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与纨绔日常
秦戕打发了三个徒弟各自回去,然后就在陆战北的殷勤伺候下入睡了。
他们这边没受什么影响,该干什么干什么,曹氏母子三人就更加寝食难安了。
原先是秦蔷,好歹还是个熟人不是,还能说上话。
可是现在这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而且又那么厉害。
一挥手就将他们给推到了院子外面,这个手段哪里是正常人能有的?
这可让他们怎么办?
母子三人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打消了去请高人来收秦戕的想法,那鬼不是说了吗,不能把他的身份透露出去,那个后果他们觉得肯定是会要了他们全家人的小命了。
不过,他既然不是秦蔷,那他怎么还知道秦蔷小时候的事儿,还又上他们家里来干什么?
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让母子三人心肝俱颤,这可如何是好?
最后,曹氏让两个儿子各自回去,她也要回去了,已经有些时候了,再晚回去恐怕老爷就要来寻人了,可不能让他看出来什么。
她又嘱咐两个儿子,可千万要忍住了,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出什么来。
曹氏回到主院的时候,秦业还没睡。
其实是在等着她呢,也好问问儿子那边还缺些什么,明日好吩咐人去准备。
虽然他们家现在是欠了不少外债还没有解决,但是妻子说的对,儿子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不能让他受了委屈。
再困难,这点儿银子他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
明日他再出去找找人,看看能不能再借些银子,或是订些货品出去,也好救救急。
“蔷儿那边怎么样?可还缺些什么?”
曹氏听到蔷儿这个名字都觉得心尖发抖,定了定神这才笑着说道:“老爷放心,都准备得齐全,大哥儿也满意。”
听到是这样,秦业也算是放心了。
“那就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再出门一趟。”
这一天下来,曹氏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秦戕身上,都忘了他们家如今还面临着这个天大的事情。
这时候被秦业听起来,她才想起来都没有问过他这一趟出门有没有借到银子,或是找到解决的办法。
“老爷,这次出门怎么样了?有办法了吗?”
秦业摇头,叹了一口气,“明日我再出门看看吧!”
第二日,用过早饭秦业交待几句,又让曹氏带着大儿子出门去逛逛,看看这几年抚州城的变化,这才准备出门。
秦业表现得还算自然,他不想让儿子看出来他的焦心。
毕竟儿子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回来了,可不能让他知道家里的烦心事儿。
而且,这事儿若是让姑爷知道了,姑爷不定以为他们成了拖累儿子的娘家人,反而跟儿子生出嫌隙来就不好了。
如今他给不了儿子什么,总不能在拖累了儿子。
秦业一位自己掩饰得很好,其实秦戕在来的路上就发现了端倪。
与儿子重逢本是个高兴的事儿,但是在高兴之余,秦业却经常愁眉苦脸,虽然他是背着秦戕的时候才会如此,但是这些又怎么躲得过秦戕的眼睛。
一开始秦戕还以为是因为原身的缘故,结果并不是。
秦业对原身这个儿子是真心疼爱,而且并没有因为这几年的分离而有任何生疏,反而因为愧疚而更加想要对他好。
待秦业出门之后,秦戕也不说出不出门的事,就在厅里做着。
他不走也让曹氏母子不敢走,不过另外三个不知情的小的倒是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秦玫还是粘在秦戕身边,就想要靠得更近一些。
但是,只要她靠得近了就会接受到陆战北凶狠的眼神。
所以,她一边跟秦戕撒着娇一边又不懈努力的跟陆战北做着抗争,只要陆战北稍微不注意,她就要挨挨蹭蹭又靠近秦戕一点儿。
这边的明争暗斗看得曹氏母子三人心惊肉跳,恨不得上去将粘着秦戕的小女儿抢回来。
玫儿啊,那个可不是人了,你怎么就不怕她呢?
不是说小孩的眼睛看得到脏东西吗?
玫儿怎么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还是这个的功力太过深厚了,所以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如此想着,曹氏对秦戕又更加忌惮起来。
秦戕陪着秦玫玩儿着,抬眼睨了曹氏一眼,“家里可是除了什么事儿?”
这些人他都不管他的事儿,他不管,但是秦业他不能不管。
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现在都到了跟前,也不能再装做没看到。
曹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话,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
转念她又想,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他还会帮他们不成?
不管她心头怎么想,既然秦戕都问了,她也不好瞒着,一股脑就都说了。
在说到是因为二儿子的时候,她还特意去看了一眼秦戕,叫他面上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心。
就怕他因为这事儿又迁怒二儿子。
老二也是一直低着头,跟个鹌鹑一样。
听明白了之后,秦戕在老大和老二身上看了看,最终对着老大说了一句。
“那单子可还留着?”
老大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秦戕是在问他,连忙点头。
“在的,在的。”
“拿来我看看。”
老大赶紧起身跑去书房里找单子。
然后厅里又安静下来,就听到秦戕和秦玫两人逗乐的声音。
很快,老大就拿着单子回来了,恭恭敬敬的呈到秦戕面前。
秦戕也不伸手,给他一个眼神让他放到案桌上。
“这单子,那人可有接过手?”
老大扭头去看老二,这单子是老二带回来的。
老二接受到大哥的眼神,知道实在问他了,连忙点头。
“接过的,是他亲手交到我手上的。”
如此便好。
秦戕单手结了一个繁琐的印结,然后打到单子上,注入灵力。
随着印成和灵力的注入,一道金光从结印上迸发出来,然后案桌上放着的单子就被那金光包裹,浮在了空中。
在半空中转了两圈,一道金线便从金光中分离射向西南方向。
这一番景象可是把在座的几人都震住了,这~这~这~他们都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