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不下，秦九的没有任何要退步的意思，冷然的一张脸，系统心里越来越想退步，但它只心里想，不真的出来，两个就这么继续僵持下去。
“秦九，你真的要这么绝？难道我们讨论的不是倪鸢儿的事情？”它决定转移话题。
可惜秦九不吃它这套，淡淡地把话题转移回来，“我们的确是在讨论倪鸢儿的事情，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发现，账户里的人气值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个数字，它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既然它们都成了数字，那我们谁多谁少不都是一样了吗？”系统立刻反驳，虽然有些强词夺理。
秦九瞥了一眼光幕上的账户，几个数字印在上面，光秃秃的。
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射到窗外，文老三和阿城在门口正在交谈着什么，从二楼看下去，别墅前的草坪没有青嫩的绿草，反而是一派枯败的景象，再往外，是一条道，弯弯绕绕、曲曲折折，几只丧尸正在道里晃荡。
那几只丧尸都是罗贝领着的那一批，它现在又带着一帮丧尸出去觅食了。
收回视线，静默了良久的秦九突然来了一句，“其实就算真的被黑，也没什么，杀人吃人不都做了？也许被他们黑一把，还能真的红一把。”
虽然是臭名昭著的那种，她心里补充一句。
罢，她关上窗户，隔断视线，淡淡道，“如果你不在背后暗箱操作，人气值不再贬值，那就以我六你五的比例来，如果你依然要让它变成一堆没用的数字，那就我十你零。”
系统顿了顿，觉得这条件似乎也能接受，虽然后面的秦九十它零太过分了，但是的确也是它的不对。
“这样吧，反正你都要晋级二级直播间了，二级文明的货币按二级币来算，一万星币和一个二级币价值等同，我把你账户里的星币全部换成二级币。”
二级币换成星币容易，但是星币换成二级币是不容易的，还是它吃亏，它心里暗暗了这么一句。
接着秦九账户里的人气值就变成了三个二级币。
孤零零的三个币挂在光幕上，秦九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了人气值的不值钱，一万比一，这样悬殊的汇率，让她有些无言以对。
“秦九，权限现在是不能开放的，只有等你升级成为二级直播间的时候，权限才能解开。”
“你在星网的名声到现在为止，依然不算是好名声，正常的公司都不会想让你打广告，这样一来，你的机会少了很多。”
系统不无可惜地叹息。
秦九操控着青藤，让它一转又一转地环来环去，听到扼腕的叹息，手上动作丝毫未停，不在意地道，“打广告？有什么用？无非是一些星币，反正目前为止我没有看到有什么用处。”
能买得起的，她用不上，用得上的，价格太高并且还没出现在她面前，买不起。
系统心里暗自吐槽，既然你不在乎那星币，还跟它来什么五六分？
不过这它还真是冤枉秦九了，她的确对那些星币没什么想法，因为身为一个穷鬼，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之所以和系统争什么五六分，全是因为它一言不合把人气值的价值越拉越低。
到现在，一万人气值能干什么？
她想不出来。
一袋大米？
那是什么？关键是她不需要！
脑海里不知怎么的，突然闪过文老三昨天家里没粮食之后走来走去的身影。
不需要？！？
把玩着青翠青藤的手突然顿住，秦九皱起眉头，喃喃，“怎么会不需要？需要，肯定有需要！”
她不需要大米，但是那些人类需要啊！
用食物来控制下方的人，不就是克里多他们的手段。
他们早就知道空间层断裂，应该从很早前就已经开始了各类物资的收集，可再怎么收集，地球上的物资终究是有限的，他们不可能随随便便让人来享受他们以前所收集的物资。
有人为了这些物资而拼命，她为什么不能把这些基本上废了的人气值来兑换对她来无用的物资？
越想，秦九越发觉得这个办法能行得通。
她问系统，“如果我想用这些星币换成物资，除了粉丝帮忙，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沉吟了半响，系统才慢悠悠地回道，“本来现在是没有的，不过既然我都帮你提前把人气值换成了二级币，早一开通交易商城也似乎没什么了。”
交易商城？
秦九双眸亮了亮，“这个交易商城，是什么情况？是直播公司内部的？”
“当然不是，直播公司有参与，但是并不经商。”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见秦九似乎很感兴趣，系统打消了随便解释两句的想法，认真地解释道，“交易商城，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拟真虚拟仓，但是里面的货物传送，是高级文明开通了几条安全的黑洞路线后，瞬间就可以传送到各个地，那种线与的连接，与直播间的实物打赏其实是一样的原理。”
“……这个拟真虚拟仓里面，就跟一个世界一样，里面有正规的门市，也有不正规的黑市，总之，有大型商店，也有摊地摊，价格质量，全看你自己选择。”
秦九莫名感概，“不管是哪里的人，文明程度如何，交易的模式都没怎么变化啊！”
被系统这么解释一通，秦九顿时有些明白之前‘主播女神的腿部挂件’所的黑市在哪里了，她打赏的那瓶特殊爆炸浓缩液至今还好好地放在她兜里，不过浓缩液的威力，让她难以忘怀。
那种威力，已经超出了对物理的伤害，难以想象。
她当时可是逃出了百千米开外，还能感受到那么一浓缩液所带来的炸裂，她不敢相信，若是一瓶都用上了，它的威力会有多大。
“黑市……”
掏出蓝色的浓缩液，刺骨的冰凉好似一瞬间侵袭至她的大脑，这就是它的不同，连秦九这个丧尸都能感受到它的冰凉，摩挲着瓶身，她目光渐渐变得晦暗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