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与纨绔日常
方才当着秦戕的面吴炳坤不好询问,待三人出了秦戕的庄子吴炳坤便迫不及待的搂上了陆战北的肩。
“老二,你们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说是要娶你?”
吴炳和作为姐夫他也同样着急,若真让他小舅子被嫁了,他回去可怎么跟他媳妇儿交代!
陆战北笑得见牙不见眼,看了两人同样焦急的脸也不挣开吴炳坤,肩膀被吴炳坤搂着他伸出一只手来拍拍吴炳和,“自然是你们听到的那样!”
说着他还扬了扬手里捧着的盒子,“这不是连给家里的见面礼都收了么!”
“你疯了吧!你还真打算入赘?”吴炳坤一激动,手上便用了劲搂得陆战北有点紧。
“咳咳~炳坤,你是要谋杀啊!”
听到陆战北咳嗽,吴炳坤也知道是自己下手重了连忙放手,又给他拍拍背顺气。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吴炳坤完全想不到陆战北这是要做什么,不是都两情相悦了吗?怎么成了秦戕要娶他?
他虽然是不一般,可他也是个小哥儿不是?
哪有小哥儿娶男人的?
况且战北又不是娶不起媳妇儿!怎么就成了嫁呢?
陆战北看了两人一眼却没急着回答他,翻身上了马,坐在马背上对两人扬了扬下巴。
“咱们边走边说!”
两人见他都上了马准备走了,对视了一眼也只得跟着翻身上马,跟在他身后。
三人骑马出了村子上到官道上的时候,陆战北才慢条斯理的跟身边的两人说道:“我与长生在一起,谁娶谁嫁又有什么关系!不都一样么!”
“怎么没关系!怎么会一样?自古都是男娶女嫁,这小哥儿也是嫁得一方,你若真嫁了他,你让世人怎么看你?怎么看将军府?老爷子能同意?”
吴炳和平日里虽然对妻子也是敬爱有加,但是在男尊女卑,大男人的面子这个事儿上他是绝对不含糊的。
他怎么也想不通,陆战北说的都一样,在他看来完全不一样!
陆战北侧头看吴炳坤,只见吴炳坤也点头,“我哥说的对!”
从前陆战北也是这样想的,他这人把面子看得极重,宁愿流血也绝不能丢面子。
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因为跟谢棠林争一口气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掷出七千两银子。
还是为了个连正眼都没看过他的人!
不过,那是他没遇上秦戕之前,是没有感受过满心满眼欢喜过一个人的时候。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欢喜上这个人,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将这人放在心窝窝上的。
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整颗心都被这人挤满,眼中就只有他了。
有时候他也在想,从前他也看上过蔷儿公子,觉得他不错,但是他对蔷儿公子重头至尾就只有弄上手的想法,绝没有想过要为他赎身,让他成为他的人。
可当那晚他推开那扇门进去,看到晕黄的灯光下举着茶盏对他笑的那人时,他当时就觉得心头颤抖。
当时的他没有多想,如今想来,也许就在那时候他就对那人一见倾心了,只是他还不自知!
陆战北这人,他自己从没认为过他陆二爷会是一个钟情且长情的人。
他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将一个人如此郑重的放在他的心尖尖上。
若是从前有谁跟他说,“陆战北,你小子以后要嫁人的!”他一准上去揍他一顿,最后还得呸他一句,“你他娘的才嫁人!”
可是现在,他是真的觉得他嫁给长生没有什么丢人的!
他完全是心甘情愿,甚至是上赶着都想要那一天赶紧来。
其实,他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想过,他与长生在一起,不管是谁嫁谁娶,反正长生都是他媳妇儿,这一点是肯定不会变的。
长生整个人都是他的了,所以,是不是他嫁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老头子那里,以后再说吧!
离他与长生成亲的日子长着呢,慢慢跟他磨总能让他同意的。
吴炳坤兄弟俩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他的回应,都着急上火的。
吴炳和甚至想到了是不是那个秦戕威胁压迫陆战北同意的,他都有种想要调转马头带着陆战北回去,将他给的东西还给他,让陆战北跟他一刀两断的冲动。
吴炳坤推了行在中间的陆战北一把,“你倒是说话啊!”
陆战北挑眉轻笑,“谁嫁谁他都是我媳妇儿!”
“不是,他肯定是你媳妇儿,可是我们现在说的是男人尊严的事儿!”吴炳坤急了,怎么跟他说不明白呢!
“老二,你不会是被鬼迷了心窍了吧!”
吴炳和也觉得他这小舅子不正常了,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陆战北自顾自乐着,“我可清醒得很!”
“你要是清醒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吴炳坤想起他捧在怀里的那个盒子,突然问道:“你不会是冲着他的东西去的吧?”
这牺牲也太大了!
他转念又一想,看着陆战北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也值了!”
吴炳和听了皱眉,“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为了身外之物就丢了气节?委身于人!”
他一把抓住了陆战北的缰绳就想掉头,带他回去将东西还了。
陆战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头,赶紧稳住马,“姐夫,你这是干什么啊?”
“带你回去把东西还了,与他划清界限!”
吴炳和语气强硬,一副誓要将陷入迷途的陆战北拉回来的架势。
陆战北听明白后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赶紧解释道:“姐夫你快放开,不是你想的那样!”
吴炳和严肃的看着陆战北,又去看他怀里的盒子,脸上明显写着不信!
陆战北扶额,“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你说清楚,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吴炳和这个时候俨然成了一个亦兄亦父的角色,陆战北是他的小舅子,他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错。
若是他真的做了,那他以后要如何自处?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众口?又如何能挺直腰杆做人!
全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