶强者,就算是东荣大陆和西繁大陆的那些家伙也难以拥有如此精纯的真气,此子怎么会有?”
青年男子微微皱眉,手掌微微用力,但很快,青年男子就叹了口气,松开了手,心中暗道:“可惜,本帝并非真身降临,一道残影所具备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探查这一切。”
顾尘微微一怔,脚掌一踏,一股澎湃的真气汹涌而出,引得周围的天地之力都是有些难以承受,那道雷电漩涡似乎也是有些忌惮,微微后退。
“我感觉我身上的伤,似乎已经被完全治愈了,我体内的真气,也完全恢复了。”顾尘颇为惊喜的道。
之前,顾尘已经遭受重创,并且体内的真气也是几乎消耗殆尽,可现在,他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最佳状态。
“我已经助你催动了‘玄魔典’的力量,曾经‘玄魔典’只是停留在你的脑海处,现在,它会游走于你的全身每一处,增强你的实力,必要时,你也可以尝试引动‘玄魔典’的力量。如今的你,才算是掌控了‘玄魔典’。”青年男子看着气息雄厚的顾尘,说道。
“多谢。”顾尘向着青年男子抱了抱拳,他自然明白,这都是因为青年男子的帮助,而此时顾尘才发现,青年男子的身体开始虚幻,似乎随时都可能消散。
“你”顾尘指了指青年男子虚幻的身影,道。
“本帝在玄魔典内寄存的这道残影,只能现身三次,现在,这道残影的力量已经用完,也即将消散,你我若是有缘,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你能够见到本帝。”青年男子道。
“小子,你所修成的‘玄魔典’,的确是完整版,但是却只是其中一卷的完整版罢了,‘玄魔典’共有五卷,另外的四卷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也忘记了,毕竟如今的我,只是一道残影,记忆并不完整。”
“本帝当年一时兴起,将其中一卷留在了南芜大陆,不过可惜,在南芜大陆上,魔道终归是没落了,最终竟是被那小小的大奉朝所得,所幸,你与‘玄魔典’颇为有缘,也得到了‘玄魔典’的认可。”
“本帝当年所创的‘玄魔典’,堪称这个世界古今第一武学,不过五卷‘玄魔典’各有特色,却难以共修,不过以你的天赋和实力,要修成其中的两卷甚至三卷,应该没有问题。”
“‘玄魔典’的奥妙,你慢慢体会吧,本帝的这道残影中的力量,虽然可以帮你破掉这南芜大陆的大陆屏障,但是本帝想,你应该是不需要的,去吧,离开这里,去看看这个世界真正的强者,究竟是何等强大!”
说着,青年男子的残影缓缓消散,消散于顾尘的面前,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气息,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顾尘朝着青年男子消失的方向微微躬身一礼,无论如何,如果不是“玄魔典”,或许他已经死了很多次,如果没有青年男子刚刚出现,他恐怕也会重伤而败,至少数年之内,是别想要离开南芜大陆了。
“幸好,灭亡了大奉皇家之后,得到了完整版的‘玄魔典’,若非如此,今日恐怕是难以破开这大陆屏障了。”顾尘看了一眼空中的雷电漩涡,微微一笑。
“共分五卷,真是不知道,另外的四卷‘玄魔典’,会有如何妙用。”顾尘对于“玄魔典”,也是颇为好奇。“玄魔典”的力量,极为凶狠,说是阴邪,也不为过,毕竟,“玄魔典”到目前的最大用处,就是能够吸收他人的气血之力,来增强自身的真气。
同时,自己能够数次击杀强敌,都是因为“玄魔典”的力量,不得不说,顾尘体内的魔气,极为强大。
数日前,若非是“玄魔典”发威,顾尘恐怕难以在大奉众多天阶强者的围攻下全身而退,更何况,大奉皇家还有着皇家直属军,皇家直属军的整体实力,在顾尘面前并不算可怕,但是他们的联合手段,却是颇为恐怖,就算是天阶三-级强者,也难以完全挡下。
“你们觉得,我们的选择对吗?”暗夜堂的毛堂主看向珍奇楼的芬楼主和半剑门的裘门主,问道。
“以顾公子的性子,你若是刚刚与阴阳教的两名天阶强者一同离去,必死无疑。”芬楼主道,不过她在看着天空中的大雾时,眼中仍然是有着一丝担忧。
若是顾尘真的死了,或是受到了难以挽回的重创,那么她刚刚的选择,就是错的,为了一个死人或者是将死之人,得罪两名天阶强者,极为不智。
而且,阴阳教的那两名长老,也是老牌天阶强者,虽然同为天阶一级强者,但是无论是裘门主还是芬楼主,又或是毛堂主,与那两名阴阳教长老相比,还是有着一丝差距。
“若是他死了,我们三人得罪了两名天阶强者,是否值得?而且,二位不要忘了,顾尘可是得罪过焚寂宗的,虽然因为他的实力的原因,焚寂宗绝对不会再向他出手,但是如果他死了,依着焚寂宗宗主的性子,分部被毁、丧子之痛,到时候,跟顾尘有关的人,恐怕都会死。”毛堂主说道。
“能够灭亡大奉皇家的人,真的那么容易死吗?有那位宥老在,就算是焚寂宗,怕是也难以灭亡大奉皇家吧。”芬楼主说道。
宥老虽然身体状态极差,但是若是拼尽全力,就算不能拉着焚寂宗宗主同归于尽,也必然能够将其重伤。
想着大奉皇家的实力,想着当初顾尘灭杀大奉皇家时的样子,毛堂主也不再多言,眼中充满了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