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次它一露原型,那些凡人就吓的屁滚尿流的,只要转身,它就能从后背一掌穿心吃个爽歪歪。
司修这一操作把它给搞懵逼了,于是智商低下的它居然真的乖乖坐下了。
“我给你讲故事你连个茶水都没有?还有没有点待客之道了?”
“愚蠢的人类……”啪叽,一个大脚丫又踹在它身上。
“我的故事,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听,你还不满意?”
独一无二的啊。
怪物转身在雪堆里扒拉扒拉,不知从哪扒拉出一串果子:“给,吃。”
司修不客气的塞进嘴里吃了,很香甜。
“从前有个小姑娘,生下来就没了妈妈,他的爸爸也觉得她丧气,就把她给扔到了一个全是男人的地方,那个地方的男人根本不会带孩子,几次都差点把这小姑娘给养死了,有一天小姑娘偷偷跑回家,她看到了抱着骨灰盒瘦的形销骨立的爸爸,她对爸爸说:爸爸,我好想你,你把我留下来吧。结果爸爸说这骨灰盒里的为什么不是你啊,你去了武术馆为什么没有被摔死,打死,小姑娘震惊了,这才知道自己的爸爸有多恨自己,他把自己送走并不是为了给她活路。”
那怪物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好老套!”
司修不鸟它,继续说:“后来有一天,是女孩的生日,女孩偷偷去了妈妈的墓地,她对妈妈说:爸爸不爱我,所有人都不爱我,那你爱我吗?如果你爱我就带我走吧。女孩的身上因为练武青一块紫一块的,别提多惨了,她觉得妈妈的墓碑是个港湾,可以让她靠一会休息休息,不料她睡着了,错过了离开的时间,遇到了来上坟的爸爸,她说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不打我吗?爸爸没有跟她说话,而是一脚把她踢了下去,那台阶又高又陡,小姑娘皮球一样骨碌碌的滚下去,摔得头破血流哇哇哭,可爸爸看都不看她,只抱着妻子的墓碑喁喁细语,后来是一个路过的男孩子把小姑娘抱起来送去了医馆,小姑娘害怕的揪住了小男孩的衣服,小男孩对她说:不要怕,我不走。”
怪物看着司修突然发红的眼圈,挠了挠头:“这故事一点也不好听,难听死了。”
司修低头,一滴晶莹的液体像幻梦一样一闪而逝。
“感情深厚可以是爱,也可以是恨,还可以是害怕,无论哪一种情绪只要够深刻就是一种感情。所以这忘忧草也该属于我,老头,你说是不是?”
“嘿嘿,小姑娘,厉害啊!”
刚才还在磕烟袋的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忘忧草旁边,他心疼的看着被司修都快薅秃了的宝贝。
“是我看走眼了,居然让你得手了,这再长又得等五十年了。”
“老头,我把多的忘忧草还给你,但是你得拿出一样东西跟我换。”
老头心疼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它吃了,都怪我晚来了一步,谁知道这吞吞兽这么没用。”
说完突然对司修发难,一杆烟枪直向司修袭击,司修一个后仰,双脚一并夹住了烟杆,一拳直接朝着老头的左眼捣去。
砰一声,老头发出嗷一声惨叫,左眼像是涂了个黑眼圈一样。
“老头,你真以为我是个傻白甜好欺负?你以前没少欺负人吧,今天我就教你怎么做个人!”
司修预料的不错,这个老头压根不是人,也是个吞吞兽,没被揍两下就怂的露出了原型。
“别打了,别打了。”
司修逮着这老吞吞兽就是一顿操作猛如虎的老拳,吞吞兽抱着头几次要施展本事,都被司修眼疾手快的给掐了。
这他妈还是个人吗?这是个人精吧!
老吞吞兽服了!认怂,双手抱头蹲地,发出此生最憋屈的一声喊:“别打了!”
司修甩了甩手,还真有点手酸了。
“老头子,别跟我玩心眼,论眼窟窿,我比你多。”
老吞吞兽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神色微微一变。
“小姑娘,既然你这么厉害,你自己的麻烦就你自己解决了吧。”
老头突然卷着另一头智障吞吞兽钻入了雪地里,不过眨眼就空荡荡了。
死老头倒是还不忘留下一句话:“还魂草就是忘忧草,这些名字都是我起的,嘿嘿!”忘忧草就是还魂草?
司修立刻明白了,只要她吃了忘忧草完成任务,就会忘了顾玉,而顾玉吃了还魂草会活下去,但是也会忘了她。
还魂、忘忧,死老头还挺会玩。
“千月!“忽然有个声音从远即近飘来。
司修眯眼,就看清了一队人马齐齐向她而来。
开口说话的人被人簇拥在中间,穿着雍容的白狐皮毛,通身贵气,傅子骞居然亲自来了。
“千月,你可真是好手段啊,你对我做了什么?这几天都让我说不了任何真话,还得罪了不少人,真是让我吃了好大一个亏啊。”
“傅子骞,论装x你是第一名,怎么,这是被我揍的还不够多,来送人头的?
“千月,你觉得我被你耍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吗?”
傅子骞挥了挥手,队伍的末尾走出来两个打扮的奇奇怪怪的男人。
“这是苗疆的巫族,他们说你对我使用了禁言之术,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倒还真给我解了,不如今天就让他们跟你过过招?正好他们培养出了新的蛊毒要试一下。
傅子骞话刚说完,一队人马就迅速的将司修围在了中间,不但如此,在最外层还布了一层弓箭手,做到三百六十度让司修插翅难逃。
司修扫了一圈,一声冷笑。
睥睨的眼神看着傅子骞就像在看一条临死挣扎的疯狗一样。
“傅子骞,你知道什么东西才成群结队吗?”
傅子骞看着她不说话。
“牛羊才成群结队,因为他们弱小卑怯!”
随着最有一个字出口,司修脚尖猛的一踢,随着地底嗷一嗓子的惨叫。
无数雪花化作雾粒在空中炸开,一瞬间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往后退了一步,等到雾粒散去,他们睁开眼就发现司修已经上了傅子骞的马车,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还有一个老头揉着脑门呲牙咧嘴的半截身体在雪地里嗷嗷叫。
“你太坏了!”
司修瞟了老头一眼:“谁让你躲在那看热闹,我的热闹是这么好看的吗?”
“滚,你们都滚!”老头也生气了,他被人踹了头,老脸都丟光了。
然后老头发现,两个黑衣人把他给从雪地里拔萝卜一样拔出来了,还兴奋的两眼放光:“吞吞兽!”
他娘的这年头识货的人这么多的吗?
“吞,吞你妈d兽,你们还懂不懂尊老爱幼!”暴怒的老头手指突然变长,竟是打算直接将这两个黑衣人挖个对穿。
与这边的激烈不同,傅子骞跟司修都安静多了。
傅子骞面对司修的威胁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发出了笑声:“你知道顾玉关进大牢,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吗?”
司修沉默。
傅子骞欣赏着这美丽的雪景,气定神闲的说:“很不巧,我来找你之前先去探望了他,看到他一根手指断了,还顺便帮他砍了,以免吊在手上晃着难看。”
匕首微微一颤,割破了一点油皮。
些许鲜红的血丝很快染红了傅子骞白色的衣领。
傅子骞感受到了司修的心慌神乱趁机出手,一个后掣之肘,企图用横来之招反擒她。所有反攻都是在眨眼之间完成的。
居高临下的看着成功被自己按在雪地上的司修,傅子骞嘴角扬起了不屑的冷笑。
“就算你再厉害,也不过是条狗,你要是听话点,我就赏你一块骨头啃啃,你要是不听话……不过我有的是办法驯服你。”
司修意外的不反驳,也不反抗,仍由傅子骞将她绑起来塞到了后面特制的马车里,还有那头老年吞吞兽也被两个黑衣人五花大绑的给扔了进来。
一人一兽,大眼瞪小眼的。
“你不是个人精吗,怎么就被人抓了。”
“你丫的还是神兽呢,不也被抓了。”
吞吞兽陷入了难得的沉思,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早就算到自己最近会有一劫,但没想到这劫难是你带来的,难怪你一来我就看你不顺眼。”
“那你有没有算过自己会被清蒸还是红烧?”司修淡淡道。
“放屁,老子是神兽,谁敢吃我。”
“刚才那两一身黑的装逼犯看你的眼睛都发光,打的啥主意,你不明白啊?”司修解释道。
这个吞吞兽跟讹兽一样,要不是仗着是个神兽还算有点能耐,就这智商,早就灭绝几百回了。
吞吞兽“啊……!
嘴巴长大后,又脑子duang的一下,它为什么要张嘴?
于是它又闭了嘴,对司修翻了个白眼。
“虽然你又笨又蠢,好歹还算有点用,过来用你的尖牙把我这绳子给磨开。”
“我不干!”
“行,那我就等着看你下锅吧。我听说他们都爱把捉到的东西先拨皮,再油炸,啧啧…下一秒,老吞吞兽认命的贡献出它的老牙,当然了不是怕司修这女人,主要还是司修形容的过程太恶心,把它给恶心到了。
等到绳子磨开了,吞吞兽捂着嘴,嗷嗷叫了两嗓子,外面负责看守的人,不客气的拍了拍车壁:“安静点!”
司修揉了揉手腕,拿起地上的绳子看了看,这才发现绳子里居然混杂了天蚕丝,普通刀剑根本无法割断。
她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吞吞兽,估计牙都磨细了吧。不过她决定不告诉这个吞吞兽。
马车直到进入了距离北海最近的一个城镇才停下,司修都给晃睡着了。
傅子骞掀开车帘,看到她和吞吞兽挤在一块睡的正香,而身上的绳子还绑的好好的。于是转身吩咐下属:“把她们关到密室去!”
司修醒来都天黑了,密室里就点着一支蜡烛,傅子骞这个人模狗样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气定神闲的喝茶,似乎在等她美梦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