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剥皮手徒利家与战争狂人格鲁特家,梅耶家族与教廷的关系更加紧密。对梅耶家来说教廷的支持至关重要,背后有教廷为后盾的梅耶家才能在生意场上顺风顺水,而教廷同样需要不时修剪这只肥羊的羊毛。
梅耶家的人出生都伴随着教父的洗礼,为他们祷告的教父清一色来自神圣天使之光教廷,梅耶家的人终其一生都对教父尊敬有加,不得违背教父的教导,这就是教廷对梅耶家严格的控制。
而梅耶家摆脱控制的方法就是制造四叶草徽章,设“天父”的职称,但凡家族中天赋稍高的都能获得四叶草徽章,自己寻找适合这枚徽章的人担任“天父”。
要知道梅耶家天父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对于梅耶家子女来说“天父”既是没有血缘的父亲,也是他们的良师益友,更是他们精神上的导师,在梅耶家人们对天父的尊敬远过教父。
不同于经常出现草包的教父职称,梅耶家子女的天父无一不是极具智慧,深不可测的人。
天父,在罗杰知道天父之于菲菲就好像亚当斯之于自己,不,比之自己与亚当斯的关系梅耶家对天父的尊敬更加纯洁,更加神圣,不错,那是一种对神的敬畏。
罗杰想了很久,菲菲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她想要主宰梅耶家族。她要自己做他的天父当然是想要借自己的力量,恩....现在有几件事需要确认一下。
与扎古已经约好了在教学楼的天台见面,他穿上外套就急匆匆小跑到教学楼上了天台反手关上门。
“呦,罗杰”,扎古比他来的更早,正懒洋洋地靠在只有半人高的护栏上,见到罗杰他热情地招了招手。
罗杰笑道:“扎古,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守时”,
扎古耸了耸肩:“我更习惯提前,想要获得珍贵的情报就不得不牺牲一些本可以用来休息或者享受的时间”,
罗杰对此不置可否,趴在护栏上道:“巴利家会因为这个习惯崛起的,扎古,我想先问你一件事,梅耶家的菲菲向你购买过关于我的情报吗?”,
“没有”,
扎古摆了摆手。
罗杰手指按上额头,难道菲菲这么大意,对自己毫不了解就想要认自己做天父?
那也太过天真了吧。
“关于你的情报,她是直接派艾利去巴利家向老爷子购买的”,见他露出思考的样子扎古忍不住笑道。
“我的朋友,你真狡猾”,罗杰笑道:“关于我,她都买了哪些情报?”
扎古转头看向他道:“罗杰,这属于你需要的情报,你打算交换还是购买?”,
“购买”,罗杰道,在他眼中情报非常重要,一个人掌握的情报直接关系到他所作出的判断的准确性。
他目前掌握的情报大多不能泄露,交还给巴利家与泄露出去也没什么两样。
“第一次交易,七折,三个金币”,
“感谢你的慷慨”,罗杰取出三枚金币递给他:“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
不菲的价格,但罗杰并没有还价。能够用金钱换到的东西在他眼中大多没有太大价值。
“当然”,扎古接过金币收进口袋里笑道:“家族卖给菲菲小姐的情报包括你的出身—来自阿黛芙家族,职业—机械师,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但你是机械大师德姆莱心中承认的得意门生,知识—你的知识乎想象的渊博,比之紫薇花的教师们毫不逊色,我想这也是菲菲小姐看中你的主要原因,梅耶家的人对知识的重视远远过武力,虽然他们自己脑子里装的东西也不多”,
“只有这些?”,罗杰问道。
扎古摆了摆手道:“不止,还有你的生活方式,科洛嘉岛岛民们对你的评价.....很多很多,菲菲小姐光是对你的备忘录就写了三本”,
“很厚的三个笔记本”,扎古做了个手势道:“里面记载的东西很详细,你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的颜色,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这期间做的每一件事......,如果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她爱你爱的狂”,扎古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
罗杰也跟着张嘴笑,他当然想做梅耶家子女的天父,但如果教导一个不知上进的家伙就头疼了,菲菲的表现比他预料中要好得多。
现在他和菲菲都面临着考验,虽然紫薇花学院很安全,但罗杰知道自己日后的路比菲菲更加曲折,不可告人的傀儡师职业,恶灵马戏团的虎视眈眈,徒利家的威胁,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菲菲需要他的力量,他又何尝不想借助梅耶家这颗大树?
“罗杰,与你的合作很愉快,我很乐意赠送你一个消息,校长已经给你和布洛白选好了课外活动的地点,你们的第一站是断头谷”,扎古道。
“断头谷?”,罗杰对他提供的消息并不怀疑,但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断头谷里可是一名极其邪恶的召唤师,能召唤强大的亡灵和黑暗生物,是被教廷标明了危险程度为红色的地区,校长真的打算带自己去哪里历练?
“好吧,扎古,谢谢你的情报,合作愉快”,罗杰伸出手与他握了握手向门口走去。
“罗杰,你没有其他想要知道的情报了?”,扎古不再靠着背后的护栏,有些奇怪地道。
罗杰向后挥了挥手:“没有了,难道我应该向你买些八卦新闻吗?可爱的扎古”,
扎古耸了耸肩笑道:“罗杰,晴泽学姐的事你不想知道吗?别装了,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不想了解他的”,
“扎古,以你对我的了解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极其罕见的,专情的男人,蛋糕屋的萝莉塔是罗杰唯一的挚爱,其他的女孩即使再美也无法侵占我的心”,他挥了挥手走下楼梯随手关上天台的门。
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扎古无可奈何地揉了揉长长的头。
“我可没听说过什么专情的男人,男人永远是情的雄性生物”,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金币走出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