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冬。”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去冬被刺破的胸口，拼了命地跑上前去，想要捂住伤口，想要让她别再流血了。
可血越来越多，她怎么也捂不住。
“去冬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可以……”
她颤抖地拿出藏在怀里的银针，不断想要给去冬施针，可颤抖的手完全下不去。
“小姐，没……没用的。”去冬捏紧了她的手，嘴唇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其实，他说得……对，我不是……不是衷心于你，我的主子是……是太子殿下，可我希……希望你和将军能一直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
白璃烟用力地捂着她的伤口，浑身都在颤抖，“别说了，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我给你准备了东西，我记得我给你准备了东西！”
眼泪情不自禁地往下掉，可不管她多用力，鲜血还是从手指缝里流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衫。
“小姐……”去冬贪恋地看着这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主子。
弥留世间的最后一刻，她想，如果她能早点遇到小姐，就好了！
“去冬！”
怀里的人没了呼吸，任凭她撕心裂肺地喊，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南斯看着发疯一样的她，没曾想即便失忆了，这个丫鬟对她而言还是如此重要。
“月儿，我们该回去了。”
他大步上前，白璃烟却捡起地上长剑，用力地贴在脖子上，“你别过来！”
她失去了好多记忆，可在去冬死的那一刻，那些关于去冬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涌上心头。
这个曾经用命护着她的丫头死了。
她怎么可能跟杀死去冬的凶手回去！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不会跟你回去。”
她冷冷地看着南斯，眼底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和疏离。
“月儿……”
嗤！
羽箭破空而来，逼退意图上前的南斯。
南斯眸底闪过一抹冷意，周围的几个黑衣人几乎同时暴起，向不同方向冲去，而他打算强行把白璃烟带走。
“你带不走她了！”
萧慕寒脚下生风，手中长剑直逼南斯心口，生生把他逼退，护在了白璃烟面前。
“阿烟。”萧慕寒低唤了一声。
熟悉的声音响起，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顿时头疼欲裂，抱着去冬尸体的手忍不住放开。
“疼！”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感觉脑海中有好多画面闪过，头疼得快要炸开了。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好像看见了一张曾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脸。
梦里的她说：“你若是回来晚了，我就把你忘了。”
她好像真的把那个人忘了。
“你和白丞相的计划已经被看穿了，南斯，不要再妄想吞并江国了。”
萧慕寒一手抱着白璃烟，一手拿着剑，冷眼看着面前的南斯，“阿烟也不会是你的。”
“不可能！江国注定会被夏国吞并。”南斯双眼发红，直直地看着昏睡过去的白璃烟的脸。
就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