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将盛好的孟琴儿粥推过来,“这粥的配方可以治着凉发热,趁热喝吧!”看她的样子的确有些不正常,隐隐的担心。
孟琴儿微微一笑,不敢再抬头,感觉一双双眼睛都已经看到她昨晚做了坏事!恨不能整个脑袋都埋进那碗孟琴儿粥里!
“手!”一旁的师永年就一个字,见她仍是卖力吃粥,他再提醒一次,“手伸过来,把脉!”师永年就是个现成的太医,医术可是比一般太医高深几百倍呢!
想那“羽彤观音”的美貌和让人眼红的家业,自然引不良之人觊觎,其中甚至还包括自己的小叔,虽然“羽彤夫人”也是习武出身,但终是一介女流,穷于应付,苦不堪言。
这个时候田奇思的大弟子看不下去,挺身而出,为“羽彤夫人”挡下了不少事情,终于让这可怜人也得个安静。
总有一天会怎么样,她也没有说,只是一甩手,又去牵马,比之前更急的样子。
叶酉震总觉得有点心跳,不过还是赶紧跟了上去,却在路过那个人的时候听见他几不可闻的断断续续的低语,
“小人还有一事想请殿下帮忙。”
“什么?但说无妨。”
他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让她吓了一跳,几乎跳起来,随即赶紧摇摇头,“没、没有,只是有点闷……”
他伸手越过她,将她那边的窗子推开一点,让傍晚的风吹进来一点,然后将僵硬得像石头一样的人拉到自己身边,放下她的枕头,柔声道,
“先睡一会好不好?还要走一会呢。”
“好!”能够有个机会光明正大的避开这尴尬,她巴不得,以飞快的速度倒在自己的枕头上,背转过去就准备睡觉!
有些感觉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原来孟琴儿,是我的名字。
原来我,就是孟琴儿的……
“姐姐~~”陆晓峰小脸红红的,一种被变相夸奖的感觉油然而生。
祠堂内的石像被人打开一群一群官兵和百姓拥挤入内没一会便带出来一群大大小小的孩童,但见一些百姓嚎啕大哭或愤怒咒骂的反应,看样应该是还有一些孩童没找到,孟琴儿内心其实对这些百姓并无好感,之前跪拜时,胡囵教就说过熬不过圣血(毒蛇血)的洗礼会被圣血带入冥府去享受下一世的荣华富贵,意思就是去死。
而这些人还是那么盲目的相信着胡囵教的话,认为孩子不付管怎样都会有个好前景,而当胡囵教被揭露邪恶面孔后这些人才明白自己的孩子会被害死。
你想起来了?你的名字。
你终于想起来了。
为什么要,想起来呢?
叶酉震一边焦急的掠过那些街道,一边撕下一块衣服将腰上随便裹了一下,师傅很危险,他不能因为失血过多死在半路上!
云映堂、云映堂,找到了!那个正在冒烟的地方?!
为什么会有乱哄哄的喊杀人了?!
他叹了口气,看来师傅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那么,就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或者,找“妙手回春”给她看看?
他一边想一边无意识的盯着她看——
恩,瘦了,不过似乎又比那个时候胖了些,依旧是个随性的人,穿着件松松垮垮的中衣,随便系了腰带,踏着木屐就被自己带出来了,腿上还能看见一条长长的伤口从膝盖延伸到脚踝……
“是关于紫云峰的,孟琴儿一口咬定是朝廷出手的,并且说这里面自己要负一半责任,小人愚钝,怎么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知道殿下这里是不是有些线索?”
“哦?她这么说?本王倒是没有听说呢,她这个人,就是什么事都往自己头上揽,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化啊,哈哈,这样的人太少了。
管家,请屈公子先去休息,我去为你安排一下。”
孟琴儿啊孟琴儿,你究竟是什么大秘密啊?!别说叶酉震,换我都想抓你来打屁股了好不好?
皇兄那里究竟再弄什么小动作,隐藏的这么深,连他都不清楚!
定胡王一定知道些什么!屈鸿飞虽然跟着管家走了,但是他万分肯定。
“……不行啊……不行……”
什么不行?!他只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开一般!
他很想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却见孟琴儿已经走远,雨势开始加大,他又担心,也只好赶紧追了上去。
这一路上天色阴沉,她的脸色却更见阴沉,害得他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
一路没怎么走就见了渡头,他以为这总是时间问问了,却不想那渡头前就停了一艘船专门在等他们一般,果然他们才一下马,就见有人上前:“孟琴儿,我等久候了。”
“有劳。”她对这些人自然客气,将马交给他们,自己就有人上前引他们上船。
那些人惹不起田奇思的大弟子,就在那里说些什么不干不净的话,一时弄得江湖上沸沸扬扬。
“羽彤夫人”许是感念他的恩德,主动提出愿意下嫁,此消息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说什么的都有了,难听得很,说什么“羽彤夫人”守不住了,看上人家了;说什么那人本就心地不良,“羽彤夫人”不过是被骗了;抑或还有更离谱的说就是这奸夫合谋害了田奇思……
而这个时候田家的人也出来嚷嚷,声称要拿回属于田家的东西。
而田奇思的大徒弟站了出来,说是将“羽彤夫人”敬如师母,并无什么别的念头。
好,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相信这“羽彤夫人”觉得寂寞了,什么脏水都泼到她一个妇道人家头上。
脸色有些阴沉,与满座的“小男人”相比,只有他看出,那不是着凉,而是羞涩……却不知,昨晚又是在座哪一位有此“荣幸”,双眸环嗣一周,探寻着,整桌的人都默然不语!
她伸手,他搭上食指和中指。她的心跳很快,脉搏比平日强劲……眼神在她羞红的面上定了定,道,“没有大碍,怕是昨晚受到什么惊吓,压压惊便没事了!”
“惊吓?”酉震突兀而惊讶的开口,昨晚只是一个吻而已,怎么会吓到她?
几双眼睛猛然盯住他,让他心中巨大的疑问没有问出口,随即话锋一转,只道,“哦……我是说,昨晚清风殿应该没有异状吧,怎么会吓到呢?呵呵……是吧,孟琴儿?”再不转移他们的视线,自己会被“眼神”分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