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诬陷你不成?”甜儿姑娘恼怒的说。
“是不是诬陷,妹妹得问你自己啊。”茵茹姑娘无所谓的说。
“我亲耳听见的,难道还会有假!”甜儿姑娘理直气壮的说。
“妹妹,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只是听到的呢。”茵茹姑娘冷笑着说。
“你强词夺理。”甜儿姑娘有些气急败坏了。
“好,既然妹妹不死心,那就让姐姐好好的给上一课。”茵茹姑娘站起身来,慵懒的说,像是迫不得已一样。
“我看你能说出什么大天来。”甜儿姑娘气呼呼的说。
“首先,奴家必须得承认,石女的确已经破身,奴家已经派人去把她带回来了。”茵茹姑娘说,“究竟是不是奴家安排的,等会自有分晓。”
“其次,也是奴家最想说的,就是妹妹指责奴家的谋害奶奶的计划。”茵茹姑娘顿了顿说。
“妹妹可能以为自己在和男人欢爱时,意乱情迷顾不上其他,就以为奶奶和你一样?妹妹你真是太天真了。殊不知,奶奶的采阳补阴的功夫,越是欢爱灵觉越是明锐,别说是混入熏香的迷药了,就算是方圆数十米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奶奶的耳目。”茵茹姑娘说。
“你胡说!”甜儿姑娘气急的指责道。
“奶奶就在这,不信你可以问奶奶呀。”茵茹姑娘说。
李奶奶阴沉着脸,狠狠的瞪了甜儿姑娘一眼,吓的甜儿姑娘赶紧低下了头,不敢看她。仿佛此时犯错被审问的是她似得。
“就算退一万步讲,你以为迷药就能迷倒奶奶吗?你可知阴阳和合散及飘飘欲仙丸是谁研制出来?是奶奶!奶奶可是玩药的高手,区区一点迷药又算得了什么呢?”茵茹姑娘接着说。
“试问奴家在都知道这些的前提下,还制定那样谋害奶奶的计划,岂不是十分愚蠢。所以说,真相只有一个,甜儿妹妹你诬陷奴家!”茵茹姑娘话说的不急不缓,但却杀机毕现。
“你血口喷人。”甜儿姑娘气急败坏的说。
“哼,大胆甜儿,你还有何话好说。”李奶奶厉声质问着。
“奶奶奶奶……奶奶……她冤枉我!”甜儿姑娘跪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抱住李奶奶的腿,失声痛哭的哀求道。
李奶奶厌恶的将甜儿姑娘一脚蹬开,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态度已然很明显了。
茵茹姑娘则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暗暗佩服莫幽情的才智,果然她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
“奶奶奶奶,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亲耳听见的。”被李奶奶踹开后的甜儿姑娘,稍一愣神,又赶紧爬了回来,苦苦的哀求道。
这次李奶奶虽然没有再次将她踢开,但是却也没有理会她。
“奶奶,我……我亲耳听见他们商量,用迷药迷倒奶奶,迷药是石女提供的。”甜儿姑娘慌乱的说。
“你说什么?”李奶奶问。
“真的是奴婢亲耳听见的。”甜儿姑娘急忙的回道。
“不是这句。”李奶奶冷冷的说。
“用迷药迷倒……”
“也不是这句。”李奶奶打断甜儿姑娘道。
“迷药是石……”甜儿姑娘说的到这,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
“说呀。”李奶奶追问道。
“对对对,迷药是从石女那拿的。”甜儿姑娘急忙说道,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她必须要死死的抓住。
“石女?不可能,她的随身物品都被老身给收起来了。”李奶奶阴冷的说。
也的确是如此的,因为莫幽情被交到茵茹姑娘手中的时候,她只身着片缕,显然是被李奶奶仔细的搜查过来,不可能夹带任何东西的。
“她的东西都被姐姐给拿回来了。”甜儿姑娘慌忙的说。
“你为什么不早说。”李奶奶又一脚将甜儿姑娘蹬开。
“我……”甜儿姑娘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了,因为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按照往常,被李奶奶整治过的姑娘,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红花楼的,所以她们的随身物品都会被当成垃圾处理掉,而作为李奶奶贴身侍女之一的甜儿姑娘,正是主要负责处理这些物品的人。她往往就会偷偷的将一些值钱的东西留下来自己用。她看中了莫幽情的那一根十分精美的玉箫,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李奶奶。
甜儿姑娘的算盘本来打的很好,只要将茵茹姑娘谋害李奶奶的计划讲出来,盛怒之下的李奶奶必会找茵茹姑娘算账,就算她不死也失去了李奶奶的恩宠,甜儿姑娘正好可以取而代之。另外,那根被茵茹姑娘偷出来的玉箫也就落到她的手里了。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原本甜儿姑娘可以等到李奶奶发话处理物品的时候,理所应当的据为己有,但是她实在太想要那个玉箫,不知道为何在看到它的第一眼,甜儿姑娘就被它迷住了,但是没想到她却发现还有一位侍女也相中了它。
如果这个侍女是个普通的侍女也就算了,偏偏她却是最近刚刚备受李奶奶宠爱的侍女,甚至处理物品的肥差也将给了她,所以甜儿姑娘必须要赶在她之前将那根玉箫弄到手。因此她选择了向李奶奶隐瞒,此时比李奶奶追问起来,她虽然委屈,但也是咎由自取。
“之后在找你算账。”李奶奶狠狠的瞪了甜儿姑娘一眼说。
甜儿姑娘直接瘫软在地,她知道她完了,她是见识过李奶奶的残忍手段的,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受到哪些非人的折磨。她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力量,猛然从地上弹起来,就像是一枚出膛的炮弹般,撞向屋壁。就这种力道来说,如果撞上了,她的脑袋必然是开花的结局,就像是从十楼扔下去的大西瓜。
不过甜儿姑娘这才刚起步,就戛然而止了,就像是一位刚考出驾照的女司机,第一天驾驶汽车上路,刚启动就熄火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李奶奶收回指向甜儿姑娘的手,不屑的说。
甜儿姑娘重新瘫软在地,她想动也动不了了,因为就在刚才她感觉脊椎第七节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叮咬了一下,然后就全身酸麻,提不起半分气力了,就连悔恨的啜泣都做不到。她就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了的宠物,但并不可怜,只有可悲,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型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