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温琳握紧缰绳追了上去。
王廷的马车出现在视野里,温琳加快速度追了上去,“陛下,停下来,你听我解释,”
哪知见温琳追上来以后,维希娅反而吩咐马夫不要理会。
挨着马车又唤了几声,见维希娅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温琳心一横利落的从马背上跃到了马车上。
马夫骤然一惊,连带着马车也有些不稳,温琳抢过缰绳,平稳的将马车停下,朝着马车里道,“陛下,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将马夫赶下了马车,温琳干脆的调转马头,重新朝着自己的府邸驶去。
这回边上没人,温琳压低声音,原原本本的解释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但马车里的维希娅仍是不予理会。
正当温琳忐忑不定时,马车里终是传处了维希娅的声音,“把马车停下,进来,”
找了处僻静的角落,温琳依言将马车停下,钻进了马车里。
晦暗的视线在温琳脸上扫过,再平静的移开,维希娅指着身边的位置,淡淡道,“坐过来,”
温琳顿时无言,她走过去坐下,认真的望着身侧的人,“维希娅,这是我与安妮小姐第一次见面,”
没由来的,温琳不想让维希娅误会,更不想让她因为自己难受或者生气。
垂头,目光轻轻一闪,维希娅面无表情道,“阁下,一个人的眼睛是欺骗不了人的,安妮看你的眼神是不同的,”
温琳有些烦躁的将额前的发丝拢到耳后,几缕碎发随着她的动作划入领口,摇曳出意味不明的阴影。
难道安妮对自己有旁的想法,温琳想不明白,此前她们两人明明没有任何交集。
“陛下,她的想法左右不了我,亦与我毫无关系,”
说这话时,温琳神情与语气皆冷淡至极,似是一座永远都化不了的雪山。
漂亮的唇抿的更紧,维希娅忽的攥住了温琳的手腕,整个上半身压了过来,将温琳逼入最里侧的角落里,
“阁下,那我呢,你总是在躲避我的心意,是否我在你心里亦是毫不相关的,”
急促的质问中涌出些微痛苦的挣扎,还有一点自嘲与失望。
温琳听了出来,她下意识的出声否认,“维希娅,你是不同的,你与其他人都不同,”
顺着维希娅的动作紧贴着车壁,声音分外坚决。
凝视着温琳许久,维希娅弯了下唇,一个吻落在温琳唇上,“阁下,那就不要拒绝我,你该做些什么来让我相信,”
不再是以往的浅尝辄止,维希娅这次吻的又凶又急。
如同一只不知餍足的兽,一次又一次的纠缠,夺取,有些粗暴,有些疯狂。
攫取着温琳唇齿里的清甜呼吸与味道,维希娅垂在一侧的手轻轻探入了温琳袍子里游移。
有点凉,还有些痒。
温琳绷直了脊背,狭窄空间里胸膛紧促起伏时的轻缓磨.蹭,以及维希娅身上透过来的幽香似是一同编织出一张摸不透风的罗网,紧紧缠绕着她,让她避无可避。
腰腹上传来的滑腻触感,让温琳忍不住的轻轻颤抖,她咬着唇,手臂绕过维希娅的后颈,不由自主的往前蹭了蹭。
身体似是燃起了一把火,被维希娅触碰过的地方温度尤其灼人。
从腰腹往上,维希娅的手终是落在了绵.软的雪层上。
触感细腻美好,在温琳逐渐泛起水光的迷离眼神中,维希娅不轻不重的捏了捏,继而辗转蹂.躏起枝头最绮红的两朵花苞。
这场纠缠,隐秘且漫长。
用尽耐力克制住,温琳才未发出任何声音,可身体却也因此更加敏.感,眸中水光凝聚,消失在鬓角。
手指感觉到了那抹湿意,维希娅停了下来,她看着温琳红.肿的不成样子的唇,心满意足的同时亦有些懊悔,“阁下,你不愿意?”
思绪全然混乱着,维希娅此时任何一个随意的举动,都能勾动着温琳敏感的神经。
身上滚烫如火,温琳按捺不住的将手指抠进了维希娅脖颈后的嫩肉里,克制的开口,“没有,没有不愿意,”
气息仍然混乱,维希娅垂下眸,手指在温琳散落在的以衣襟前轻勾,尚未褪去的暧.昧气息在空气中浮动。
轻声叹了下,维希娅俯身在温琳额上亲了亲,继而为温琳整理起被扯开的衣服。
细致认真的系好,再将乱发一点点拂顺,她笑了笑,“阁下,你说过,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哪怕是别人的觊觎,我亦难以忍受,”
温琳不知道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她挣扎了一下,而后主动环住了维希娅的腰,将她仅仅拥进怀里。
“你一个人的,只是你一个人的,”
这样紧紧拥着的姿势让维希娅感到心安,真切的触碰到温琳,直到真实的拥有她,才能稍稍抚平一点维希娅对于只有温琳所知的未知的恐慌。
温琳是第一个,会让她发疯到想去不择手段占有的人。
甚至有时候,维希娅会恶劣的想,将温琳锁起来,她卓越的天赋才能,她所散发的耀眼光辉,都只能为自己一人所见。
骤然复杂的心绪被维希娅隐藏的很好,她轻抚着温琳的眉眼,眼中泛起柔和的光,“阁下,走吧,去你府邸上,”
温琳羞涩的同时,暗暗松了口气,维希娅看样子是接受了自己的解释。
回想起刚才亲密的触碰,温琳的呼吸顿时又有些乱,她不抗拒维希娅刚才所做的一切,甚至还有些喜欢。
她喜欢与维希娅肌肤相贴的感觉。
一直提醒着自己不要逾越君臣的界线,似乎早已经土崩瓦解。
温琳将视线转到维希娅鲜红的耳垂上,没忍住凑上去咬了一口,顿了顿,才温声道,“陛下,你也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有些讶异,维希娅松开手,认真端详起温琳的神情。
温琳在她面前,多是避让隐忍的,她极少将情绪宣之于口,这般占有欲浓烈的话,维希娅还是第一次听她说。
或许是维希娅的眸光太过专注与灼热,温琳不自在的偏过头,“我出去驾车,”
马夫被赶走了,就只能让温琳驾车了。
维希娅浅笑着点头,视线一直落在温琳身上,没有移开分毫,直到车门将视线截断。
本就离温琳的府邸不远了,没多久,马车再次停下。
维希娅穿好了斗篷下的车,为了不引人瞩目,温琳先一步进去,维希娅则由女仆带着径直去了温琳卧室。
贝茜与纳曼尔已经将管家的工作做的得心应手,即便温琳不在,宴会上的氛围依旧火热。
初步展示过货品后,宴会进入了必不可少的跳舞环节。
众人正聚集在开阔的前厅里纵情的舞蹈,虽然宴会的主人不在,但难得枢密院的大臣与上议院的议员都在,众人可以讨论的话题无数。
温琳端正神态走近,贝茜与纳曼尔见到她老远就走了过来,激动道,
“温琳阁下,有七位议员下了船只的订单,”
此前三桅帆船因为过于昂贵的价格一直无人问津,本以为卖出去了,谁知突然有议员来预定了。
但是哪怕没人买船只,售出的其他货品也够温琳狠赚一笔了。
贝茜与纳曼尔从未见过那么多钱,光定金就已经占了库房的两个箱子。
如果再加上船只的钱,简直难以想象。
温琳倒不是很意外,估摸着这些议员应该有从事海上贸易的渠道,请人来看过模型后才决定买。
但是哪怕是行内人来看,温琳也不怕他们偷师,有几个关键的细节处温琳做了改动。
瞥到舞池里几乎所有贵族夫人与小姐们都换上了新款的长裙,温琳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侧耳在纳曼尔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就见纳曼尔愣了下,而后脸发红的往楼上走去。
温琳亦有些不自在,她轻咳了两声,神态自若的走入前厅。
一眼望过去,该是温琳身上的装扮最朴素。
深色的长袍加上一根束于脑后的绸缎发带,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饰品。
但就算是这样,她一走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真正贵族的优雅风度,即便身无长物,亦能让人折服,更不用说温琳已经展现出来的独特之处。
乐曲还没停,不少英俊的年轻议员朝着她走去,优雅的行绅士礼,想要邀请温琳共舞一曲。
无一例外,都被温琳浅笑着拒绝了。
汉弗斯正独自一人倚在窗边的小角落里喝酒,温琳找到他,直接了当的问,“汉弗斯阁下,我想请你帮忙做生意,”
似乎不管是一介平民,还是已经成为手握重全的宠臣,温琳阁下对自己的态度都没有什么变化。
依旧亲近随和,就像是在对待一位老朋友。
汉弗斯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心底涌出一点怪异的温暖,他疑惑的问,
“阁下,我应该帮不了你做什么?”
汉弗斯的工作几乎终日都泡在亚特塔内,审问拷打一切不轨之人,在其他人眼里,他终日与黑暗污秽为伍。
甚至可以说王都的贵族阶层从未真正接纳过他。
但温琳不一样,她一来就征服了许多人,包括自己。
回想起初见温琳时的想法,汉弗斯突然觉得自己幼稚可笑,他笑出了声,但是笑声里藏着极为明显的落寞。
温琳却像是毫无所觉般拍了拍他的肩膀,“阁下,难道你忘了,是你说要成为我的盟友的,方庭斯修道院那一块区域,只有你能解决好,”
留下汉弗斯一人深思,温琳干脆的转身上楼。
她相信依靠汉弗斯的心性,一定能从目前的阶级困境中挣脱出来。
来到卧室门前,温琳敲了三声才进去。
毫无预兆的床上摆着的各种颜色的胸罩与内.裤映入眼中,温琳愕然的怔住。
她只是让纳曼尔挑几件合适的款式去给维希娅看看,而不是多到能铺满整个床
作者有话要说:维:阁下在暗示什么?
温: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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