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说,我跟庄辞没有关系,只工作有交集,刚他牵我手我没有挣开。
庄恬恬不知道段凌为什么跟他解释那么多,可段凌说了,庄恬恬就相信他,又弯着眼睛说没有关系。
那天夜里,段凌跟庄恬恬躺在同一张床上,只是段凌背对着庄恬恬。
卧室里不太明亮,窗口半开着,光温柔的淌进来室内,庄恬恬在段凌背后把自己缩成一团。段凌看起来始终那么强大,尽管有时候冷感,但心底确是一个温柔的人。
暖色的床头灯给段凌的头发镀上了一层光,庄恬恬忍不住从被窝里伸出手去摸,摸了一会又偷偷抬身子,亲了亲段凌的头发。
“又是你想亲,你就亲了是吧。”段凌没有回头,缓缓地说,“哪怕是我的身体也与我无关对吧。”
庄恬恬想了一会开口:“与你有关的。”
“因为是你的,所以我才想亲。”
段凌翻了个身子,面对庄恬恬,又抬起手把庄恬恬推成背对自己的姿势,然后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他把手放在庄恬恬的腹部:“庄恬恬。”
“嗯?”
“就这样吧。”段凌的身量很高,他用小腿夹住庄恬恬的脚,这姿势让庄恬恬有些熟悉,但他一时想不起来。他听见段凌说,“你的身体很漂亮。”
“让我有欲望。”他说的没有感情,却强势的从庄恬恬的背后抱他,不让庄恬恬回头,甚至还在庄恬恬的头上亲了一口,“我们以前没少上床,你以前不是说自己野的很吗?”
“你不用想,凭借什么砝码留住我陪你走完你想去的地方。”段凌的手很大,从庄恬恬的腹部,往上移擦到庄恬恬胸口的位置,“我帮你想好了。”
“你陪我上床,什么时候我腻了,或者你的路程到头,我们就分道扬镳。”
他像是怕庄恬恬赖上他延长无尽的时间一样,又补充了一句:“最多不能超过两个月,以及不能干涉双方的私生活。”
段凌听到了庄恬恬的啜泣声,那声音很小带着一点压抑,好一会带着鼻音的不太服输的声音传过来:“我的身体不漂亮。”
“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可你出去乱搞,有病怎么办?”
“得病治不好是要死的。”
段凌的手渐渐往下移,停留在庄恬恬腰部的位置,然后伸进裤子里,摸庄恬恬的大腿根:“我戴套。”
庄恬恬没有动,段凌的手也不动了,他的胸口把庄恬恬的整个后背都覆盖住了,很严厉地问他:“庄恬恬,我只问你一遍,愿意吗?”
庄恬恬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了很多,比如段凌喜欢他,他死掉了段凌会伤心一辈子,再比如段凌不喜欢他,现在就要走掉,那他好舍不得。
不能说喜欢,不喜欢又留不住段凌。他只想要一个赖着段凌不让他赶自己走除了喜欢以外的理由。
有风从窗口吹进来,窗帘在夜色里被吹的翻飞,庄恬恬迟疑了一会,在被段凌庇佑的身体中点了点头。
随着点头晃动的柔软的头发,摩挲着段凌的胸口。段凌的手也动作起来,他把庄恬恬放平在床上,迅速地扯开了他的衣服,他把下巴放在庄恬恬的肩窝上,亲庄恬恬细白的脖颈,他吻的太大力,以至于庄恬恬白皙的皮肤上显现出了鲜红的吻痕。
庄恬恬抖着手伸到床头,把灯熄灭了。
段凌压着他,用额头抵着他的:“关灯干嘛?”
“我记得你有一副好皮肉,怎么不给看?”
庄恬恬的手臂搁在床上,段凌按着他的手腕,他动不了,就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不大地说:“我的身体真的不好看。
“求求你别看了。”
庄恬恬的声音很软,尾音飘忽着一字一句落到段凌心上,让段凌整个人都变得温柔起来,他说:“好,那就不看了。”
身体像是有记忆一样,只要挨到一起,就知道对方要怎么做,只是庄恬恬身体涩的厉害。段凌把手指探进去,庄恬恬一直打着哆嗦,他用手臂抓着段凌的手腕,像是这样就能没有那么伤心,能跟段凌近一点。
其实伤心什么,庄恬恬也不知道。他很想要得到段凌,但是不是这样得到,可不这样,就没有办法得到。他又忽然有了那么一点庆幸,段凌喜欢他的皮囊,这同时给两个人下了个台阶。
庄恬恬怕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直到段凌进入了他,庄恬恬才低低地叫了一声。
段凌掐着他的腰:“庄恬恬,你怎么这么瘦。”
“比你以前穿着校服的时候,还要瘦。”
“我会好好吃饭。”庄恬恬打着哆嗦,不连贯地说,“这样身体会变得很漂亮……就能开灯……就能看到你的脸了。”
他说话的时候,脸从枕头里正过来,段凌忽然间不动了。
“怎么了?”
庄恬恬不知道,他的眼睛很亮,嘴上说着无关的话,看起来那么无辜,可是眼泪却爬满了脸,打湿了整张面颊。
他就用这幅表情去看段凌,问他:“怎么了?”
“庄恬恬。”段凌没有再动作了,而是俯身把脸放在庄恬恬的侧脸边上,大手揉搓着庄恬恬的发顶,在他耳边说,“别哭了。”
“你不想,我们就不做了。”
“庄恬恬,别哭了。”
庄恬恬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段凌说:别哭了,他才意识到自己淌眼泪了。于是庄恬恬笑笑,拍了怕段凌光裸的后背,故作潇洒地说:“你别太大力了,我很痛。”
段凌后面很温柔地同他做,可只要段凌动起来,庄恬恬就会把自己缩成一团,又像是把所有人都屏蔽掉,像是抱紧自己,就可以给自己温暖,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子。
段凌看不得庄恬恬这幅样子一般,他把庄恬恬抱住自己的手腕拆开,强迫他抱段凌的脖子,强迫他伸展开自己的身体。
庄恬恬像是个小动物,手一接触到段凌的脖子,就贴的很紧不松开了。
段凌还在动作,庄恬恬抱着他的脖子,没有哭,但一直打着哆嗦淌眼泪。
糕潮的时候。段凌听见庄恬恬恬在叫他的名字。
他说:“段凌,我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