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打的有点响啊……
孔融这次真的挂不住了。
“子义,你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不然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怎么着呢!”
“主公,我没有那个意思。”
太史慈叹了口气,果然你永远也不要尝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看来这一刻诚心,是要交付给狗了。
“主公,既然您这么说,末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您既然要坚持下去,末将只好……”
“只好什么?”
孔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太史慈把手一挥,双目微迷:“既然是这样,慈也只好告别主公了!”
“慈不想再做朝廷的反贼!”
“什么!”
卧槽,你这不是晃我吗!
孔融手下,现在能拿得出来的武将,就是太史慈,他要是撂挑子不干了,拿这摊生意还不是瞎了?
“子义,你怎会有如此想法!”
“这万万不可!”
太史慈摇摇头:“主公,这没什么不可惜的,况且来之前慈就和您有言在先,留在青州,我是为了报偿您的恩情。”
“如今历战数次,慈出生入死,您的恩情也算报答过了。”
“如今慈要离去还望主公日后千万保护好身体,若是山水相逢,慈还愿为主公效力!”
话说完,太史慈跪在地上三拜,再不管孔融如何挽留,起身就走!
这他么的……
看着他那坚定的背影,孔融顿时泄气的的皮球一样摔在地上,全身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全完!
好半天之后,他这才回过神来。
现在可不是泄气的时候,我得马山派人去和曹操说明此事,没了太史慈,只怕这仗,青州已失去参与的资格和本钱……
孔融官邸外。
冷着脸走出大门的太史慈,在回头的一瞬间,泪眼婆娑。
主公啊,但愿慈的出走,能救您一命。
他很清楚,孔融之所以胆敢再起活泛心思,和他有最直接的关系。
能打,也不是他的错。
但能打,却要勾搭别人弄险,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主公,慈在此暗暗立誓。
此去,无论日后如何,绝不做对您有半点不利之事,日后若有机会,还来做你的臣子。
若没有机会,甚至两军交战,慈当仿效古人,退避三舍以报偿主公恩德!
跪倒在地,太史慈三拜之后,方才起身而去。
只是他这些行为,孔融却看不见。
汉中城!
按照吕布之前所说,他定下了一夜之期,眼看着就要天亮,我该怎么办?
羊肉泡馍今犹在,心中烦乱独自忧……
张鲁愁啊!
为啥吃完了羊肉泡馍之后,这心里更乱了呢?
“主公,要不要吃点冰糖?”
房门被推开,说话进来的,乃是杨昂。
张鲁摆摆手:“不吃那东西,你咋来了?”
“为何不在前线督阵?”
督阵?
督个毛线啊!
杨昂心里老大的不舒服,自从昨日前线被吕布一人突破之后,将士们的士气一下达到了冰点,谁也不愿意到前面去冒那个大辈。
甚至全军上下,已经在私下中流传出要投降的言论。
虽然这是事实,也是最后的归宿,但这些话可不是当兵的该说。
你这是来给我宽心的,还是来添堵?
张鲁撇撇嘴,好想抽他!
“杨昂,这些话不用你说额也知道,但你的职责是什么?不用额说你自己知道!”
“现在马上回到你的位置上!”
张鲁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好在杨昂早就习惯了。
“主公,您别这样着急么,末将此次前来,也是为了给您献计的。”
“哦?”
你还能有啥好主意不成?
杨昂淡淡一笑:“主公,末将以为眼下的局势既然不适合我军作战,那不妨改变一下战术,转守为攻您以为如何?”
卧槽!
要不是张鲁觉得累,他肯定当时就发火了。
瞧你这话说到,那不是找死啊!
你怕老子死的慢咋的?
知道他心中误会,杨昂忙来解释:“主公不是这样的。”
“末将意思是,咱们可以表面上转守为攻,然后几次引吕布出战,诱敌深入进入汉中城下,然后埋伏把他抓住!”
“有吕布一人,岂不胜过吕熙?”
“他不可能看着自己亲爹被杀吧?”
“况且并州双雄一般担在吕熙肩头,剩下一半就在吕布身上。”
“若是有机会抓住了他,不亚于折断吕熙一臂!”
哎呦,有点意思啊!
张鲁微微点头,“你这计划现在听起来倒是不错,就不知道是否能行得通。”
“主公差不太多,毕竟您也看到了,此战虽然是吕熙督导坐镇,可他一个儿子,还能拗得过亲爹?”
“那吕布是一个匹夫最不能忍。”
“相信只要三言两语,他必上当!”
那就试试吧。
张鲁暗暗叹了口气,微微点头,瞧着杨昂憨笑。
那你还等啥啊!
快去!
汉中城外,那得了许可证的杨昂,可谓是信心满满。
此等绝顶妙计,吕熙肯定想不到。
毕竟在他眼中,汉中就是块随时可以咬一口的肥肉,他怎么可能想到这次反攻,只是诱敌之计呢?
杀!
随着杨昂手中令旗一闪,下面的军士大为惊异,下一秒,他们立刻行动起来。
反正不管怎么说,军令如山,不听招呼,那就是活够了。
“杀啊!”
“前部部队准备!”
“后方军士,压上去!”
“冲啊!”
卧槽!?
并州军方面瞭望的士兵看到汉中城下突然一窝蜂似的火光乱闪,人头攒动,不知是怎么回事,当他看清楚对方的行动方向后,赶忙敲响了钟鼓。
这特么的不是要以卵击石吗。
这帮家伙疯了?
瞭望兵越敲,钟鼓越急。
并州军营中的将士们也不含糊,眨眼之间一个个的刀枪剑戟持定,列阵待敌!
吕布父子身着甲胄从营房中钻出,面色冷峻。
“熙儿,他们这是找死来了!”
“等下你就坐定中军,看为父把他们劈成碎片!”
“摘下张鲁的脑袋给你当球踢!”
吕熙:“……”
老爹你怎么就这么坐不住呢。
现在的局面可不是你要踢人家就让你踢的啊。
而且,这一次汉中军的行动,相当诡异,他们此次动手肯定目的不纯!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可跟你折腾不起。
“父亲大人,此战诡异,我看您还是不要动手微妙,陪熙儿在中军坐镇,前线的事,交给赵云他们如何?”
吕布愣了:“熙儿,他们可是自己找不痛快,这骑在咱脖颈子上面拉屎。”
“你要为父忍?”
吕熙:“……”
“父亲大人,孩儿不是让您忍,而是要等候机会,仅此而已。”
“前线交给赵云他们就足够了,反正今天一定要陪着我!”
“不行!”
吕布的脾气也上来了,大手一挥:“今天无论如何,为父也要教训他们一下,不然这帮家伙还真当老子不复当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