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许孟逍邪邪的一笑,而后便若无其事的点燃烟。
倒流香静静流动,和烟气越发的混合。
品香变成了品烟,松冈静眼神稍带冷漠,只看着许孟逍。
却听着推拉门响动起来,才看着戴着黑色口罩的人进来了。
松冈静顿时眼神一惊,“你……”
“松冈小姐,外边有品香的顾客希望您去讲解。”厉瑞行已经将侍应的仆人做到了极点,可是许孟逍还是对他产生了怀疑。
“你确定吗?”松冈静再问一句。
“确定。”沙哑的声音有些掷地有声。
许孟逍的眼神便看着厉瑞行,似乎要将他看个通透。
可是厉瑞行依旧显山不露水,只是看着松冈静。
松冈静终于还是叹了一声,“那好吧。”
松冈静又看去许孟逍,“许先生,还请稍等一下。”
许孟逍挑眉不语,看着松冈静和身后的另一个仆人走开了,只剩下厉瑞行和许孟逍在屋子里。
“你叫走松冈静,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许孟逍只以为这个人是为了找他,没想过他是厉瑞行。
厉瑞行慢慢的跪坐下来了,然后和许孟逍面对面看着。
一双眸子就直接看向许孟逍的眸子,许孟逍只觉得奇怪。
“看我做什么?有什么事情直接说……”许孟逍吐气一口,很是不在意的说着。
“当初,厉瑞行的死和你有关系吗?”厉瑞行没摘掉口罩,只是突然问了一句。
许孟逍吃着烟,这才突然咳嗽起来了。
“你是谁?”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厉瑞行眼神笃定。
许孟逍很是气愤,连忙起身到了厉瑞行身边,伸手就要去扯过厉瑞行的口罩,厉瑞行却是一手推开了。
这些时日,他可不是在坐以待毙。
许孟逍被抵挡,直接将烟往地上一扔,然后继续要去扯开口罩,可是他正要伸手,却是感觉手脚一麻。
“你……你到底……”
“告诉我,你对厉瑞行做过什么?”厉瑞行依旧冷眼看着许孟逍。
“我,我让他们,杀了他。”
“真的是你让人去杀他的吗?”厉瑞行的红色眸子,越发的妖冶。
许孟逍心里不想要说,可是口上却是不自主的说着,“不是,是,是钟叔,都是他策划的……”
厉瑞行眯着眼睛,冷哼一声,“狄豫东也是你杀的?”
厉瑞行想着自己当初在狄豫东的病房去,想要询问一些事情,可是却被老钟和许孟逍给抢先了,而且他看着狄豫东在两人面前死去了,他心里的猜测一次又一次,却是没办法获得最后的最后的答案。
许孟逍此时感觉浑身麻痹,只能半躺在地上,可是他想要说出话的欲望却是丝毫不减。
“你想要带走白相思的孩子?”
“我,我是这样想的……”
“你想做什么?”
“我,我只是觉得她不配,厉瑞行很优秀,所以,她不适合。”许孟逍想要伸手拦住自己的嘴,可是丝毫没有机会。
厉瑞行眉心一皱,“你打算怎么带走那个孩子?”
“我让人先去找那个孩子了,找到后,医院有被收买的患者,让她偷偷抱着走。”
“收买了患者?”
“一个喜欢穿金戴银,很俗气的女人,她有个孙女在医院刚刚出生不久。”
厉瑞行脑中突然闪过那时在医院见到的女人,心里多了一分警惕。
“那你有没有在其他地方,陷害白相思?”
“我只是找了一个女演员找茬,后期可能会让大家撤资,共同抵制白相思,其他便没有了!”厉瑞行听着许孟逍的话,不由的冷笑了,“哪又说回厉瑞行吧,既然他那么优秀,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补上的那一枪,是温翔杰打的,不是我……”
许孟逍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当初文肴他们一定要咬着他不放,所以现在更是要解释清楚来。
或许眼前这人是替白相思做事的人可是他这样太神秘,实在是让他无法猜测透。
厉瑞行得了答案,看着时间,自从那熏香点燃,早就过去了半小时。
只是之前松冈静没来催动熏香的作用,厉瑞行来的时候来催动了作用,只是到了现在,熏香早就已经燃到了最后。
“催动熏香的方式,是和他对视,一旦他手脚发麻,就是催动成功了,同时,你想问的问题一旦问完,药效就会慢慢的散去,此生也就再没机会催动。”
厉瑞行想着之前文肴说的话,便慢慢的淡然了下来。
许孟逍则是依旧躺在地上,慢慢的沉睡了过去。
厉瑞行起身走开,看着松冈静站在门外,一脸的悲伤。
“问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嗯,我还有事,先走了。”厉瑞行快步走了出去,身后松冈静却是轻声道,“连感谢都没有?”
厉瑞行顿了一下,终于还是回道,“多谢。”
厉瑞行走的快速,很快便没了影子。
松冈静看着他的背影,多有悲伤,身边的人躬身道,“主人,何必要这么帮他?你要的真的只是那样一句不轻不重的谢谢吗?”
松冈静又是长舒了一口气,“谁知道呢?进去吧!”
打开门,松冈静让人将许孟逍扶正到她对面跪坐好,然后便慢慢的等着他醒过来。
好一会儿,才见着许孟逍揉着脑袋慢慢的醒过来了。
看着眼前的松冈静,他脑子里有些奇怪的记忆闪过,可是又不能完全想起。
“我刚刚?”
“许先生,可见我的熏香能安神助眠,不过这样直接在我面前睡着,会不会,有些太过失态了?”
松冈静的茶水又续了一杯。
许孟逍只觉得全身疲软,“我刚刚好像看到……”
松冈静一脸奇怪的看去他,“看到什么?”
“那人好像是你的助理。”
“他吗?”松冈静转身,指着身边的男人,有些不确定的问着许孟逍。
“好像不是。”
“许先生,不会是做梦了吧?”
许孟逍揉着脑袋,一时间有些怀疑起来,可是看着四周,似乎一切都没有多余变化,最后,他也只能无奈起身,继续到下一间小室品香了。
可是心里的怪异感,一直都在心头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