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有和骆蒙住在一个房间里,是因为他觉得,一个清白的女孩子总不能被他坏了名声。
诊所休息室里的床又小又窄,他这几天睡得是浑身酸痛。
此时浴室里温热的水从头而落。一瞬间,满身的疲惫得到了些许舒缓。
他闭上眼,在氤氲的水汽里,不停地回想着昨晚的场景。
昨晚骆蒙坐在长椅上,不知不觉竟喝了五六罐啤酒。
非洲的这种啤酒度数很高,等唐煜生他们发现时,骆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她躺在长椅上,脸颊有醉酒的红。
看了眼时间,几人也差不多该离开了。无奈之下,唐煜生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抱着她回了住处。
小姑娘昏昏沉沉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上,温温热热的,酥酥麻麻的。他紧紧咬着腮帮,才让自己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的失态。
好不容易回到了卧房,他将她放在床上,结果她却勾着他的脖颈不愿放手。
“骆蒙,骆蒙……”他轻轻地叫了她两声。
她嘴里嘟嘟哝哝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手上却一点没松开。他挣扎了几下没反应,无奈地只能一根一根地拨开她的手指。
小姑娘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没想过醉酒后的她力气竟然那样大。
唐煜生到最后也没能拨开她的手,却反被她猛地一拉。
他顺势跌进柔软的床里,也跌进她的柔情里。
她紧紧搂着他,醉酒后的小脸红扑扑的,像颗苹果。
她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无意识地袒露自己的美。而他陷在她的美里,身体像是快煮沸的水,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醉梦中,小姑娘嘴里嘟哝着。
他凑上去,仔细听,这才听清她说的话:“唐长老,我是蜘蛛精,你怕不怕?”
他忍不住笑了,然后就看见她噘着小嘴,红润润的唇像颗鲜嫩的樱桃。
有那么一瞬,他忽然很想犯罪,想不顾一切地吻上去。
但很快,理智占据了他的大脑。
趁着她微微松手的时候,唐煜生猛地推开她,起身。
谁知道刚站起来,小姑娘竟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双手摸着他的胸肌。
他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醉酒了吗?怎么还想着吃他豆腐?
“骆蒙,你松手。”
他深吸一口气,抓住她的双手。一转身,她又扑了过来。
这一回,小姑娘准确地找到了他的唇的位置,贴上来。
温柔的触感,灼烫的温度。
一瞬间,唐煜生脑中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宕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清卿送的营养液
咱们晚上九点继续
第四十颗糖
一瞬间,唐煜生脑中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宕机了。
一道道刺耳的声音响起,脑中不停地闪现“error!”、“error!”。
三十年了,这还是他头一回被女孩吻。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古往今来的文章里都说女孩是柔儿美的,是清而甜的。
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他没有动,就那么任由小姑娘吻着他的唇。
他忽然发现,她并不会接吻。那稚嫩的模样像是在品尝一碗甘甜的酒。
空气在升温,身体里像是有只沉睡的兽被一点儿一点儿地唤醒。
有时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抗拒什么,是她,还是别的什么。
一瞬间,他想,要不去他妈的吧。
那些什么道德、理智统统都不要了,他只想一亲芳泽。
他终于伸出双手抱住她,轻轻一推,将她送进怀里。
他开始占据主动回吻她。
唇齿交缠间,小姑娘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轻轻地“唔”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让他瞬间从梦境里清醒过来。
他究竟在干什么啊?趁人之危吗?
不行,不可以。
理智再一次占据上风。
他陡然睁开眼睛,推开她。
小姑娘是真的醉了,不一会儿就倒在了床上,进入梦乡。
唐煜生俯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睛。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才叫了瓦图妻子进来给她换衣服。
好一会儿,唐煜生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浴室里,水哗啦啦地冲在他的身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她的吻和香甜。
清心寡欲了近三十年,不曾想一朝破戒,竟然久久难以忘怀。
他将温水调成了冷水。
冷水浇在身上,他渐渐冷静下来,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疯了。”
唐煜生从浴室里出来时,众人正坐在客厅里。
霹雳看见他,问:“老大,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是啊,老大,是不是被虫子咬了?”太厚跟着附和。
唐煜生摸了摸耳垂,淡淡地说:“浴室里太热了……”
——
接下来的两天,唐煜生他们一边照看患者,一边询问居民情况,同时还观察蚊虫、搜集耐药蚊虫样本。
骆蒙跟在他们的身边,也学习到了不少知识。
她偶尔坐在医院里的长椅上,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想,过去的自己是多么肤浅,在更广阔的世界中,分明还有许多更有意义的事情可做。
直到身边有一道阴影挡住了门口的阳光,骆蒙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她一转头,看见唐煜生靠在椅背上,头枕在墙上。他闭着眼睛,眼底有淡淡的青色,脸上写满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