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所有的锁链在下一刻应声断裂,化为一缕缕黑烟缓缓消散,祭坛中间的那枚麒麟蛋也在这一刻开始疯狂颤动,麒麟看到这一幕,眼神当中满是欣喜,随即神魂归位。
麒麟蛋顿时散发出强烈的光芒,无数的光辉照射四方,将这个山洞映衬的宛若白日,看到这一幕,将臣的眼中并没有放松,反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着戒备的眼神看着麒麟蛋。
敖晨站在原地,依旧保持着刚才那般姿势,眼神当中满是凝重,脑海当中满是之前那头火麒麟所说的话。
上古三族都背负着各自的责任,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了,上一次是在龙墓当中,那位龙族前辈所说。
如果麒麟族的责任是守护洪荒,那龙族和凤族的责任又是什么呢?两族当年又到底是为什么会生死相向?
这一切都仿佛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一般困扰在敖晨的心中,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洪荒,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知道的也不过只是旁枝末叶罢了,洪荒,当地还藏着什么秘密。
“哈哈哈,无数年了,我终于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一道巨大的声音响起,打乱了敖晨的思绪,让他眉头紧锁,不禁扭头寻着声音来源看去,正好看到了遍布裂缝的麒麟蛋。
一只巨大的爪子从麒麟蛋当中伸出,遍布着细密的鳞片,散发着阵阵磷光,而后伴随着一道巨大的咔嚓声响起,一头小麒麟从当中挣扎着爬了出来。
一双瞳孔呈现出诡异的紫色,头顶两根宛若鹿角一般的长角,脖颈之间倒是有鬃毛,金色的鬃毛随风飘舞,看上去宛若狮子鬃毛一般。
将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山洞的出口处,如临大敌般的看着从蛋中出来的麒麟,眼神凝重。
麒麟从当中出来之后再次闭上了双眼,重重的呼吸着,感受着四周空气当中这股气息,他的嘴角都不自觉的微微上翘。
多少年了,自己被困在那个巨蛋当中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少年,终于,自己终于脱离了那个巨蛋的束缚。
外面的空气果然足够新鲜,这股灵力的波动,依旧还是那么亲切。
“挺高兴啊?你这样子让我有些担心你是不是已经将我们的约定忘的一干二净了。”
正在麒麟无比享受的感受着周围环境的时候,敖晨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语气当中带着一丝冰冷。
嗯?麒麟的眉头微微一簇,突然被打断思路让他难免有些不高兴,可是听着敖晨语气当中的冰冷,他才想起,之前为了能够让他破开禁制,答应跟在他身边百年时间。
可是现在……
感受到了自由气息的麒麟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毁约,但是,这家伙能够破开禁制就说明他的实力极强,自己很有可能不是对手。
“不管你接下来想要说什么,我都奉劝你想清楚再说,我能够放你出来,自然也能够让有办法将你再关进去。”
看到麒麟紧簇的眉头,敖晨不免眼神微微一冷,一股杀气开始在他的身体四周环绕,似乎随时都会出手一般。
原本在听了火麒麟的话之后他就有些后悔放这个家伙出来了,现在这家伙既然还想要毁约,他不介意直接就地正法,以觉后悔。
感受到敖晨气息的变化,将臣背后的骨翅振动,一股恐怖的气息散发而出,锁定麒麟,只要敖晨动手,他就能够第一时间发起进攻。
两股气息锁定麒麟,宛若两柄尖刀悬在他的头顶,让他顿时阴晴不定,眼角抽搐,露出一丝苦笑。
“怎么可能忘记呢,既然我答应留在前辈身边百年,自然就会履行约定,百年之内任凭先生调遣,只不过还是那句话,违背原则的事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做。”
十息之后,麒麟嘴角咧开一丝弧度,笑着看向敖晨,这家伙说得对,自己被关押了太久,对于外面的情况什么都不知道,仓促之下很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依靠在他的身边总要比自己一个人要安全的多,至于能否待到百年时间,谁也说不好保不齐哪天这家伙就死了呢?
“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既然你答应了我那就拿出你应有的态度,如果要是敷衍了事,我照样会想办法将你重新封印,甚至是,更严重的后果。”
敖晨现在看着这家伙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体内的那个魔族魂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
“还请先生放心,我现在代表着的可是麒麟一族,就算是我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不可能拿麒麟族的名声来开玩笑。”
麒麟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眼神微微动荡,它察觉出了敖晨前后态度的变化,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家伙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可是这不可能啊,知道这个秘密的麒麟一族强者都已经死在这里了。
这家伙又一直都在这个山洞里面,怎么可能会突然平白无故知道自己的秘密?
敖晨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
“你叫什么?”
“金石颜,我是金麒麟一脉的族人,也是金麒麟一族的直系族人。”
近视眼?敖晨的眉头微微一簇,不禁抬头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家伙,眼中有着一丝怪异,这名字起的,很有艺术水平啊。
如果不是因为麒麟族的这群家伙都已经死了,敖晨还真想要找那位起名字的麒麟族谈一谈。
“他叫将臣,南海龙宫当中除了我之外就是他说了算,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找他吧。”
敖晨指了指站在门口的将臣,这家伙的实力很强,自己在的时候还好,如果自己不在,必须要有人能够压得住它。
金石颜的双眸微微晃动了一下,看了一眼将臣,嘴角带着一抹笑容,缓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敖晨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除了他之外,面前的这个家伙就是所在势力的二把手了,也是一个自己不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