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杨松?张鲁手下的谋士?”
“正是小人!”
杨松见说话之人,浑身上下透着一抹傲人之气,心中笃定这肯定是吕熙无疑,见到正主了,那好听的奉承话还不得不要钱似的往上扔?
等啥?
杨松嘿嘿一笑,满脸谄媚:“吕殿下,小人早就听说过您的威名,在汉中都传遍了!”
“扶保朝纲,迎接天子,要不是您,真不知道这天下要有几人称王称帝!”
“这可都是仗着您的神威!”
“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正如传闻中所说的一模一样!”
“傲然神武!”
“我?你是在说我?”
杨松重重点头,这有什么好不信的,不是说你,难道还是再说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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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殿下,瞧见没,我在外面的名气比您还大,如此华丽辞藻,都是在说我郭奉孝!”
卧槽!?
杨松顿时傻眼,原来刚刚开口之人,乃是郭嘉。
吕熙也在一旁扶额轻笑:“说的没错,看来我还要再多做点事情,才能被天下人记住。”
“你看,在汉中,人家就不知道我是谁,既然如此……”
“此役结束后。咱们再去一趟汉中好了,增加一下曝光率!”
郭嘉不住点头:“是极!”
我真特么的嘴贱!
如果不是当着吕熙的面,杨松肯定赏自己两个大嘴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拍马屁还没找对正地方。
主公将刘备献出就是不想让并州军进入汉中。
之前得罪了吕熙,要是让这一群狼虎杀入,那是什么后果?
完了,全完了!
我的前途,我的钱啊……
杨松很清楚,要是张鲁知道吕熙是他引过去的,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殿下,吕殿下,这个……”
害怕还是次,眼下杨松不在汉中,张鲁拿他也没办法,眼前才是大问题。
拍马屁拍错了人,那就是对吕熙的不敬。
这位爷要是生气了……
杨松打了个寒颤,赶忙想着找补,无奈刚才话说的太满,想遮,也遮不过去。
“我,那个,您……”
“好了。”
终于,吕熙开口了,他是在看不下去,也不想把杨松怎么样,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杨先生,你的行为人之常情。”
“我理解你,只是有千万不可再如此。”
吕熙淡淡一笑,和煦中带着温度。
杨松长出口气,心中却狐疑起来,这吕殿下也不似传说中的那般可怕,为何天下都在流传他的恶名?
此时此刻,杨松才倒处眼睛来,仔细打量起吕熙。
真别说,刚才没注意,现在看看,这吕熙身上的确有一种非常深沉、神秘的感觉。
杨松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这种感受,半天脑子里面才堪堪崩出四个字——天纵英杰!
再来四个——人中豪雄!
还想来四个,但他的心绪,却被李休引回。
李休也在舔,双手抱拳,脑袋往下低的都快贴到地面上了。
就算在张鲁面前也没见他这样过。
“吕殿下,您谬赞了,小人实在但当不起,抓到刘备,也是运气,运气而已!”
吕熙点点头:“运气也是一种本事。”
“不过我很好奇,既然刘备落到你家主公手中,为何又要送给我?”
要命题来了!
李休本以为吕熙已经不会再问这个问题,看来是自己高兴地太早了。
只是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尴尬的向杨松求助。
“殿下。”
到底还是一个公司的同事,杨松往前一步,将他救下火炉,买嘴皮子的事儿,他最熟。
“我家主公知道刘备这厮,多次挑衅殿下。”
“加之前段时间并州也有诏令,所以捕获此人后,主公立即要求我等,将其送于殿下面前,请您处置。”
“哦。”
吕熙点点头,“原来是看到了并州的悬赏,那好,奉孝,准备花红,交与杨松先生。”
“不敢!”
吕熙刚自然看出他在寻找托词,所以顺嘴答应,故意挑事。
你说是看到了诏令,那好老子把花红给了你,咱们一账两清,到时候再去汉中找你算账,不过分吧?
杨松被他这么一说,腿肚子直转筋。
还想再说什么,却来不及了。
郭嘉这边已经将赏金给他准备好了。
“杨先生,这是第一笔赏金,剩下的会陆续送到汉中。”
“拿好了,你们二位,请回吧。”
“我……”
杨松知道这个钱不能拿,又不敢一直让郭嘉捧着,正在两难之际。
吕熙竟亲手将黄金交给了他。
“杨先生,慢走,不送。”
按照杨松的说法,押送刘备到此是为了花红,那这里面就没了人情,自然不必对你客气。
吕熙这招有多狠,郭嘉心里清清楚楚。
论打配合,他无疑是吕熙的最佳拍档。
“他们走了。”
郭嘉轻轻一叹,嘴角笑意甚浓,刚刚杨松还想继续留在这解释一会,可是不等他张嘴,就被吕熙的目光逼走了。
他的眼神很直接,再不走削你……
吕熙重重点头:“是啊,咱们也该和刘备谈谈心了。”
“对不?”
“那是自然。”
郭嘉说着招了招手:“张嶷,这可是咱们的老朋友了,等下你要好好招待一下才行。”
“知道吗?”
这样饶有意味的语调,要是张嶷在不知道该干什么,他这个侍从武官也就不用干了。
“明白!”
大手一抬,张嶷扯着欲哭无泪,面如死灰的刘备就往辕门里面钻。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当吕熙在见到刘备时,这位仁兄已经被张嶷好好问候的一遍,带着温暖,十足热情。
“吕殿下,饶命啊!”
才把刘备嘴里堵着的布团拿出来,他连被打掉的牙和血都来不及吐,跪在地上就磕头!
鲜血顺着他嘴角直往外喷,脑袋更是磕的咣咣响。
唉,这货还是那么不要脸。
吕熙摇摇头,半真半假的问:“玄德公,你这是干什么?”
“我可受不起你如此大礼,就是想和你好好聊聊天,你要是这样……张嶷,把他带回去,你来照顾!”
“别!”
刘备脑袋要的和拨浪鼓似的,他可不想再落到张嶷手中。
就是这个王八蛋,用缠好了麻布和干草的棍子,专往骨头缝上敲,那滋味简直别提了。
痛到起飞!
这也不怪张嶷,在他投靠吕熙之前,当过一段时间的府衙的差役,而且还是专门在狱里关照犯人的那种。
为了监狱的安定,也更好让那些江洋大盗,穷凶极恶之悔改,张嶷可是没少在教育的手段上下功夫。
本以为再也用不上来,没想到一天,就收拾了俩。
他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