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心头一跳。
他是堂堂的大沧帝国皇子,身份尊贵,从十五岁那年破身起,就没断过女人,可以说,珍馐美味他吃过,山间野味也品尝过,甚至连奇形怪状的异族也享用过不少。
但不知怎么的,他自从看到许嫣的画像后,便茶不思饭不想,如同没尝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般。
此时烛火摇曳,映衬着许嫣的身材更加妖娆,仿若光影中的狐媚。
明澈自动略过刚才许嫣说的话,把那算作了特殊的调情,咳嗽一声,向她走过去,也坐在床边。
许嫣好笑地看着木盒,目光深深,已经看到了里面带着倒刺的藤鞭:
“殿下,还带着小道具呐?”
“辅助、辅助而已。”
“怎么辅助?”许嫣用手腕掩住嘴,将眼睛弯成一条缝:
“教教我呗?”
“别急,马上就让你见识见识。”明澈嘿嘿笑道,二人说话间,刚才喝下去的那碗汤药已经开始发挥效力,他的面颊开始出现红晕,呼吸慢慢粗重起来。
明澈再也忍不了,他倏地起身,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上衣,打开木盒,将里面满是倒刺的藤鞭递给许嫣,自己则用双手撑在床边,将宽厚的后背弓起:
“来!抽!不要怜惜我!”
许嫣:“……”
好家伙!这个鞭子原来是这么玩的么?十六皇子,你这也太对不起魁梧高大的外形了吧。
她有点无语地接住鞭子,索然无味,素手一指,点在明澈的脖子上。
十六皇子正满怀期待地等待着落下的藤鞭,却忽然感觉后脑一凉,天旋地转的感觉出现,接着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许嫣看着倒地的明澈,微微一笑,四周环境瞬间发生变化,这绝不是幻术那样的小儿科,而是扭曲这间卧房里的一切物质,进而干涉命运和现实的大神通!
不论是谁,也不可能轻易看出曾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
“如此,开始吧……”许嫣喃喃道,隐于无尽的空间中。
房间里的命运长河愈加扭曲,在最后,终于收束不住冲了出来,改变了很多人的一生……
……
方擎苍有些痛苦地拍了拍头,发出呻吟声,他是不擅喝酒的,虽然这几个月通过[双全]之法进步神速,体魄较以前强大许多,但仍然不喜酒味。
他找侍从要来一个木盆,蘸着清水洗了把脸,又用熏香点了一下眼皮,感觉舒服很多后,才仔细观察依然热闹喧哗的大殿。
“十六皇子……去哪了?”他心里默默想着,陡然冒出一个念头:
“不会是把我灌醉后,去找先生了吧?”
方擎苍越想越觉得可能,便朝大殿门口走去。
找到先生,跟她一起回去吧,今晚还要说出一直压在心里的话。
就在方擎苍快要走到门口时,一个侍从却从后面突然冒出,拿着托盘小声道:
“方魁首,这是北沐道有名的玉女龙眼,您来两个尝尝?”
说话间,已经移动到了方擎苍的身前,一副极其恭敬的模样。
呵,堵门?方擎苍眼皮跳了一下,知道自己的猜测绝对没错,十六皇子确实在瞒着自己干什么坏事,而且……怎么想都绝对跟先生有关。
“嗯。”他不动声色,拿起一枚龙眼,慢条斯理地扒着粗糙的表皮,在把里面的果肉塞进嘴里的一瞬间,蓦地朝着门外微微颔首,差异道:
“殿下?”
侍从没有转头,反而心里有些好笑。
——拜托,这么老套的声东击西,也好意思拿出来使用?传奇小说看多了吧你?
可他没想到的是,方擎苍拿着龙眼的手忽然一伸,捏住自己的下颌,倏地一摇。
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他的大脑在短促而猛烈的震动中不断冲击着内颅,带给他不可阻挡的晕眩感。
方擎苍看准时机,捂住侍从的嘴,狠狠扣住脖子,一下就将他拖出门口,拽到大殿外的花圃中。
“龙眼确实不错,多谢。”方擎苍把已经晕过去的侍从放在隐秘的大树后面,朝四周打量一眼,脱下侍从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虽然一件衣服不可能瞒过巨船里的侍卫,但多重掩护身份也是好的。
他起身,看向远方陷入沉思,巨船极大,想在这里找人,真如大海捞针一般,该如何寻到先生?
但就在方擎苍有些犯难的同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却蓦然出现在他的心中,慌乱和紧张不可遏制地占满了他的脑海。
这感觉……
他咬咬牙,没做多少思考,毅然跟着感觉向前方走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他已经来到船舱深处,沿着一条长长的暗廊谨慎地行进着。
至末尾,他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米五?”他一怔,看向米五身后的卧房,没有半分犹豫,从阴影中走出。
米五本来在站着身子假寐,看见方擎苍突然出现后,没由来的一慌——自家主子可正在里面亵玩其师傅呢!
他下意识地一伸手,拦住方擎苍的去路,道:
“方公子,这里是殿下私地,请勿乱闯。”
“私地?”方擎苍抿嘴,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冷冷地看了米五一眼,足尖使力。
砰!
实心的木制船板上被他蹬出一个大坑,借着这股反冲的力道,方擎苍扑向米五。
混蛋!这方擎苍不要命的?连皇子的地方都敢闯?
米五暗骂一句,左手呈鹰爪状抓向方擎苍,劲风扑鼻,带起淡淡空气烧灼的气味,显然米五也功力不浅。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方擎苍对自己的鹰爪竟然不管不顾,任由其插进胸膛中,狠狠嵌在肋骨的缝隙里。
但于此同时,方擎苍的膝盖也顶到了米五的脸上,巨大的力道带着两人向后方冲去,撞碎窗框,跃进卧房内。
方擎苍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就地一滚,看向眼前,一愣之后,目眦欲裂。
在他的视角中,十六皇子有些餍足地抻了个懒腰,看到自己进来后,嬉笑道:
“丰圆玉润,紧实滑腻,你的先生,是一个很好的玩意儿啊。”他顿了顿,有意无意地让开一个身位,露出后面的满床狼藉:
“可惜……就是太脆弱了,只几下,就断气了。”
他话音刚落,一只手就向他的咽喉处袭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方擎苍悲愤绝望的大喊:
“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