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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大皱眉头。用一种奇怪地眼光看着眼前这一对小夫妻。只见梅清大汗。面色泛红。咳嗽了两声。低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一般。碧真却只管盯着己。仰直言。一幅深信不疑的样子。
二姑心中连连哀叹。都说女生外向。可也没碧真这样子的。只要是梅清说的。肯定是深信不疑。己祖上多少辈在这地修行。居然被梅清一句话。说给说得叛变了。
“二姑”。梅清见碧真的样子也大觉不好意思。连忙己上前说道:“在下怀疑。其实那处梅谷。或许并不是你们口中这种真正意义上的洞府。只要有人愿意。完全可以想办法。设置些手脚。布置出一个类似洞府的地方来。那么只有地方够隐蔽就行了。并不需洞府般内里灵脉或灵气充足。这种隐蔽地方。总还有吧?”
“应该是有的。不过碧山这么大。只怕我也难以了解得周全。怕还是要大小姐才能清楚。”二姑听了点点头。然后又有些为难地说道。
碧真的母亲正在炼着不知什么法器。因此梅清和碧真只好一边在房中闲谈。一边等待。
“对了真儿。我也是糊涂”。梅清忽然说道:“弄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外婆和母亲。都是如何的名号呢。”
梅清其实并非是真正的糊涂。毕竟此时乃是大明。这丈母娘的名字。碧真既然没有告诉他。其实他也是不便打听。不过此时他想到碧真一家久居此地。应该也是有名的世家。以后查察时或许会用到。这才相询。
“也不算糊涂”。碧真安慰他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管外婆就叫外婆。管娘亲就叫娘亲。”
梅清哑然。
“那大姑是从小侍候你外婆的。二姑是侍候你母亲的。怎么你就没个使唤的人么?”梅清看着外国忙来忙去的二姑。转头问碧真道。
“可说呢。就气人了”。碧真气哼哼地道:“从小外婆就说我地命不一样。将来然有可以使唤的人。好在她没有算错。这不我就有了你了么。”
梅清再次无语。碧真也觉得将梅清与使唤丫头并提似有不妥。连忙歉意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吧——你看。我这不还能使唤悟空么?”
一身白毛的悟空在一边听了连连点头。欢呼雀跃之余。连忙上前捏肩敲背。大表忠心。
梅清目光呆滞。眼望房顶。长声叹息。
“咱们这山中其实共有两处半洞府。除了此处之外。一处在山对面的许家。这许家与咱们也有些交情。不过打上任庄主飞升失败后。许家人就闭了门。现在也有三十多年了;此外山顶玄武观之后。有一处石洞。乃是玄武观向来的清修之。算是半处罢了。”碧真母亲看着对面的女儿女婿。满面都是笑意地说道。
原来碧真的母亲见女儿女婿回来。为二人准备了一对连心锁。想作为礼物。不想待梅清拿出如意来时。顿觉得己准备的礼品。略有些草率之处。以炼器手法而言。怕还比不得梅清。因此这才又回炉重新加料。颇用了些心思。
碧真只知道母亲所赠。又是祝二人同心比翼。和娘亲亲热感谢。梅清却看出了丈母娘的意思。心道原来碧真这位母亲表面上静娴柔和。却原来争胜之心一点不差。怪不得这些年还不肯原谅6炳。替6炳暗捏把汗之余。口中连声称赞这道连心锁炼制手法精妙凡。令己大开眼界。狠狠地夸了几句。果然见丈母娘大人喜笑颜开。目光又柔和了几分。
碧真性子粗疏。只认为娘亲给己好东西那是应该地。却没有想这么多。喜孜孜地收了同心锁。便问起碧山中的情况来。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那除了这两处呢?还有什么别的比较隐蔽的地方没有?”碧真看了看梅清。然后问道。
碧真母亲想了想道:“似乎有一处可能有些特殊。就是在离此不远地挂月峰下边。有一处山湾。本来那里是处凶险所在。似乎乃是上古杀场古迹。阴气十足。因此我们都不到那边去。但是前些年时。我偶然在那边见过有人影出入。却不知其居于何处。”
“人影?”梅清追问:“是什么人?”
“是个小姑娘”。碧真母亲看了看碧真道:“看来大概和阿碧差不多年纪的样子。大概在十几年前吧。就曾经见到过。这几年反倒没看到过了。”
梅清听了。眉头紧锁。碧真有些好奇地问道:“咱们这还有和我年纪差不多的邻居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碧真母亲笑道:“说是邻居。其实修行中人。多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何况你早早就去了京城。哪有机会见她的。虽然我只远远看过那孩子两眼。却也知道也是修行中人。估计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修为不错的。”
碧真嘀咕了几声。也不知在说什么。梅清却问道:“那女孩是和什么人一块居住呢?”
“这却未曾见过”。碧真母亲摇头道:“后来偶然见过一个妈妈跟着他。估计是下人。至于其亲人。不知是否也在此处。”
梅清点点头。未再多问。
6炳的传音符回来时。梅清与碧真。正在赶往碧真母亲所说地山湾地路上。“这地方居然这么大”。梅清笑道:“倒好。咱们夫妻只当步行出游罢了。”
梅清的想法颇为简单。既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干脆己与碧真就装作生人。直接撞上门去看看。到时再随机应变。
此时正是初春时节。安6地方已经渐渐回暖。正逢这一天艳阳高照。梅清与碧真扮作一对出游的学子。牵了一头瘦驴。二人说说笑笑。倒也有几分雅趣。
“什么夫妻。是兄弟。你这笨阿清。再这么说错了。看我不打你。”碧真象模象样的纠正道。她这次又换了个形象。一幅病殃殃的白面书生样子。还确实看不出破绽来。
梅清看己老婆玩角色扮演颇为投入。便嘿嘿笑道:“正是如此。今夜你我兄弟寻个野店。抵足夜谈如何?”
碧真一听面色不变。言语却露出羞意:“谁和你抵足夜谈了!想什么乱七八糟地呢!”
“我想什么了”。梅清一脸坦荡:“既然兄弟。本应如此。”
碧真大嗔。上前追打梅清。二人在路上闹成一团。
“啊!”忽然一个惊叫的声音传来。
二人连忙停了动作。对视一眼。连忙向着前方赶去。
二人虽然身形还未到达。其实早已经将前方探得清清楚楚。只见一个少年正躺在路上。另一个书童正在旁边哭叫。
“这位小哥。不知怎么一回事?”梅清看那二人不过是寻常之人。又现躺下的那少年气机晦涩得很。似是受了什么伤害。便出口问道。
“啊。两位公子。我家少爷今日出游。不知为何突然晕倒在了路上。还望两位帮帮手吧。”那小书童满眼是泪。正当手足无措之时。闻得梅清前来相问。连忙相求。
碧真见了。便上前一步。伸出两指。按在那躺在地上的少年手腕上。象模象样的闭着眼睛想了一会。这才沉声道:“原来如此。你家公子不过是因为天气初热。在阴凉地地方乍然出来。一时冷热交替得急了。更加平素体弱。这才晕倒。且待我施上几针。然无事。”
说罢。便从袖中取出一枚长长的金针来。在那少年人中上刺了下去。又轻轻捻动几在。在他胸中轻轻敲了敲。这才道:“醒来。醒来!”
梅清在一边看得好笑。记得当时碧真在石家寨便扮过行脚大夫。今日重操旧业。倒也有些蒙人。其实象他们的修行。断病诊医。何须以指号脉?不过碧真喜欢摆出一幅干什么象什么的样子。因此才搞出这么一套来。
果然那少年“哎呀”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虚弱地对那书童道:“司琴。我这是怎么了?”
那司琴连忙道:“少爷。你可醒了。刚才你突然晕倒。可把我吓坏了。还是这两位公子相帮。才把少爷你救醒了。”
那少年听了。转过头。看着碧真与梅清道:“在下安6刘梦梅。今日之事。却是劳烦二位。相救之德。感激不尽。”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碧真听了笑道:“在下兄弟乃京城人氏。姓梅。乃是来此地探亲的。不知刘公子感觉如何。可能行动了么?”
刘梦梅点点头。在梅清与司琴的帮助下渐渐站了起来。这才道:“前方不远拐角处。有个小小茶棚。莫若我等便先行至彼处。暂作休息如何?”
碧真听了点点头。一行四人。便这般慢慢行过去。约有数里之遥。果然见见前方一个小小草棚。外边一竿布帘。上书一个“茶”字。迎风召展。
小小茶棚中甚是安静。只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一人做樵夫打扮。另一个却似个员外。正在里边歇脚。
“看来刘兄对此地甚是清楚啊”。梅清笑道:“这处茶棚若不是久居之地之人。定难知晓。”
“哪里”。刘梦梅有些虚弱地笑了笑:“小生才从这里出来不久。便晕倒在了路上。然知道这处茶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