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一早,夏芸儿听闻苏云深昨夜一晚都跪在花月院外,虽是意外,但得知是魏迟彻的意思,不免几分高兴。
让下人梳洗打扮一番,她便打算出去好好瞧上一会。
“哟?这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我怎经得起你这样跪?”夏芸儿看着面前憔悴的女人,脸上满是讽刺。
苏云深本就有伤在身,如今又吹了一晚上的夜风,脸色更加苍白。膝盖早就跪得没了知觉,如今见夏芸儿来嘲讽自己,也没有心情多加理会。
只是微微瞥了一眼浓妆艳抹的夏芸儿,想到还在病种的弟弟,她不由得放缓声道,“还请夏姑娘见谅,是云深不知好歹,冲撞了夏姑娘。”
听罢此话,夏芸儿不由挑眉。
苏云深性子刚强,想让她给自己道歉,简直是太阳儿打西边出来。
但是多少也知道她跪在此处的目的,也便不感到多少意外。
苏云深向来将他这个弟弟捧在心尖儿上,如今将军府陨的陨,就剩这么一个能传宗接代的祖,她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想要我救苏琢?那也不是不可能,你趴着学狗叫,再从我侍卫的裤裆下钻过去,我便让人去给苏琢看病。”夏芸儿朝着一旁的侍卫勾了勾手指,那侍卫会意,便走了过来,将腿跨开。
她苏云深向来不是高傲?那她就要将她这份高傲,彻底粉碎!
苏云深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就算当年她在将军府自己有忽视她的地方,但是怎么说,也是待她不薄,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无情!
“夏芸儿,你好歹也在将军府生活了六年!我自认为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如今苏琢有难,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毒,见死不救?!”苏云深拽紧了拳头,有些愤愤的看着夏芸儿。
将军府出事以后,她没有丝毫关心,反而处处出言侮辱。
如今琢儿性命危在旦夕,她却依旧百般刁难!
“苏云深,你话说得倒是好听!你们收养我,只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做给外人看的罢了!我在将军府这六年里,你们将军府的人,有谁正眼瞧过我一次?!”夏芸儿却是冷哼一声,脸色变得有些狠辣。
“夏芸儿,就算我有错,琢儿又有什么错?你……”
然而不等苏云深说完,夏芸儿却是一把打断,她显然不想在和她过多的废话,“怎么?为了你弟弟的性命,你连学几声狗叫,都那么为难吗?”
苏云深一愣,握紧了拳头。
看着面前女人有些狰狞的面孔,六年的朝夕相处,她自以为与她情同手足,却未曾想,如今却是如此的陌生。
苏云深知道,时间不等人,她有的是时间犹豫,但是苏琢却没有时间了。
沉默了半响,她最终选择妥协。
只能往前弯腰,学着狗,叫了几声。
此时周围聚满了不少婢女和侍卫,看着苏云深的模样,不由得指指点点,嗤笑出声。
羞辱的感觉,瞬间扑面而来。
那侍卫上前一步,将脚下跨得更大。
苏云深望着那侍卫,憋红了脸。
看着夏芸儿讥讽的脸,苏云深无奈,只能双手着地,朝着那侍卫的胯下准备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