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福有些畏惧的道:“老太太,你不知道白虎帮的本事,前不久咱们通判老爷得罪了他们老大,还被他们黑打了,那天晚上奴婢正好看到了,通判老爷身边的小厮,被他们一刀抹了脖子,脑袋满地滚。”
潘氏抬起头看到双福眼里的恐惧不似作假,心里也有几分信了。要钱她拿不出,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把阮瑾年推到他们面前。
她问道:“双福,你去给我找白虎帮的人。”
双福打了个摆子,脸色苍白的道:“奴婢不认识白虎帮的人。”
潘氏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这事你要是做好了,我给你二百两银子的赏银。”
赏银是好,可也要有命花呀。
双福咬紧牙关,摆头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找白虎帮的人。”
潘氏哼了一声道:“你去把何氏叫来。”
双福提心吊胆的,赶紧溜出去把何氏叫来。
何氏一听潘氏叫她去找白虎帮,也吓到了,她赶紧摆手道:“老太太,你别为难侄儿媳妇了,白虎帮可是一群杀人要见血的恶人,我避都还来不及,怎么敢去找他们。”
潘氏气得抓起梳妆台上的盒子,朝何氏砸了过去,何氏赶紧避开了,双福站在她身后不敢躲避,被红木盒子砸了个正着,痛得她哎哟一声。
潘氏难得的横眉怒道:“要么你们去给我找白虎帮,要么你们现在就去给我死。”
何氏见从来都是笑嘻嘻的老太太发怒了,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哭道:“老太太,侄儿媳妇是个妇道人家,不过是听了几句白虎帮的传言,你让我去哪儿找他们呀。”
双福苍白着脸,跪在地上道:“老太太,奴婢……”
一句话还没说完,双福吐了口血,晕倒在地上。
潘氏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双福,冲外面喊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进来把双福抬回她屋子。”
何氏暗道,这双福真是机灵,见机不对就装晕,这下她可怎么办啊。
屋子里进来一个小丫鬟和一个老婆子,潘氏看到她们问道:“其余的人都到哪儿去了?”
老婆子小心翼翼的道:“小丫鬟给老太太熬药去了,婆子们去后面帮忙收拾烧坏了的院子了。”
潘氏这才觉得失去了康嬷嬷和福春,身边没有趁手的人,做起事来,处处掣肘。
双福被抬出去了,潘氏看着何氏,何氏盯着瘆人的目光,冷汗淋漓的道:“老太太,侄儿媳妇这就去。”
潘氏抿着嘴,威严的道:“明天早晨务必找到白虎帮的人。”
何氏硬着头皮点头,退了出去。
第二天的时候,何氏被人戳瞎了眼抬了回来,潘氏看到她脸上的血,后背流了一身冷汗。她也是个心狠的,但平时用的都是些阴谋算计,何曾这样肆无忌惮的让人见血。
看来白虎帮的人是找不到了,她只能在让丫鬟婆子们去外面说,希望能够被白虎帮的人听到。
不过这也不保险,白虎帮人那么残暴,他们即便找上了阮瑾年,也不一定会放过她。
康宁院的房子不声不响的被人烧了,白虎帮的人悄无声音的来了又走了,潘氏住在这里很没安全感。
前几天二弟写信来让她去京城,她正好可以去京城躲躲,也许等她回来的时候,阮瑾年已经被白虎帮的人解决了。
不过她走了,岂不是给潘兰亲近阮瑾良的机会,这是潘氏万万不能容忍的。
她要去京城,潘兰也必须去。
她让小丫鬟把双福叫来,让她看着丫鬟婆子们打包收拾东西。
又让小丫鬟去请潘兰来,告诉她们一起去京城。
听说要去京城,潘兰眼神都亮了,她在京城住过几年,那里的繁华,她至今都还记得。
况且瑾良跟着潘氏去京城,她哪里放心得下来。而且听说了二姐在京城再嫁了,过得很不错,她可以去投靠二姐,让她在京城给瑾柔找门好亲事。
潘氏常用的东西被那场大火烧得差不多了,只收拾些值钱的细软,倒是很快。
潘氏怕死,连夜去了潘老二家。
阮瑾年听说了,唏嘘不已,她原本只准备吓吓潘氏,再坑点钱出来,没想到白虎帮这么凶残,潘氏这么不禁吓。
还没到三天,潘氏和潘老二一家老小去了京城,潘兰收拾了几天的东西,临出发了,才和潘氏汇合。
潘家的人走了,世安院的人,击掌庆贺。
不用担心潘氏出幺蛾子,阮瑾年的日子过得惬意起来。
崔夫人见她有空了,渐渐的把她的女红厨艺管起来。
这天钱大夫的朋友来了,六个人一起去了长房。
尹氏看到他们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段时间,长房老太太卧病在床,和哥儿又犯了一次病,她又累又心疼,已经快熬不住了。
近来长房老太太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六个大夫给她把了脉,看了脸色,甚至有个大夫掰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纷纷摇头道:“这个状况说是寻常的风寒,肯定不对,可要说中毒,却又看不出来种了什么毒。”
尹氏满怀希望的眼神,顿时又黯淡了。
来来往往多少个大夫了,不是一口咬定老太太得了风寒,就是满口的怪哉。
钱大夫到世安院的时候,阮瑾年已经知道结果了,前世长房伯祖母并没有得什么怪病,而且她的寿命很长,怎么这一世就病了。
潘氏走了,玳瑁带着石头来给阮瑾年看,听说了长房老太太的病,就说了句,妙手回春堂的小张大夫最会看疑难杂症了。
阮瑾年赶紧让婆子去请了来。
小张大夫来了没看到病人,很没耐心的问道:“谁生病了,人在哪里?”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总是被那些没病的夫人招去,烦都烦死了。
他抬头看到站在院子门口的阮瑾年愣了愣,想了片刻迟疑的道:“你是阮家三姑娘。”
阮瑾年也愣住了,她有那么让人难以记住吗?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她笑道:“小女正是,张大夫生病的是我伯祖母,只是她病了快半年了,来来往往看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出来是得了什么病,所以我伯母有些失望了,要是我伯母说了很多,还请张大夫海涵。”
原来叫他来是为了这事,大夫算不得多体面,这个小姑娘还知道考虑大夫的感受,张大夫对阮瑾年的印象又好了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