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恪刷卡进了云顶豪宅的电梯,陈青荨想到之前还纠结那200的转账收不收的问题,她感觉自己简直像个傻蛋。
她似乎忘了,沈恪虽然是个精神病,但他未来是个十分牛逼的大佬,成功到只用了五年时间就挤进全国富豪排行榜前五,他死的那年,他坐拥两千亿美元的公司和六百亿美元的个人资产,是全球最富有的人排名前二十,同时也是全球最有钱的20岁年轻人,没有之一。
如此牛逼的人就算在高中时期顶着一个特招生的身份,也始终不是池中物啊。
陈青荨也刷卡进了电梯,心里想着,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给了沈恪如此高的成就和聪明的大脑,但却让他英年早逝。
早一步到家的沈恪不知道此时他正在被陈青荨腹诽着,他正在干净整齐到没有一丝烟火气的豪宅里烧开水吃泡面,这个三百多平的大豪宅里,唯一的烟火气竟是他面前这碗泡面。
泡面很快软了,他拿筷子搅了搅,正准备吃,电话忽然响了。
他手指滑了一下,“老师?”
“哟,放学了?”
“嗯。”
老师显然是跟沈恪很熟,也没说什么废话,直接说:“我回国了,刚才你师兄来接的机,跟我打听你的新项目。听他说才上线没几天就已经表现不错了?”
沈恪:“还行。”
“你这小子!”老师在电话那头欣慰一笑,沈恪这沉稳的性格和优秀的能力让他喜欢。
“周末有空吗?我要去拍卖会给你师娘买点礼物,你和你师兄陪我一起?”
“好的。”沈恪应道。
说完了事,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眼前这碗还冒着热乎气的方便面,面条时间久了有点软了,口感更差了,以他现在的钱根本不差这一碗方便面,但他习惯了不浪费食物,还是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了。
一屋子漆黑,只有他桌前那一束光孤零零的亮着。
很快到了周末。
沈恪的老师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朴素,戴着黑框眼镜,乍一看像是个系上围裙就能当家庭煮夫的男人。
但是当他在拍卖行坐下,拍卖行的老板立刻过来问候了,紧接着几个认出他的人也都过来问好,“郎总!竟然能遇到郎总!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旁边那些不认识他的人一看这情况,就问道:“那人是谁啊?怎么这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打招呼啊?”
“郎永华啊!那个传奇人物郎永华!人家隐退的时候,这几个总裁董事长还查无此人呢,现在国内商圈里还有几个大佬是他带出来的呢。远的不说,就他身边站着那个陆显洲可是‘泛华电子’的总裁,听说也是他的徒弟。”
“要是能搭上郎永华的线,那可是在家躺着就能挣钱啊!”
郎永华好不容易应付完了这些应酬,这才重新坐下跟两个弟子说话,见沈恪拿着今天要拍卖的产品图册看得认真,说了句:“有看上的?”
沈恪正看着图册后面介绍的:画家贺铭章作品《拾荒的孩子》,一时愣了一下,“没,只是随便看看。”
旁边的师兄陆显洲也在翻看图册,说:“今天只有那条十八子的翡翠手串看着还有点意思,其他的东西都是个添头罢了。”
郎永华说:“我今天就是特意为那条十八子手串来的,你师娘过几天生日……”
沈恪的耳边听着那两人聊起那个翡翠手串,眼睛却一直盯在那副画上,一直没说话。
陆显洲见他一直在看那个介绍,也跟着看了一眼,说:“贺铭章这位画家没听过。”
他是拍卖行的常客,怕沈恪年纪小不懂门道,特意指点了几句,“这些没名气的画家得花时间去筛选,虽然买对了会价值翻倍,但是还要花时间等它们增值,很容易浪费了时间还得不到同等的回报。”
知道师兄是好心提醒,沈恪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谢谢师兄。”他想也许是巧合,那位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只是等到那幅画真的出现在拍卖台上,并且大屏幕上展现出了这幅画细节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沈恪却握紧了双手。
此时场内已经有专门捡漏的职业买家开始举牌了,这幅画很显然一出场就被他们看好,才几个回合就已经抬价到五十万了。
沈恪抬头举起牌子,喊出了价格:“五百万。”
全场忽然都安静了。
怎么才开拍就出现了如此高的竞价,而且还是这么一幅无名画家的画。
拍卖主持人反映最快,喊了声:“五百万一次。”
刚才还在竞价的人瞬间被碾压,谁都不敢出声竞价了,这明显是位财大气粗的主儿啊。
郎永华和陆显洲都被惊呆了,他俩正在讨论后面压轴的十八子手串呢,一时没注意沈恪,怎么一转眼他就举牌了,还五百万?
陆显洲说:“你不是吧?”胡乱举牌?
但是郎永华却抬头看清了那副画,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再看旁边的沈恪,不可思议的说:“那幅画……”
沈恪什么都没说,眼睛只盯着那幅画。
陆显洲也发现不对劲了,“怎么了?”
可是俩人都没有回复他。
很显然五百万的价格是没有人跟沈恪竞价的,台上的主持人很快落了锤子,“画家贺铭章的画作《拾荒的孩子》五百万成交!”
台下的人都嗡嗡起来,国内现在还活着的成名画家,今年还没有一个能拍出单幅超过五百万的画来,连陈老爷子今年卖出去的几幅画也不过一百来万而已。
那些人当下决定再去找找这位贺铭章画家别的画作来,提前收藏起来。
画家也得有人捧才能增值,很明显这位贺铭章画家是有人要捧了。
郎永华也很快就将那串十八子手串拍了下来,一行人到后面去取东西的时候,拍卖行已经非常贴心的给包装好了。
沈恪却问道:“能告诉我卖这幅画的主人信息吗?”
拍卖行知道这是跟着郎永华大佬身边的人,能花五百万买画的年轻人肯定不普通,但是拍卖行也有规矩,对客人信息都是严格保密的。
“对不起,我们不能透露原主人信息。”
沈恪想的却是为什么这幅画会被卖,他的家人出事了吗?
上了车,陆显洲憋了一路的话才说来,“人家才喊到五十万,你怎么一下子抬高到五百万,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按照套路,你喊出五十万,我喊出五十一万,这才是正常套路。
沈恪的手指头摩挲着画框,说了声:“他值得。”
陆显洲道:“当然了,你今天花五百万买,这位画家其他的画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的。”
“让我看看这幅五百万的画长什么样?”说着就从沈恪手中拿过了画。
“一个没有名气的画家怎么就值得你花五百万……”他撕开了画的包装,见到了里面的画。
刚才在大屏幕上还不那么清晰,但是当这幅画全部展现在面前时,连陆显洲也发现了,他看了一眼画又看了一眼沈恪,又再看了一眼画,满脸不可思议。
“这画里的人怎么那么像你呢?”
沈恪看着那副画,那个正在拾荒的孩子,声音平静,“就是我。”
是曾经的他。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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