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一脸狡黠,“是啊,提枪上阵,决战光明顶,死伤无数呢!”
——
骆蒙昨天受了惊吓,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
昨晚跟着她的人是谁还不清楚。
可能是疯狂的粉丝,也可能是对家。毕竟圈里想弄死她的人不在少数。
但越是这样,她越要镇定。
要活得更漂亮,永远不让他们如愿。
她刚到贝康就立刻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
她端着咖啡从茶水间走回办公室,一路上都有人给她让路。表面上是让路,其实都明里暗里绕道走。
她有些纳闷,回到办公室时又看见组里的几人聚在一起大笑。
她忍不住问霹雳:“你们笑什么呢?”不等霹雳回答,又说,“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大家好像都躲着我呢?”
霹雳说:“昨天你和老大在育蚊室里那样……有人传你把老大揍了!”
骆蒙:“……”
昨天她和唐煜生在育蚊室里不小心缠住头发那事,公司里传了两个版本。
一是说骆蒙和唐煜生在育蚊室里搂搂抱抱,干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激烈到唐煜生的衣服都撕破了。
二是说骆蒙和唐煜生一言不合,在育蚊室里打架。结果唐煜生打不过骆蒙,骆蒙气得把唐煜生的衣服扒了。
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贝康扩散开来。
鉴于唐煜生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大家都倾向于第二种说法。末了免不得感叹一句,这女明星也不是好惹的。
因此有人见了她都绕道走,生怕她一言不合就揍上来。
此时骆蒙听了霹雳的解释,愣了一会儿,转瞬甚是得意,“原来我这么强吗?”
霹雳:“……”
众人:“……”
——
今日的唐煜生有些心神不宁,工作的时候一直无法集中注意力。脑海里都是昨夜车窗降下的一瞬,小姑娘写满惊恐的眼神。
昨天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那个男人肯定会再次出现。
只是他现在不能确定那个男人的身份与目的。
如果只是疯狂的私生饭倒还好办,至少还有办法解决。若是其他的,他不敢想下去……
午饭的时候,唐煜生去找易先哲吃饭,两人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他递给易先哲一张便利贴,上面黑色笔触写着一个车牌号。昨天在追车的混乱中,幸好他记下了对方的车牌号。
“这是什么?”易先哲接过便利贴问。
唐煜生说:“帮我找人查一下这辆车的主人。他的姓名、年龄,家住哪里,是哪里人,在哪里工作,有没有家庭,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易先哲越听越糊涂,皱起了眉头:“这人谁啊?”
“不知道。”
“那你这么感兴趣?”
唐煜生解释:“这辆车最近一直跟踪我一个朋友,想让你帮忙查查。”
“朋友?”易先哲变了脸色,“你除了我还有其他朋友?”
唐煜生摸了摸耳垂,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是骆蒙……”
想到那天在育蚊室里目睹的场景,易先哲饶有兴趣地看着唐煜生。
其实那天在唐煜生家,易先哲就看出了些许端倪。
毕竟唐煜生嘴上嫌骆蒙麻烦,却又不同意让她换组,实在是不符合唐煜生孤傲的做派。
如今唐煜生又对骆蒙的事这么上心。很显然,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
毕竟,不是谁都会在育蚊室里搂搂抱抱的。
此时易先哲故意拖长了音调,意味深长地说:“哦……是她啊!”
唐煜生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
易先哲笑了,不再拿他打趣,“老唐,你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啊,这是中了什么邪!”
唐煜生抿了抿嘴角,摸着耳垂说:“我只是不希望她在公司实习的时候出事。”
“这倒是。”易先哲招呼服务员倒水,又说,“若她在我这儿出事了,我这偌大的贝康估计要被她的粉丝给埋了。你是没见识过她粉丝的威力,啧啧,太吓人。”
唐煜生笑,“易总裁也有怕的时候?”
“怕死了!”易先哲话锋一转,“不过说起这跟踪的车,骆蒙最近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唐煜生撑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倒不清楚。”
易先哲摇摇头,也表示不解,“这圈子,乱得很。”
这时,服务员将他们点的牛排送上来。
易先哲手握刀叉,边切边说:“话说回来,上周末去找h家总裁谢家文打球时,正好看见骆蒙了。她不知道怎么搞的,把人家的当季高定弄坏了,正赔礼道歉呢。老唐,我是真没见过这么傲的人。明明是道歉,结果说了声抱歉就走,半句解释也没有。哪有个赔礼道歉的样子。”
唐煜生几乎能想象骆蒙那副高傲的模样。
仰着头,半分不肯认错,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
若要问她原因,她一定仰着个小脸,头头是道地说:“既然已经于事无补,又何必再低下高贵的头。”
这做派,真是挺骆蒙的!
想到此,他忍不住勾了勾唇。
——
午饭过后,组里的人都进入午休时间。
骆蒙睡不着,在办公室里来回晃荡。她玩了会儿飞镖,觉得没劲,又跑去唐煜生办公室。见他不在,她正意兴阑珊,结果转头就看见太厚正坐在座位上偷偷哭。
一个胖乎乎的、身高一米九的大男人,不停地抹眼泪,这场面看上去实在是有些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