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你——你收我为徒吧!我——我想跟你练金钟罩这门功夫!”跪在白龙镇农具厂的大院里,王玉龙五体投地,低眉顺目地央求着赵海。
王玉珍、赵河、孙小胖三人,也像刚刚王玉龙那样,张开嘴巴,瞪大了各自的眼睛,呆呆地看着赵海。
赵海被王玉龙突然的跪倒搞得有些手足无措,镇定了一下兴奋的情绪后,他瞅着脚前跪着的王玉龙,面有得色地道:“王玉龙,你先说说,咱们打的赌,结果如何?”
“这个——这个还用说吗?我输了!我输得心服口服!”王玉龙头也不抬地说。
赵海紧跟着又问到:“咱们打赌前说的那些话,你都还记得吗?”
王玉龙道:“记得记得。你说你背着双手,站着不动,如果我能打断你的腿,你以后——你以后就不再追求我妹妹了。”
赵海道:“现在的结果是,你没打断我的腿。那我问问你,我是不是也该有个赢了之后的彩头啊?”
王玉龙抬起头来,有些迷糊地问到:“这个——这个你事先没说。我——好了,我废话也不多说了,你想要什么彩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事,你尽管提出来。”
赵海瞄瞄王玉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说:“打赌之前,我只把话说了一半。现在,我想说出后面的那一半——如果你打不断我的腿,那我就要继续追求王玉珍!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不要再干涉我们之间的事儿。”
“啊?!你,赵海——你——你无耻!”王玉珍正在侧耳细听赵海和哥哥的对话,猛不丁听到赵海说的要继续追求她的话,一下子又羞又恼。
赵河听到赵海当着她和孙小胖的面说出要继续追求王玉珍的话来,也是一阵怒火攻心。她控制不住自己,冲到赵海的面前,质问他到:“哥,这个王玉珍到底有什么好?你非要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赵海先默默地看了王玉珍一会儿,直到把她的粉脸看成了一颗紫红色的大桃子,扭转到一边去了,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对赵河说:“小河,哥在这方面的事儿,不用你管!”
重生后还不到一天,赵海就深切地感到了从赵河那里传来的巨大诱-惑,他想把“乱-伦”的幼苗,扼杀在刚刚冒头的季节里。
“哥——”赵河身子一颤,委屈地闭住了嘴巴。孙小胖走向前来,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赵河的衣袖,把她从赵海的身边拉开了。
王玉龙没有站起来,他继续跪在地上,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组织了一下言语,抬头看着赵海道:“赵海,你今年才十五岁,就练成了金钟罩的神功,以后,前途无量啊!到那时候,只怕我妹妹她——她配不上你。”
从王玉龙嘴里说出王玉珍可能配不上谁谁谁的话来,这让赵海无比受用。他斜眼瞅瞅王玉珍生气后转给他的后背,王菲的身影立马塞满了他的双眼。他一字一句地道:“以后的事以后说。我现在能保证的就是,我要上大学!我要走出三家村!!我要成为华国文武双全的大名人!!!”
有关于蓝星和华国的先知先觉,有前世的记忆,又有乾坤圈护体,赵海根本不觉着自己是在说大话,是在吹牛逼。
王玉龙点点头说:“就我所知,在武术一道上,五龙县没人能超过你。我估计就是全华国,也难能找到可以伤你的人!”
呵呵,这个还用你王玉龙说吗?你不知道我右手腕上的这个黑黝黝的镯子是个什么宝贝,要是你知道了,只怕会把你吓死!
赵海没理睬王玉龙发自内心的敬佩,暗暗地嘲弄了他几句后,说:“王玉龙,你打赌输了,那你只说说,以后你会不会再干涉我追求你妹妹的事儿了?”
王玉龙苦笑到:“干涉?唉,我就是想,也无能为力了吧?现在,我倒是想求你帮我多照看照看玉珍,别让她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赵海很大气地点点头说:“这个是自然的,不用你求,我也会照看王玉珍的。谁叫我——谁叫我一心一意地爱上了她呢?”
“赵海你——你无耻!谁——谁要你照看?!”王玉珍背对着赵海,颤着声儿叫道。
“哥——你——你的脸皮真厚啊!”赵河气得跺了几下脚,本来有些黑的小脸,煞白一片。
王玉龙转移了这个敏感的话题,他仰头看着赵海,可怜巴巴地道:“唉,赵海,你看我跪在这地上半天了,是不是答应收下我做徒弟啊?”
王玉龙和赵力的武力值在白龙公社数一数二,两人还被爱好武术的乡邻称为武学双痴,此时见识了赵海胡编瞎扯的金钟罩神功,他怎能不心痒难耐、尽量摆出一副低姿态、求他收下自己当徒弟啊?
武术行里有句老话说得好,想要打人,先要学会挨打。练了近二十年的武术,又当了五年特种兵,有些经历的王玉龙,深知这句话是颠扑不灭的真理。
赵海打人的功夫王玉龙还没见识到,可他挨打的功夫,却震惊了他。王玉龙就想了,哪怕我能学会他三成的金钟罩功夫,以后,也敢横行天下啊!乖乖我的娘哎!背着手,站着不动,承受着六、七百斤的反复击打,皮肤上都不见一点点紫,不见一点点红,这种神功,闻所未闻啊!
赵海朝跪着的王玉龙摆摆手说:“你起来吧!我不会收你当徒弟的。你结婚了,虽然还没有生子,可已经不适合习练金钟罩了。”
“我——我今年才二十五岁,我——我有决心、有毅力当一个好徒弟!请——请——请师父您收下我吧!”王玉龙依然跪在地上,并且改变了称呼,继续央求着赵海。
赵海飞一眼王玉珍和赵河,老神在在地说:“王玉龙,按照正常情况来看,你结婚后,应该是合过房了。你的元精已泄,处男之身破了,便失去了习练金钟罩的机会。我们金钟门的入门弟子,非处子不可也!”
王玉珍和赵河似懂非懂地听了赵海这一通胡言乱语后,两人俊俏的脸庞上,都挂满了红晕。
“这——这——难道金钟罩是一门童子功?唉——原来还有这样的讲究——”王玉龙失望地爬起身来。
孙小胖首先从呆傻中恢复了过来,他一脸兴奋地跑到赵海的面前,扯住他的胳膊,大声地道:“海哥,我是处男!我是处男!!你——你收下我当徒弟吧!”
赵海瞅瞅王玉珍和赵河,俯下头,趴在孙小胖的耳朵边,小声地道:“小胖,不行啊!你去年冬天的一个早晨,不是告诉过我,你晚上做了个很奇特的梦,然后,你——你就遗——遗-精了吗?”
“啊?!那——那也算?可海哥,你——你不是也——”孙小胖偷窥赵河一眼,圆鼓鼓的胖脸蛋,刷地红透了,变成了一个大红苹果。
“我?我和你们俩不一样!我是从八岁那年开始习练金钟罩神功的。那时候,我——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处男呀!”赵海仰起头来,看向白龙镇清朗的天幕。他忽然想到了故乡,想到了父母和妹妹。八岁那年,他第一天上学去,虽然学校就在自己的村子里,可父母还是领着刚会走路的妹妹,一齐出动,送他去上学。
不知怎么的,刚刚还因设计征服了王玉龙而有的兴奋和快乐,瞬间烟消云散了。
王玉珍和赵河,同时捂住了自己羞红的脸,跑向农具厂的大铁门外。
王玉龙顺着赵海的目光,抬头看看天空,失声叫到:“哎呀!坏了坏了!开午饭的时间快到了,我——我那一笼屉馒头还没揉好呢!”
王玉龙几个大步,就越过了王玉珍和赵河,他窜出农具厂的大门,顺着白龙镇的东西大街,狂奔起来。
“赔我的裤子!王玉龙,你赔我的裤子!!”赵海两只手捏着裤腿,看着那上面的几个窟窿,气急败坏地朝王玉龙的背影大喊。
“赵海,别忘了锁上大铁门!”远远的,王玉龙一边跑,一边扭头喊道。
赵河站在农具厂的院墙外,等着赵海和孙小胖。赵海出得门来,按照王玉龙的嘱咐,拿起挂在门鼻子上的大铁锁,将农具厂的铁门锁上了。
赵海推着自行车,赵河仍旧钻进他的怀里,嗖地一下,坐在了车大梁上。孙小胖跳上后座,三人朝回三家村的路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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