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狐媚子15(1 / 1)

还是和前十五个死者一样,蛇蛊对准脖子咬了一口,当场被毒死。

肖伯清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去看了肖老夫人,紧接着就来到棠越三人的房间,他还是怀疑棠越,得知他们三人一直没有踏出房间,门外的巡逻守卫也能作证后,肖伯清暂时打消了怀疑。

四人一同前往肖老夫人的院落检查现场。

刚踏进肖老夫人的院子,棠三月被吓了一跳——

只见面前立了一堵照壁,上面雕着钟馗捉鬼,那钟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丑,狰狞可怕,猛一眼瞧上去,真以为要从照壁中扑出来!

“这、这雕得也太可怕了吧!”棠三月捂住胸口心有余悸。在老人家的院子中雕这么可怖的画像,不怕吓到老人家吗?

绕过照壁,进入到老夫人的院子之中,只见门窗柱梁到处都贴满了符咒,柱子与柱子之间系上了串着铜钱的红线,在风中摇摇晃晃,棠越伸手摸了摸,一手的铁锈色粉末,放到鼻尖下一闻,刺鼻的血腥味,所有的红线都被血浸泡过,只是不知道是公鸡血还是黑狗血。

肖老夫人是在院子中的佛堂中遇害的,打开佛堂的门,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一具跪在佛像之前的苍老尸体,肖老夫人双手合十,头部低垂,跪在蒲团之上,若不是脖颈上两个深深的牙洞和青紫的皮肤泄露端倪,恐怕别人都会以为肖老夫人正在潜心礼佛。

棠三月疑惑道:“这么晚了,肖老夫人不去睡觉来佛堂干什么?”

肖伯清道:“家母是信佛之人,一天大半时间都在佛堂之中。”

棠越三人及肖伯清进入佛堂勘查起了现场,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佛龛上所供奉的佛像,顶上有七髻,辫发垂于左肩,左眼细闭,下齿啮上唇,现忿怒相,背负猛火,右手持利剑,左手持罥索,作断烦恼之姿。此佛像不似一般佛像慈眉善目,反而显得怒目而视、凶狠威严,棠越不由多看了佛像几眼,这一看,便发现了佛像的异常之处——佛像摆放的位置有点偏离主位,莲座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抽出来一看,原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生辰八字。

棠越问:“这是谁的生辰八字,怎么压在佛像底下?”

肖伯清拿过生辰八字看了好一会儿,恍然想起:“这是亡妻的生辰八字,娘将它放在佛像下,日夜念经不绝,以香火供奉,愿她早日投胎转世,下辈子无病无灾,平安喜乐。”

棠越挑了挑眉,棠三月撇了撇嘴,肖老爷这是把他们当傻子骗呢!院子里的符咒是灭鬼的,佛龛中坐的不动明王,与其说是供奉,还不如说是镇压、是剿灭,存心让先夫人魂飞魄散不得超生吧!肖老夫人和肖先夫人之间肯定有仇!

百里泓感叹道:“老夫人真是个慈善人啊!”

棠越侧头,棠三月捂脸:还真有傻子!

将生辰八字放回原位,棠越几人再次查探起来,可惜再无所获。

就像凶手是凭空出现,杀完人又凭空离开一样,没有一点多余的线索。

棠越问肖伯清,是谁第一个发现肖老夫人遇害的?

肖伯清叫来了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妈子,她叫瓶姑,是肖老夫人的陪嫁丫头,从小伺候老夫人,至今已经将近五十年了。

瓶姑哽咽道:“平时老夫人都是很早入睡的,但今天受了惊吓……”说到这,瓶姑下意识地看了棠越一眼,“老夫人觉得心神不宁,于是来佛堂上香祈祷,还嘱咐老奴不要打扰。我看都已经到子时了,老夫人还没出来,觉得不对,敲门许久不见响应,推门就看到……老夫人竟然……竟然已经……”说着说着,瓶姑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棠越又问:“今日有谁进出过佛堂?”

“老夫人喜静,不喜奢靡,院子中伺候的人不多,只有老奴和两个洒扫的小丫头。而佛堂是重地,平时都是由老奴亲自打扫,除了老奴,再无他人进入过。”

叫来洒扫的两个丫头一一盘问,她们说做完活就回房歇息了,一直没踏出过房门,同寝的几个丫鬟也能作证。

再问问巡逻的守卫,几个主人的院落是防卫的重中之重,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卫着,不敢稍懈怠。

其中一个守卫信誓旦旦道:“一只苍蝇都没放进去过!”

“那就奇怪了,凶手是怎么靠近的?”棠三月抱臂自言自语道:“肖老爷说过,凶手不能离开蛇蛊十丈距离,不然蛇蛊就会失控。肖家守卫森严,主子住的地方更是看得跟铁桶似的,凶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肖家,来到老夫人院子中,杀了老夫人?难不成真会隐身术不成?”

棠越道:“与其相信隐身术这些怪力乱神的,我更相信凶手是找到了防御漏洞钻进来的。”

守卫首领马上反驳:“不可能!我们兄弟几个一直尽忠职守,连口水不敢多喝,就怕跑茅厕会误了事,绝对没有玩忽职守的人,防御更不可能出现漏洞!”说着,守卫首领还狠狠瞪了棠越一眼,这人怎么回事?一来就说什么防御漏洞,这不是砸他们的饭碗吗?难不成是查不出凶手就想把锅推到他们头上?

棠越紧接着提道:“那就是有什么密道隧道之类的。”

“你这是胡搅蛮……”

“好了,别吵了。”肖伯清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棠公子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莫多心。下去吧。”

“是。”守卫首领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

佛堂中查不到线索,盘问守卫和丫鬟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众人皆有些丧气,棠越看着满院子的符咒红绳,开口道:“肖老爷,自踏入院子后,在下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想要请教请教,只是不知会不会太过冒犯?”

“事到如今,哪还有什么冒不冒犯的,能抓住凶手就是最要紧的,棠公子但说无妨。”

“影壁上的钟馗捉鬼,满院子的符咒红绳,佛堂中的金身佛像……敢问肖老夫人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肖伯清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这也是我肖家的一桩丑事。我先头还有一个妻子,性格较为偏执强势,与娘多有冲突。某日她们又因为一件小事争吵起来,娘气不过,骂了她两句,谁知道她竟想不开,投缳自尽。娘自责不已,总说如果自己当时能躲忍一忍,她就不会想不开了。自她死了之后,娘总梦到亡妻的冤魂前来索命,食不甘味,夜不能寐。超度法事办了,道士大师没少请,可娘还是睡不好觉。大夫说这是心病。娘日日吃斋念佛,就是希望亡妻在天有灵,能原谅娘当年的无心之语。”

棠越问道:“先夫人是何年出的事?”

肖伯清也不太肯定:“约莫是辛卯年?”

一旁的瓶姑插嘴道:“是辛卯年八月二十八,距今已有八年三个月一十三日。老夫人日日念叨着,一刻都没放下过。”

“现在的这位肖夫人可是续弦?”

肖伯清移开视线,道:“没错,亡妻死后,娘不忍见我无儿女相伴,形单影只,做主给我娶了一门继室,便是我如今的夫人了。夫人肚子很争气,嫁进来的第一年便生了小林,如此我也能对祖宗交代了。”说起儿子,肖伯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又问了些老夫人的起居习惯,再没发现什么线索,棠越三人告辞回到自己的房间,此时已经是寅时,天边墨色渐渐被蓝白色渲染,折腾了半宿,大家都没有继续睡觉的欲/望,碰头讨论起了案情。

等到天亮后,棠越三人跟肖伯清请示,想在肖家勘查一番,看看凶手是如何潜入的。

肖伯清要处理肖老夫人的后事,无暇分.身,棠越提议要瓶姑作陪,被肖伯清以瓶姑要为老夫人整理遗容为由拒绝了,肖伯清指了肖家的老管家,让他给棠越三人引路。

这老管家今年五十有五,在肖家工作足足有三十年,头发花白一半,可身体却还硬朗着,走起路来风风火火,比棠越这个年轻人还快。

棠越三人一边跟着老管家在肖家勘查着,一边套着老管家的话,问问先夫人的事情。

据老管家所言,先夫人是肖伯清从外头带回来的女子,说要娶她为妻。肖老夫人那时候已经有了心仪的儿媳妇人选,自然不愿意接受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儿媳妇,肖伯清和老夫人大吵一架,老夫人认为是先夫人带坏了肖伯清,对先夫人越发看不顺眼。先夫人和肖伯清成亲八年,肚皮却没点动静,肖老夫人要为肖伯清纳妾开枝散叶,先夫人怎么也不肯,肖老夫人甩下一句话——要么新人进门,要么旧人出门!肖老夫人只是想借此来威胁先夫人接纳新人,却没想到先夫人性子那么倔强,宁愿一根绳子吊死也不愿意跟人分享丈夫。

“先夫人房间在哪?能让我们过去看看吗?”棠越问道。

老管家迟疑:“这……”

“不方便吗?”

“我们老爷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搬了新家……”

“那灵位呢?”

老管家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老夫人悔恨难当,总是梦到先夫人来找她报仇,为了老夫人的身体健康着想,府中并没有设先夫人的牌位。”

棠越紧追不舍:“墓地总有吧?我们去她坟前上香也是一样的。”

老管家提议道:“自然有的,不过现在要紧的是查案,祭拜一事,不如等捉住凶手后再去?”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棠越笑笑,暂且作罢。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一个三岔口前,老管家毫不犹豫带着棠越往左边走去。

棠越唤住老管家,问道:“另一条路通向什么地方?”

老管家道:“那边是佛堂。”

又是佛堂?家里修建两间佛堂?

“老夫人院中的是小佛堂,那里的是大佛堂,逢大节日都在大佛堂礼拜。”

看棠越对大佛堂很感兴趣,老管家带着众人往大佛堂走去。

大佛堂除了比肖老夫人的小佛堂大了点之外,其他并没有多少区别。哦不,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棠越说道:“大佛堂的位置有点偏啊。”棠越一路行来都没碰上其他的人。而且从肖老夫人院子到大佛堂,几乎要穿过大半个肖家。

老管家答道:“礼佛是神圣之事,自然要建在清幽的地方。”

“哎呀!”棠三月忽然惊叫一声,百里泓连忙护在棠三月身前,“怎么了?”

棠三月盯着一棵大树捂着胸口惊魂未定,“我……我刚才看到一只好大的蜘蛛!比人手掌还大!”

百里泓顺着棠三月的目光看去,并没有发现蜘蛛的影子,走过去绕着大树转了好几圈,又飞上树拨开树叶,仍没有找到。“没有啊,很干净,一只虫子都没有。”

老管家笑道:“棠姑娘是北方人吧?我们南方的虫子都这么大的,见多习惯就好。”

棠越对棠三月招招手:“靠我近一点,我身上沾了驱虫香,虫子不敢靠近。”

棠三月眼神一亮,马上凑到棠越身边,抱着棠越的胳膊不撒手。

百里泓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

勘查完了大佛堂,棠越三人又去看了其他地方,没发现有什么防御漏洞,凶手如何潜入暂时就成了一个谜。

棠越暂时将这个谜团放下,先去解其他的谜。

等离开了白马街,百里泓再压抑不住疑问,道:“棠兄,你似乎特别关心先夫人的事情?”

“很奇怪吗?”棠越不慌不忙地答道:“肖老夫人死了,我自然要排查一下她的人际关系,看看她得罪过什么人。肖老夫人多年深居简出,吃斋念佛,极少与外人接触,做过的唯一亏心事就是在八年前害死先夫人。我查先夫人,看有没有可能是先夫人的亲朋好友为她报仇,这思路不对吗?”

“棠兄,你真聪明!”百里泓双眸闪亮,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那你查到什么了吗?”

“现在不就在查吗?”棠越扬扬手中厚厚一叠受害者资料,“我们去其他十五个受害者那里找找线索。”

看着棠越手上资料的厚度,棠三月苦恼道:“这么多家,该先找哪家?”

棠越将受害者资料分成两叠,说道:“先找这六家。”

百里泓拿过资料看了看,问:“为什么?”

棠越说道:“边走边说吧。你仔细看看,这六个受害者,可有什么相似之处?”

百里泓和棠三月头碰头一张张翻开起了资料,一会后,百里泓试探性说道:“他们都是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

“还有呢?”

棠三月说道:“他们很可能都认识。”

百里泓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棠三月解释道:“他们都是十五到十八岁的年轻人,八年前,他们都住在同一片地方。我念给你听听,姜皮,男,年十五,家住太肖街;吕长,男,年十五,家住太福街;韩阳,男,年十八,曾住太肖街,八年前搬迁到株字街;张毅,男,年十六,曾住太肖街,六年前搬到增艺街;吴婷,女,年十七,嫁城西和乐街张屠夫,娘家在太肖街;沈青青,女,年十八,嫁城东广平街尤掌柜,娘家在太福街。其中,太福街和太肖街是相邻的两条街道。八年前,一群年纪相近、又住在同一片的孩子,你说他们最大可能是什么关系?”

“玩伴?这又能说明什么?”百里泓还是不明白。

棠越补充解释:“这能说明凶手不是随机杀人,而是有目的有规律有选择性地杀人。既然有规律,我们便能从中推测出凶手的身份,进而抓住他。一般来说,凶手杀人的动机主要有三种:财杀、情杀和仇杀。”棠越探出食指,“第一是财杀,为财杀人。这六人都是普通人家出身,没有什么钱财,甚至其中有人还家徒四壁负债累累,所以为财杀人这点可以排除。”棠越探出中指,双指并立,“第二个就是情杀,八年前这六人都只是孩子,情杀也无从谈起。”棠越伸出第三根手指,“剩下最大的可能就是仇杀了。据我推测,这六个人或许是在八年前,甚至更久以前,伤害过凶手或凶手在意的人,凶手一直怀恨在心,时机成熟便奋起杀人。”

百里泓紧皱眉头:“六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能做出什么坏事让人记恨八年?”

棠越和棠三月对视一眼,她们都想到了同一个人——胡蝶,胡蝶虐待胡媚的时候,不也只是个小孩子吗?

棠越道:“或许就是因为年纪小,所以才格外残忍。”

因为近来蛇妖作祟的缘故,季城百姓戒心甚强,百里泓来到了太肖街找人,敲了许久的门才把人给敲出来,只是没等他把来意说明白,大门便被重重关上,若不是百里泓闪得快,他挺秀的鼻子都要被拍扁了。

“看来这家不欢迎我们,去下一家吧。”

连吃了四家的闭门羹,总算有一家肯迎他们进门多说两句话。

只是……

“我儿子八年前欺负了什么人?怎么可能!我家小孩是最乖的,平时连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会欺负人呢!”受害者姜皮的老母亲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棠越看看手中的资料,不敢踩死蚂蚁,敢偷摸人姑娘屁股。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大的坏事没胆子做,小的坏事倒是天天干。嗯……或许在所有父母面前,自己的孩子哪怕杀人放火也是乖孩子吧?

百里泓见老母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上前安慰,不断保证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告慰逝者在天之灵,这才勉强将姜母给安慰下来。

姜母顾忌自家儿子的死后名声,怎么也不肯说出姜皮曾经做过些什么坏事,棠越不耐烦了,单刀直入道:“大娘,实话跟您说了吧,这蛇妖就是来报仇的,您若不说实话,我们便捉不到蛇妖。等蛇妖把自己的仇人杀光了,想起仇人还有亲人在,万一丧心病狂,来个斩草除根……”棠越拖长了声音,话中未尽的意思让老母亲吓白了脸。

“其实……其实也做过那么两件不怎么好的事情……”姜母支支吾吾,下意识还想维护自己的孩子:“我家小孩小时候是调皮了点,但那也是小孩子不懂事……”

“说重点!”

“大概是八年还是九年前吧,有一天皮皮满手是血地跑回来,我问他哪里受伤了,他说不是自己的血。我又问他,那是谁的血,他说、他说……”

“说了什么?!”

“他说是怪物的血。”

棠三月和百里泓同时叫道:“怪物??”

事情已经开了头,接下来就容易说了,姜母继续说:“没错,就是怪物。那个小孩根本就不是人,他是怪物!他屁.股后面长了尾巴!正常人哪里会长尾巴!”

百里泓着急追问道:“姜皮杀了他?”

姜母连忙摆手摇头,“没!没有!皮皮就是、就是剪了他的尾巴。那怪物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真的!”

棠越问道:“所谓的‘怪物’后来去哪了?”

“不知道,听说是被他家人送回老家了,此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他了。”

“他家人是谁?”

“肖家啊,就季城第一织染的肖家!你们不知道,肖家从前也住在这里,后面发迹了才搬到白马街。那怪物是肖家的大公子。”

肖家的大公子?肖家的公子不是肖林吗?他没长尾巴啊!百里泓刚想问清楚,却被棠三月按住,棠三月以眼神示意,让百里泓静观其变。然后百里泓又听到棠越问:“你家孩子剪了肖家大公子的尾巴,肖家没找你孩子算账?”

“肖家那会正忙着办丧事呢!那时候肖夫人突然上吊自尽,肖家乱成一锅粥,哪有空管这些小孩子的打闹。而且我觉得吧,肖老爷说不准还挺高兴的。”

棠越眼睛微眯:“怎么说?”

“肖老夫人可不喜欢那个怪物了!都不准那怪物叫她奶奶,连带的也不喜欢生出怪物的儿媳妇。肖老爷孝顺,对那怪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底头的下人惯会见风使舵,也不待见这个怪物主子。”小孩子都是懂得看眼色的,如果那怪物背后有人撑腰的话,别的小孩才不敢欺负他呢!

“肖夫人没走之前,就没帮那怪物出过头?”

“肖夫人是个病秧子,没生孩子之前还好,生完孩子之后,再也没见她出过门。要我说,就是这怪物吸走了他娘的元气,是那怪物克死亲娘!而且啊,肖家没送走怪物之前,只是普通的织染商,一送走怪物,立马赚大钱、娶新妇、搬新家,一飞冲天,成了季城的巨富!可见是这怪物命不好,克父克母克财缘!”

百里泓十分不适地皱皱眉头,这老母亲的话让他十分不舒服。她的儿子做了坏事,可她居然一点愧疚后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把所有污水都泼到那个小孩子身上。

棠越问道:“大娘,照你看,肖家先头的夫人跟肖老爷关系怎样?”

“先头的那位肖夫人很少出门,我也没见过她两面。不过我猜应该不怎么好。”

棠越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关系好能在人家热孝的时候娶新妇吗?先头的尸体都还没凉呢,后头的新人就入了门,要我是先夫人,我化作厉鬼也要找他们算账!就那么着急,连一年都等不了?等等……”姜母忽然想起什么,“厉鬼……怪物……蛇妖……我知道了!他们都是一伙的,蛇妖是来给怪物报仇的!各位英雄好汉,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可要赶紧把蛇妖给捉住,为我家皮皮报仇啊!”姜母紧紧抓住百里泓的手急切道。

百里泓挣脱老母亲的手,他素来爱笑,也不吝啬对人笑容,可这次,他不想对姜母笑。

“最后一个问题,姜皮当年常和那些人一起玩?”

“我记得跟皮皮玩得好的好像……一共有六个还是七个孩子……对,应该是七个!包括我家皮皮,他们组成了一个小队,叫什么彩虹七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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