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著眉,华本想推拒,但想起从来至现在,自己始终没吃上半点东西。
连口水也未喝到──於是她接过去,将那类似茶般的水给一口气喝光。
之後,所有人又都退出门外。
这麽宽大的房内又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坐在那床上……………
她先是被热醒的,又或者是,被那床边的眼瞪著吓得自床边起身。
那是一个男孩,高挑而立站在她面前,整个人竖得和枪把一样笔直,毫无表情的俊秀脸色上,如鹰般的利眼看著她许久许久。
这是个十分漂亮而出色的男孩,身高大约是一米八,留著十分清爽俐落的短发,略精致的五官,虽有些秀气但那轮廓中仍不失一股凌厉的味道。那蜜色的肌肤在这晕黄的灯下隐隐透出珠玉般的色泽。
「看够了吗?」
「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蠢──」
她一愣。
完全没想到这看似面生的男孩,一出口就是如此攻击性的字句。
「连在这般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还能睡到打呼。」
他似笑非笑的口吻,让她有些恼。
略皱眉。她冷冷道:「你是谁?」
他再瞟过那细长的眼,一股王者气质中,更有著深不可探的凛凛之威。
「你以为你有资格向我这样说话吗?」
她一窒。这男孩对自己的敌意似乎是太过了。
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她正想站起身,却又是身下一软,再度跌回柔软的大床中。
他之後的话华什麽也没听见,此刻一片晕眩在床上的她,看著眼前的事物全都像是层层叠叠的蒙上纱雾一般,她大力的眨了眨眼,却发现连出力的睁眼的气力都似有若无般。
「对不起………」她听得自己的喃喃声语中,微飘。
「我想我有不舒服。」
黑耀天百般无奈的瞪著床头的女子。
看来铜先生为了能达成与他之间的交易,还真是不惜砸下所有的成本代价的替他找出个这麽重要的女人来──
他又透出讽刺一笑。
半年了。
所有人拼死拼活的想把这人给找出来。
却发现比听到她的死讯还可怕的消息就是一丁点女人的消息也没有。
就像是这世界上完全没有这个女人存在过般。过往纠结与争扎,还有一堆理不清解不断的事也都像是未曾有过。
除了脑中的印象,这女人就这麽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他们的范围当中。
还以为女人真就会躲著他们一辈子呢。
却没想过,原是失了忆的关系。
细看著此刻完好如过往,身上无半分伤痕的女人,黑耀天细目一眯。
那噬人的眼色当中所透出的寒光,就连他的手下都吃不消的迫力,就这麽使在这手无寸铁之力的眼前呻yi不止的人身上。
然後他敛过那冷脸。
一笑。
「啧…………真没想到她们竟然还如此擅作主张?」
「竟然给你下药……………」
高校生的玩具(番)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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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理所当然的毫不知情,黑耀天此刻的心境变化是有多麽微妙。
她只觉得一股温热热的感觉由下腹的最深处溢出,然後很快速的变热,接著更是一点一点燃烧著她最末端的神经触觉。
那火般流动血管内像是正有万虫钻动的感觉,在她四肢百骸间爬进爬出,细细的肯噬著她所有最敏锐的知觉。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甩著身体,被这由里到外的刺激诱发出连自己也想不到的暴躁感。
尤其是她的下腹那源头深处,正被那又痒又麻的电流伏击著,不到一会儿,她又想哭又想嘶声尖叫,全身当中无不被这般炽热的情欲燃烧再燃烧。
她开始无意识的蹭著奶色般的床单,毕竟这突涌现的情愫已是她太久未再接触的陌生,因此,这药效效力转成了一种非人的折磨,她自己却是一点办法也没。
而越是用力的磨擦深处,却只是让那欲火更添苗头。
她得做些什麽………
口乾舌躁中,她皱眉,又慌又乱间,她感受有人正在接近。
她立即瞪亮了发热的水眼,又yi又媚的。
这时,男孩却不过是在一边坐定位,那靠在床旁的粉色沙发椅上。
她眨著泫然欲泣的眼。对於这一切,在药效一波接著一波袭卷上身。她清醒著,瞬间又被那快感麻痹──对上男孩仍是面无表情的俊颜。
她哀伤的望向他。
却突地意识到,这个男孩对自己,正有著说不尽的爱恨情结。
咬住牙关。
她撇过头。
紧紧的困著自己成兽动的身心。
方才隐约中听得有关下药的字句,看来是那碗茶水搞得鬼。
该死的──就知道他们连洗肠剂都用上了,这种功夫,又岂会没做足?
「看你扭动得这麽银荡,为什麽不往我这儿爬来呢?」
她听到那地板间传来皮鞋跟的足音。
紧紧合眼,泪水挟带著那黏腻的凉汗滴至她发抖的身体。
「姚水茵。」
「你知不知道你真是个下贱货色?」
她身体再一抽,那指甲早已深深的刺入她的掌肉里,顾不得会不会伤了自己,她捏住自己的大腿,就像是仇人的肉──极狠命的,用过大的痛好去掩盖住磨人的刺痒。
她拼命的搓挤著,直到破皮,用力的泛开那血痕,她也感不到任何舒解的轻松感。
体内的虫仍紧紧的死缠著她,那奔腾的欲火瞬间又毁灭掉她全部的理智。
耳膜早被那sh冷的汗水给浸透──
姚水茵?
他到底再喊得是谁──
她只是不断的摇头。
撑著硬抗著,迟迟不屈软的原因也有部份是因男孩轻蔑的话。
太过份了。
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她的错──
为什麽要她承受这一切。
再恍恍惚惚间,她脑中突浮出内黑暗下的乱景。
一个女人,可怜又可悲至极的女人,晃著自己雪白的身驱,在那来来去去的热体当中,狂乱的yi著,叫著,哭泣著──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他骂的,该是那个女人才对。
她不要也不甘沦为那众人底下的性玩物。
那不是她、根本就不是她………
她恨这个世界,恨著所有欲欺负她的人。
侮辱地、痛苦地、绝望的──错乱这些,被扭区乱置的时空。
不够──
还不够───
这样的痛,还不足以消灭她越发茁状的恨意。
黑耀天被床上的女人给吓了一跳。
他看著从头到尾都不肯向自己发出求救的女人……
如今那宽松的衣服早已半褪,露出女人那因药物控制下的美好的颤抖体态。
他愣愣的看著她哭泣和汗水掩住的凌乱面容。
她摇头,她闭气,那深沉的豔色自她肌底上展现无遗。
最後,他模糊了。
一直以来,直到现在,黑耀天仍是搞不清楚究竟自己对这女人是存有何种情感─
但看著她这般挣扎的受苦──
他原本被怒火烧烫的心思也不禁慢慢缓了下来。
直到他看见女人开始死命的用头撞向那床头柜时,他终是霍地冲向前──
「水茵───!!」
高校生的玩具(番)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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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水茵。」
他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再快步上前後,把早已受尽折难的女人一把搂进怀里。而当黑耀天的手一滑落时,他几乎是吃惊地瞠大了眼,看著那满手的血,及一凌乱不堪的床头。
他皱眉,对於方才这一时片刻当中女人所受的痛苦实无法想像。
然而那浑身痛苦到不断发抖的女人,在接触到温热的实体触感後,完全是反射意识下的直往来者身上磨蹭。
那充满指甲痕的手控制不住的直扑上男孩的身。
她一张一开的唇吐著最腻热的气味。
然後在颤抖当中她沿著男人身体线条一路往下,她抓皱男孩的衬衣,喉咙里发出碎裂不成声的呜咽。
『若是华儿有事,我定不会放过你──』
记忆中,那恶狠狠的声音,促然在耳边响起。
她呕心吐血的,扭著已破损不堪的身体,在男孩身上──
『我恨你………』
眨著水眼蒙蒙间,眼前的映像又瞬间跳入一个幽暗的房子内。
男孩美丽的剪影就在电视前闪烁不定,似幻如梦般──
接著,一个女人走近。
她听见她十分冷静的说『我知道………』
那熟悉的,痛苦的、不堪回忆起的──
在这晕眩与强大的压力气流中,不断的绕著她的脑子在转圈。
不。
这不是的──
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决不该是她!
不知为何──
其实每当自己的脑神经中隐隐开始串起过往的事情时,她很直觉的排斥──更是抱著想封闭一切的心念……蠢蠢蛊动间,如果能够,华有多希望自己再不带起任何一抹色彩,乾乾净净地就这麽过下去……
为什麽还要令她想起?
为什麽还要激起她的过去──
来自身体与心灵上的反斥作用力,混著那药力过重的媚药。她里里外外,早已被烫灼得像是活生生剥了一成皮………
滚、全都给她滚到远远地──
哆嗦的打了个冷颤,这时一阵风迎来。原是黑耀天抱著她,来到热闹缤纷的外头。
「该死的!瞧你们自作主张干的好事!」
「还不快给我准备冷水──」
男孩焦暴的声,早已像是远在天边的细鸣。
她抹空了脑中所有的一切──
早已忘了,何是自己该支持下去的……
那红开了的血花,一点一滴的顺著黑耀天扶住的指手间滑去。
黑耀天其实心底微抖。
在他看来从定自若的面色下,更因怀中女人的脆弱及艰熬著,引起他心中最不好的记忆。
不…………
他的五指,像铁叉般深深刺入女人狼狈的肩肉上。
姚水茵──
你不能就这麽倒下!!
这世界上任何人的死活我都可以不予理会,但是你不同。
若你死了──
谁来赔我…………
「该死的。姚水茵………」
他避开那令自己已起生理反应的躯体,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肩头倒挂。
「你他妈的给我好好活下去──」
女人拼了命的喘息,与男孩之间的拉扯战早耗掉她为数不多的体力。她看著随男孩前进的步道旁的玻璃窗户边上,那反射出来的自己,是多麽可悲又好笑。
而在这一片混忙间,她突然想到方才所见过的那张小丑笑脸。
此刻的自己,是不是一如那家伙一般滑稽又可怜呢……
心口的痛楚,又像突地从地底窜起的水源般源源不绝的涌现,根本已分不清脸上是泪是汗抑或是鼻水……
她的身体持续发浪发烧中,而越挣扎间,她体内的空虚感就越如同那宇宙黑洞般更无边无际──
直到最後,他们抵达另一个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