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平日能偷闲则偷闲,今日怎主动揽下个麻烦事儿?”
李洛看着离殇走的方向,挪着步子到夏商面前一脸疑惑。↖
“能偷闲则偷闲……这形象可不大好,所以要改变改变。”
夏商开着玩笑,李洛当然不信,笑眯眯地看着他,等着回答。
“办个诗会就要五千两银子?简直了!别道是打着诗会的名义来坑钱的。这个麻烦最好还是自己扛下来,少说能省三千两。”
“噗!相公果真是商人,一提到钱就不行了。”
“你这丫头!过着公主的生活,知不知道三千两是什么概念?”
李洛噜噜嘴,没再理会。
时间一天天过去,长安的春景越来越明显,永安渠边的柳枝吐新,两岸的姑娘衣着也越来越淡薄,公子都邀请各家小姐外出游玩,长安各处都能感觉到莺燕细语。
可惜夏商没几乎欣赏这些美景了,接下来的生活是越忙碌。
离殇走后第一天一连跑了三个地方,全是几个公子哥开的分店,眼看着又有几家分店开张,夏商连高兴自得的心情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压力。
第二天依旧如此,还是监督几家分店的装修,以及挑选分店员工。
其实夏商还有很多计划没有在殿内实施,比如统一的服装,比如店员的礼仪培训等等。身为穿越者,这方面的想法是很多的,稍微动一动脑子都能整出一些走在时代前沿的创意。可现在诸事缠身,再多的想法也挡不住精神和身体的劳累,更多的改进只有先藏在心里。
第三天,秦北诗会终于来人了,这次是南宫寒江和离殇一起。
游园诗会本就着急,又被夏商利用各种借口拖延至今,时间已经迫在眉睫。
还是在后院,还是那张粗糙的石桌,郭青青又送来了茶水。只是今日跟夏商对坐的是南宫寒江,离殇u偶在侧方,表情冷淡,捧着茶杯像是在呆。
“夏老板的要求诗会已经商量过了,可以把诗会会场布置交给你们打理。但是,我们也是有要求的。”
“请说。”
夏商很洒脱,让南宫寒江有些诧异,顿了顿又道:“整个过程要有秦北诗会的人监督,会场规格要大气典雅,要跟以往举办的诗会同等。”
夏商点了点头:“要求不过分。”
离殇拧着眉,偷偷看了眼夏商,又看了眼南宫寒江,心说今日怎会是这种情况?为什么跟自己谈判的时候就是那副嘴脸?今日看来并不难相与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最开始的那句话?还是说见寒江姐比自己更好看?
不管什么原因,离殇心里总不会舒坦。
商谈顺利主要还是因为夏商也感觉到时间紧迫,也是时候落实一些事情了。
接下来是细节,会场需要用曲江池边芙蓉院新修的一处庭院,夏商现在的任务是将场地租下来,既然会场交给夏商管,那租场地的价钱就要夏商去谈,而且现在马上就,离殇就作为监工一直跟在夏商身边。
这次秦北诗会是真急了,为了让夏商认认真真的办事,秦北诗会决定只让夏商承担的会场布置以及诗会中食物的耗费,其余一些小的开销皆由秦北诗会承担。
当然,这并不代表夏商赚了多少,因为诗会耗费最大的就在场地上。租场地可不是租诗会举办的几天,从会场布置开始就要算起,至少也是半个月。而诗会的会场也不是一间房子一栋楼的问题,而是整个庭院,像秦北诗会这种有名的诗会所选择的场地更是最高级的庭院,租金可不止一点点。
结果也正如夏商预想的那样,场地租金以前五百两银子,是芙蓉园最新修建的别院。
一天又因为此事耗费了。
搞定一切回到家中,夜里还要好好琢磨究竟要怎样利用这场诗会。
这是个很费时间的工作,可以有很多挥的地方也有很多需要注意的细节。
夏商点起了蜡烛,拿出纸笔开始记录自己的想法。
沉浸思考中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已三更,外面漆黑的夜里隐隐约约听到有更夫的敲打,夏商忽觉身边火光有些闪动,回神一看才现自己点的蜡烛已经燃尽,落落正提着油灯将蜡烛灯芯剪了,把油灯放在了夏商身边。
“相公,秦北诗会的事何须如此认真?”
“你先睡吧。”
平时李洛不会插手夏商工作方面的事情,可今日却有些反常,并没有依言睡下,走到夏商身后轻轻揉着夏商的肩膀:“相公,难得看你遇到这么上心的事情,是对那个诗会会长有好感?”
夏商回头一笑:“想哪儿去了?这次咱们花那么多钱进去,当然要有所回报,不好好研究一下这些钱就白浪费了。而且秦北诗会的口碑不错,结识秦北诗会可以将好吃有道进一步推广到文人之间,也算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李洛撸着嘴:“相公,你对秦北诗会了解多少?妾身觉着那诗会本身就有问题。好好的一个诗会为何会由几个女人打理?妾身可听说过有些人拿着钱想进诗会都进不了,现在又来找咱们资助,相公不觉得怪怪的么?换做是妾身,如果事情真到了那地步,肯定先收那些想入会的公子的钱再说。哪会沦落至此?要说秦北诗会没钱?妾身是不太信。”
夏商诧异地看了一眼:“落落你今日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还记着那会长诬陷相公,现在相公还要跟她们合作,想想都觉得有气。再说了,盛名在外的南宫寒江,背地里却作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这样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加上她还坐着秦北诗会会长的位置,妾身怎么想怎么觉得她不好,所以不想相公跟她扯上关系。”
“哦?没想到武家夫人也能把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彻?真让相公刮目相看。这些事情相公心里自有分寸,夫人就别操心了。快去睡吧。”
“……”李洛欲言又止,眼看夏商并未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小声叹了口气开始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