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四
刘世杰,也就是那浩浩荡荡排场铺很大,追路阳的富二,今天又堵了路阳学楼门,敞篷车的后排铺满了玫瑰,不一会学生就围了一团。
“哇好浪漫,又来了。”
“已经快一礼拜了,刘少好有毅力,我要是路阳就答应了。”
“没准路阳今天就会答应,刘少有钱有颜,出手大方还很热情,这样追求攻势,把持不了几天的。”
“谁不是呢。”
刘世杰打听到了路阳的课表,当然是有效堵人的。果然没多久,下课铃响了,人群中路阳其中别的显眼,一眼就能看到那,闪亮、别、发光的漂亮。
美人是美人,就是难搞了些。不过刘世杰不怕,他和朋友打赌了,一月绝对把路阳拐上床,越是难搞的,他搞到手了,才能凸显他的魅力。
“路阳。”刘世杰挥手笑。
路阳脸上挂着厌烦,不掩饰的那,又是这臭傻逼!想约出去套麻袋打了——忍住,前两天才打过舍友,还是别动手了,不然闹大了傻白甜就知道了。
当网红赚钱是很多,但也有不好的一点,不能做影响形象的举动,像是骂人、揍人这,之前路阳没忍住还上了一次黑热搜,他无所谓,但傻白甜大号帮他骂回去——
然后他们被骂的更多。最后就是小学生骂仗了。
自此后,路阳就控制了一些自己行为,实是忍不住的时候才会骂/出手,然后脏话也升级的比较文雅一点,像是你有大病、神经病,之前不是这样的。
“小路,我是真的喜欢你,以结婚为前提的。”刘世杰从袋掏出了戒指,递了过去,“我们以先订婚的。”
围观群众太多,还有拿手机录像的。
路阳忍了又忍,实是无法忍受傻逼了。
“傻逼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更臭傻逼的还有举动,滚开好狗不挡路。”
刘世杰愣了下,没想到路阳会直接开骂。周围看热闹,刚刚还兴奋啊啊啊小叫浪漫的,现全都傻眼了。
“不至于这样说话吧。”刘世杰也反应过来了,语气没刚才的故作浪漫温柔,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嘴上还一套套的,“我也是真心喜欢你,你对一真心爱你的人,出恶言,不好吧?”
这言语把戏,大庭广众道德绑架煽情,被怼被骂了,不从自己行为检讨,还要倒打一耙。路阳看的透,和这傻逼对话讲理是说不清,还会生气,自己爽了就行,于是挑眉,说:“你这傻逼也配。”
“滚远点,傻逼狗东西。”
刘世杰脸彻底掉了下来,花花公子追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被当众下脸没面子的,不由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别脸不要脸。”
“傻逼你配?”路阳精致漂亮的脸上带着轻蔑。
实是挑火max级别。
刘世杰当然是忍不下了,今天忍下去了以后还怎么圈子里混——戒指盒扔了,手还没抬呢,就听有人笑笑说:“这样的玩,也想追求路哥啊。”
又来人了!
围观学生们纷纷转移目光,就看到有位大帅哥,笑眯眯的,身高足,长相英俊如沐春风,弯腰捡起了砸落地上的戒指,修长的手指捏着戒指,明明笑着说戒指,却总觉得是内涵刘少是‘这样的玩’。
路阳眼底跃跃欲试要揍人的气质收了,皱了下眉,“你过来干嘛。”
语气虽然直冲冲的,但没有刚说话时的轻蔑不屑了。
“找你去吃饭。”刘斯年走过去,笑说:“你打电话打不通,车外面,我走过来的,你们学校还蛮大的。”
路阳想翻白眼,咕哝说:“又不是第一天来,话怎么这么多。”
刘世杰被打断了氛围,气急败坏说:“你又是谁?路阳这是不是你的男人,我就说一直吊着我,好手段啊,说出来我听听谁还能比我——”
“谁都比你强。”刘斯年打断了,笑淡淡的说:“刘家也不是什么说出来谁都知道的人家,而你一刘家的混吃死废物点心,这里耀武扬威谁看?”
刘世杰骂了句脏话,就看对面的男人笑眯眯的掏手机拨号码。
“你吓唬谁?还想叫人,行行行,我着,有事叫人来——”
“喂,斯年啊。”
电话里传出的有些熟悉,听到斯年俩字,刘世杰叫嚣的突然哑了,被怒气冲昏的头脑现能冷静下来看打电话的男人了。
刘斯年。
“大哥,我没记错你二儿子叫刘世杰吧?这会开着跑车,跑到我朋友学校,冲我叫嚣,刘家的面子一定要,必须让我朋友和他结婚一起。”刘斯年虽然笑着说,语气却也没多少敬,末了说:“如果你管不住自己儿子,我这做小叔的以帮忙管一下,不嫌麻烦的。”
电话那头顿了下,说:“你想管就管,做长辈的,打都是应该的,我没什么话。”
“爸。”刘世杰颤颤巍巍的。
刘斯年笑了下,“通话结束了。”又说:“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医科大,敢出现,就不是通知你家长了。”
“是是是,小叔我知道了。”刘世杰哪里敢要戒指。
刘斯年却蹙了下眉,手里戒指随手抛刘世杰跑车内,带着路阳离开了。
这场闹剧最后收尾的方式十分戏剧,吃瓜同学没想到,刘世杰这耀武扬威的富二竟然能这么窝囊,而叫路阳路哥的男人,竟然还是刘世杰的小叔,看年龄没差几岁,而刘世杰对对方不熟悉却又很怕对方……
“好奇吗?”刘斯年上车了问。
路阳当然知道说什么,嗯了下,“有点。”
刘斯年就笑起来,没刚才那副不达眼底的笑法,是真的觉得小朋友爱,“你对我还真是不藏着掖着,想知道啊,我看看从哪里说起。”
“刘世杰的父亲和我算堂兄弟。我父亲是刘家最小的儿子,我妈曾经是大明星,现翻以前报道还能找到,花瓶大明星嫁入内地豪门刘家,结婚三年离婚了,我跟我妈走,去了国外。”
“我父亲嘴上爱着我妈,身体很诚实的出轨。离婚后,又跑去国外追我妈,转头就娶了媛。他们的故事,没什么好讲的,就这些。”
刘斯年看小朋友看他,笑着挑了下眉,说:“你要替我难过吗?会同情怜我吗?”
“……神经!”路阳移开了目光。
刘斯年却笑了,说:“你不知道,后来他婚有了太太,还会时不时跑到国外骚扰我妈,说真爱忘不了我妈,最后就是我妈婚有了新的家庭。”
“那混血儿弟弟?”路阳突然想起俩人第一次见面,这人对他滤镜就是像弟弟。
刘斯年几乎瞬间就知道小朋友心里想什么,立刻说:“是。他现长大发腮了,和你没法比,半点都不像了,找不到像的影子,还是我们小路哥比较漂亮。”
“刘斯年。”路阳转过头。
“嗯?”
“你他妈有病,谁让你说我漂亮了。”
“好好好,小朋友很帅。”
路阳从宿舍搬了出来,就是刘斯年帮忙租的房子,路阳交了房费,还是自己打电话和真房东确认过一遍的那房费——不搞让刘斯年从中垫付这事。
“想都不要想。”路阳私下咕哝说。
刘斯年则是觉得小朋友爱完了,只好金钱上不插手,由着小路朋友来,只出出力气,搬家、整理之类的。
房子挺干净,也挺新的,就是缺少家具,简单的床还是有的。
路阳糙习惯了,觉得有一张床就行,刘斯年提出一起去买家具时,嘴上还嫌弃说:“买什么买,我觉得挺好的,就你讲究。”
家具还是买了,还是路阳付钱的。
心里把某挑剔矫情的人骂了一百遍。什么床垫要乳胶的睡着舒服——又不用你睡!什么买花瓶,这花瓶很不错漂亮——他又不爱花,每天浇水死的又快,浪费钱。
什么买一套厨房用具——小路不想做饭,小路吃食堂的。
“我做啊,我时间多,过来你煲汤、小馄饨、烤羊排——”
“那买烤箱。”路阳撇过脑袋说。
刘斯年便笑了起来。路阳知道被嘲笑了,心里又骂了句大病,脸上也挂着笑容。
结账的时候,比一季度租房费用还要高。路阳这次没骂刘斯年,东西是他们一起挑的,刘斯年也是过问他的,都是他同买的,这是他的决定,跟刘斯年没系。
刘斯年越发觉得小朋友爱了。捂着钱包的小朋友更爱。
路阳不是很会套床单被罩,学校时都是塞进去,成了一团,睡着睡着就铺展开了。这一次,他看着刘斯年做,不用他帮忙,真的很快套的平整。
这人还是有点用处的。
平时路阳还学校吃,刘斯年从一周一两次过来做饭,慢慢的,变成了一周三四次,最后成了五次。
刘斯年天天往这边跑,路阳做饭、煲汤、甜点、牛排、打扫卫生,整像是老妈子。后来有一天下雨,暴雨,天又沉,路阳喝着鱼汤,半点腥味都没有,奶白奶白的,看到磨磨唧唧装模作样要走的人,说:“这么大的雨,不然你明天走。”
门换鞋的刘斯年脚又伸回了拖鞋里,说:“是只有一张床。”
“刘斯年你别得寸进尺,爱走不走,赶紧走。”路阳喝完了最后一鱼汤。
刘斯年返回,顺手就端着碗,笑说:“来一碗?”
“……嗯。”路阳大爷点头。
鱼汤喝完了,天黑了,路阳沙发磨磨蹭蹭的看了好一会,刘斯年出来了,衬衫袖子放下来,说:“你早点睡,雨停了,我先——”
“你说走就走。”路阳放下手里的,站了起来,扭过头说:“我去洗澡,刘斯年你别让我骂你。”
刘斯年笑了下,“我走了你就骂我啊,小朋友是多想我留下来。”
“有毛病。”路阳已经去浴室了。
就和买家具结账一样,是路阳做了决定,他说的话,那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了。所以洗过澡,躺进被窝时,哪怕有些紧张焦虑,一直不停玩手机,玩什么也没看进去,直到刘斯年出来。
气氛好像有些暧昧。
路阳不知道要说点、做点什么,刘斯年先笑了起来,一听到这笑,路阳就有些恼羞成怒,他也不知道羞从何而来,揭开一半的被子,很大哥的拍了拍床,说:“你底下笑什么,赶紧上来。”
“好啊,都听我们路哥的。”刘斯年便上去了。
同一被窝,同一洗漱用品的味道,又有些不同,气息互相交融。最后灯光暗了,路阳仰着一张脸,因为黑看不清刘斯年,仗着这样,音很叼的说:“刘斯年,接吻。”
却不知道,刘斯年视力异于常人的好,黑夜中能捕捉到小朋友赤红一片的脸,明亮像是满天的星,紧张的吞咽着水,而他——
破防了。
他们接了很短暂的吻。
路阳很生疏青涩,刘斯年温柔的捧着小朋友的脸颊,分开时,眼底的笑很温柔宠溺,沙哑的说:“我爱小路小朋友。”
“……你好烦。”说这句话的音沙哑又没底气,被亲的缺氧了。
然后又是长长的吻。
成年男人,爱与欲交织,窗外又下起了雨。
“你他妈会不会。”
“md刘斯年你出去!”
刘斯年抱着自家的小朋友,轻轻的亲吻,说:“不出去,我比较大,宝贝你感受一下……”
“你他妈有大病!!!”
路阳的脏话被冲破。
两人同居了。
刘斯年照旧是老妈子,路阳衣食住行全都亲手包了,衣服熨烫的整齐,饭菜每天变着花样。
每天路阳一睁开眼,今天要穿的什么搭配一套,整齐挂衣架上,牙刷上挤着牙膏,洗漱完,饭桌上是热腾腾的早饭,吃完刘斯年亲自送上学。
打不还,骂不还手。
真的,谁看了都说刘斯年贤良淑德。
唯独路阳知道,床上不是这么‘恭顺听话’,简直是有大病,不让顶了就顶,还说他喜欢,他咬的紧——神经病!
路阳红着脸想。
“小朋友,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刘斯年每日一问。
路阳翻白眼,想也不想说:“我恐婚,不婚主义。”
到了晚上,刘斯年就床上问,欺负的狠了,路阳就咬着刘斯年骂大病。第二天,刘斯年又是孝顺温柔妻子——
“你是不是有毛病,都说了不结婚了,你不是不婚主义吗。”
“那不是没遇到你。”刘斯年宝贝添牛奶,说:“别生气,小心烫。”
“还有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朋友,我没没分的跟了你一年了……”
路阳:……牛奶差点喷出来。
“你真是有大病。”
他们到底谁上谁。神经。
路阳大三那年暑假,齐澄和他老公秀恩爱出现大众眼前——简单说就是所有人都知道齐澄是白宗殷的另一半了。
所以他们工作室突然就变得好像顺利无阻起来。
大家都说齐澄和白宗殷神仙爱侣巴拉巴拉,刘斯年就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开始发疯,天天问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见‘家长’。
齐澄和权叔。
路阳的也就这两位,刘斯年比谁都清楚。
晚上就别烦,路阳被‘欺负’狠了才说:“你他妈有毛病,我跟齐澄总不能说我被压着的。”
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这啊,明明我才是小朋友的妻子。”刘斯年温温柔柔说着。
路阳:……你别动,我就信。
还是想瞒着,能拖一会就一会,主要是路阳不知道怎么说。他之前信誓旦旦说一辈子不结婚,没有爱情的打工机器人,现——
结果到了大四时,路阳肚子却不对劲了,一天天大了起来,最初路阳以为是吃的太好了,刘斯年做饭很香的。
发现不是胖,是怀孕时——
“刘斯年我他妈鲨了你!!!都告诉你不要弄进去的!!!”
“宝贝别生气,打我打我,别气坏身体,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刘斯年哄完,怜说:“以我一分吗?求求路哥了。”
路阳好烦,“说吧。”
刘斯年真的有大病,还是绿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