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看似平静的宴会,其实暗潮汹涌,在宴席之中,可见在坐官员对宿魅的敬重,及宿魅那一呼百应的慑威之势,无不在展现着宿魅如今手握的实权,皇上看似亲切随和,但偶尔外露的狠杀之意也让我心惊,这两天,朝阳国出奇的平静,平静到有种暴风雨要来的前袭,压抑的可怕。
今天,我府中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闵天凌,我以为他是来找宿魅,却不料,他说他是找我,迎着他进入大厅,我眼露不解道!“闵将军你找我可是有重要的事吗?”想他没有重要的事情也不会找我的。
只见他修长的身躯不再是以前的嚣张狂妄,剩下的是淡淡的寞落,望了我一眼,突然出声道!“我是来告别的。”
“告别?”我掀了眉,有些惊讶之色。
“我将领军征战越北,长则两年,短则半年。”他的眼神突涌无奈之意,目光有些冷嘲。
我皱了皱眉,有些埋怨道!“怎么好好的就要打仗了呢?朝阳国也算一方霸主,占得一席之地,为什么还要宽阔领域?”
只听他轻哼一声,长睫微垂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望了望遥远的天际,起身道!“我该走了。”
我跟着起身,想起他这一去要这么长时间,我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必竟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的男性朋友,我有些不舍得笑道!“真是有些不舍呢!”
“初雪,你要好好考虑我的话,有机会一定要离开宿魅。”临走之前,他紧紧叮嘱出声,目光划过复杂之色,暗潮涌动。
我怔了怔,离开宿魅?这件事情我并不是没想过,但是,我现在并不想走,我想了想,点头道!“我会考虑的,你也要小心,如果有机会,我想还再见你。”
他的目光因我这句话而光彩夺目,熠熠如星,他难得露出笑容,语气斩钉截铁道!“一定会的,我保证。”
我笑着点点头,送他出了府门,望着他上了马车,我朝他摆了摆手,再说一声再见,他的马车消失在红墙屋檐之处,叹了一口气,为闵天凌即将面对的战争暗暗祈求,希望他平安无事,胜利归来。
闵天凌的马车一走,我正想打道回府,突然,耳畔传来清脆的嗒嗒之声,我回头,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行来,停在府外,从马车里下来的竟然是宿魅,见我站在门口,剑眉一蹙,眼眸顿见深沉,我心里也一怔,看来他知道闵天凌来过了,我扬起笑容迎接下去,“宿魅,你回来了。”
“嗯。”他低应,目光明显有不快之色,伸手抓住我的手便往府里拉去,我无奈跟着他,他的力道之大捏得我的手都痛了,我咬着下唇没有出声,闵天凌和他一向不和,一定是生我气了。
一直回到我房间,他才放开我的手,站在门畔,望着他狂妄得略显沉重的背影,我默默没有出声,只见他突地回头望我,目光阴鸷如鹰,盯着我好半响,他才叹了口气,语气轻责道!“下次不许背着我见别得男子。”
“他只是来向我道别的。”我淡淡出声,心里也不免有气,我与闵天凌身家清白,听宿魅的口气好像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了。
“告别?简直多余。”宿魅冷冷嘲讽一句,目光略有得意之色。
这样狂放的他让我有些陌生,这几天来,他的目光变了,变得不在温润文雅,眼里不时闪过的霸气威慑,就好比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居高临下的嘲讽着世事伦常,甚至连我也忽略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有些生气地转身朝门外走去,蓦地,身后传来宿魅低沉的吩咐之声,“初雪,你收拾一些东西,今天下午,我让人送你出城。”
这句话不由顿住了我的脚步,我猛地回头反问道!“我出城干什么?”
“这两天朝阳国会发生一件大事,我想送你避一避。”宿魅眼中闪过歉意,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目光恢复了温润如玉。
我心里悄悄震憾,沉默了几天的朝阳国终于要爆发了吗?什么大事?难道宿魅有难?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猜测着,我反握紧他的手,语气关切道!“宿魅,是不是有危险?你跟我一起离开好不好?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我们安逸的生活。”这句话我很久就想跟他说了,只是找不到时机,如今,机会摆在眼前,我不能错过。
我的话让他眉头顿蹙,默默之中松开了我的手,语气坚定道,“初雪,你想要的我一定会给你,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难道要我等你一辈子?”我气得低吼道!
他目光坚定如铁,望着我温柔道!“初雪,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你好,你先回水榭一段时间,等平静下来,我一定会接你回来。”
“真得为了我好吗?”我禁不住冷嘲道,我突然想到了宿魅让我走的原因,他不就是怕我连累他吗?怕在防碍他,一切只为了我,错了,一切只为了他的自私自利和宏图大业,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要用时便温柔对待,不用时便弃之一边,话说得真好,一切为了我好,他到底做了几件事情是为了我好的?
他似乎无奈的轻叹一声,伸手轻轻拥我入怀,他坚硬的下颌抵在我的发间,久久,他才出声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要我相信你可以,你说这次所谓的大事是什么?是不是你真得意图谋反?”我淡淡的冷笑道!
感觉他身子猛地一震,搂住我的双手骤紧,紧到让我身体都发痛了,他不用正面回应我,我已经感觉到他听到这句话的震憾了,我轻轻推开他,扯唇道!“好吧!为我准备马车,我今天下午就走。”
“初雪。。。?”身后传来他意图挽留的声音,却最终没有说什么,转身疾步出门。
站在房间里,我只感情绪一片混乱,原来我猜中了,所谓的大事,真得是他的计谋,当我听到他的身份是王爷是,以他的野心心机,绝对不会甘心一个王爷的地位,接近朝阳国,他一定有利可图,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掌握朝局,可是,爆炸的一天就不远了,今天闵天凌突然出征关外,也让我疑惑,如今一想,支开朝阳国主将,那么国内想要发生什么翻天覆地,也是有可能的了,肯怕闵天凌出征的主意也是宿魅出的吧!真是让我心寒的变化。
我正愣愣的发呆,身后传来老夫人急促的脚步声,“初雪,你可知魅儿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老夫人?”我回头,佯装不解的问道,老夫人肯定也要和我一起走。
“住得好好的,他突然说让我回水榭,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老夫人美眸微垂,风华绝代的面容满是愁色。
这件事情我怎么好说呢?老夫人一定会担心的,算了,走就走,走了干脆,什么也不想知道,反正这些国家大事,我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我笑道!“是这样的,我说在这府里住得闷了,想念水榭那里的宁静气氛了。”
“是这样?”老夫人欣喜的扬眉,显然接受了我的话。
我点点头,“是啊!难道宿魅没有跟你说吗?”
我的话刚落,却听见门外传来宿魅轻朗的声音,“初雪说得是,是我忽略了。”
我心底一怔,原来宿魅竟然站在门外偷听我们的话,我迎头,笑容有些勉强,“宿魅,我们什么时候上路?”
“何必急在一时?你们先准备好,吃过午饭再走也不迟。”他眼神幽深的望着我,神色有些不好。
我却故意为难道!“不用了,一刻我也不想呆在朝阳国,早一天到水榭早一天开心嘛!”
我的话让宿魅的俊脸完全沉了下去,难看之极,望着我莫名的不出声了,倒是老夫人朝我笑逐颜开道!“初雪,你也太心急了吧!”
“有人比我更心急呢!”我语带玄机道,眼神故意瞪着宿魅,只见他神色莫名,眉头几乎拧在一起了。
“好了,你们两个好好说说话吧!这一去可能要一个多月呢!”老夫人交待完话之后,起身出了门,顺便将我的房门关紧。
房间里,我与宿魅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坐到我身边,语气低沉道!“初雪,你非要跟我做对不可?”
“没有啊!我这个累赘朝走你就走放心了,至少不会有人拖你的后腿了。”我故意将话说得难听,心底也生他的气,心底就是想与他对着干。
“你。。。”他望着我,一时竟然语塞,只见他握住我的双手,语气焦急道!“初雪,这件事情我以后跟你解释,眼下,我只想你安全。”
“有一个心机如此的丈夫,我想不安全都不行。”我拗气道!扭开脸不看他。
“别闹了。”一句宠溺的话响在我耳畔,他眼神温柔的眯起,朝我哄来。
我心底泄气不已,看着他难得的宠爱,我叹了口气,语气也认真起来,“你看我现在像是在玩闹吗?你担心我,那你呢?你想叫我以后做孤家寡人啊!”
我的话引得他脸上笑意更深了,他握紧我的手放在唇边,语气慎重道!“放心,我绝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你叫我怎么放心?”我淡淡丢出一句话,有句古话说得好,嫁鸡随鸡,我即然嫁给了他,也不会轻易放开他的手,可是如果他一个人涉险,却叫我在一旁看着,我能做到吗?
他伸手搂入我的腰,有些强硬的将我拉入怀里,我挣扎着想离开,却被他大力按住,不得不贴在他的胸口,我放弃挣扎,无奈的叹了口气,却听他轻吻印在我额际,语气低喃似誓言,“我答应你,一定会去接你的。”
“如果我见不到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语气重重压下。
却听他再一次笑了,笑得很是开怀,捧起我的脸,薄唇印下深深一吻,“有你这句话,我怎么敢死?”
我此时无法认真,我怕我认真起来什么话也说得出口,只能用这种半开玩笑半警告的话消除一些怒意,无论他要做什么,我现在唯一的路途就是支持,但愿不会发生让我心寒的事情。
这一顿饭吃得十分无味,下午,我准备好了一些常用的手饰衣服,随着老夫人上了马车朝水榭方向走去,方榭是建筑在昱天皇朝的地盘,所以,我至少要走十几天才能到达,这其间,宿魅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动用了将近三十个武艺高超的侍卫,甚至连我的丫环凤儿也不让跟随,派几个懂武功的女侍陪随着我们,在临别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了宿魅眼底涌现的不舍与担忧,我突然好想再说一句让他保重,可马车走了,我的话也埂在了喉咙里,最终没有说出声。
马车走得很平稳,为了安全起见,我与老夫人分开马车,一人一辆,都由十几个人保护在中间,十分周全,我坐在马车里,满脑子想得全是未来的事情,宿魅真得有把握能将这个计谋得逞吗?以后,他会是什么样的身份?
就这样乱猜着,只见马车已经出了朝阳国的地盘,进入了山林之地,由于马儿都是俊骑,虽然走在山道上,也不感觉颠,走得很平稳,渐渐的,太阳西落,星唇渐浮,月亮露出了明亮的脸庞,月下清风明月相伴,坐在简陋的客栈里,我半夜也没有睡着,说实话,这种状况我也睡不着。
第二天,马车很早就起程了,这一路走下去,一直到了第四天,完全脱离了朝阳国的地盘,来到了昱天皇朝的领地,此时,为了不起眼,我们扮做商人,一路跟着商队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怀疑,一路平凡无阻。
我与老夫人有伴在一起,路上倒也不显寂寞,老夫人偶尔会提起她年轻时的事,不过,只是淡淡的提及而已,并没有说到与水烈寒的关系,她仿佛十分注意避开,看来,在她心里也觉得对不起水烈寒吧!老夫人是个平静而祥和的人,实在让人看不出她以前会狠心丢下水烈寒父子远嫁他国,美是灾难,是祸水,这句话果然没有错。
时间一直到了第六天,我们跟着商队休息在一处山野客栈里,好在客栈够大,足够容下我们这些人,我与老夫人被侍卫保护在中间,看似十分安全,可是,跟着我们入住的这批商人却让我怀疑不已,只见他们年纪大多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眼神没有商人的狡猾精明,倒不时朝我们这边望来,眼露凶杀恶意,很明显,和我们一样也是装扮的,我跟我身边的侍卫提过了,原来他们早就发现了,也曾经想甩过他们,可是他们紧紧跟随在后,有意要接近我们。
今晚会是一个很特别的夜晚,我与老夫人都不敢睡,因为再一过天就要与宿魅从水榭派来的人接洽,如此这批人真得也是杀手,一定会在今晚下手,时间紧迫万分,气氛压抑低沉,我佯装无事一般坐在房间里,其实我是怕得要死,也担心老夫人,因为这批商人的人数不比我们少。
暗夜,当客栈屋后传来几声刀剑相撞的声音后,我与老夫人被十几个侍卫保护着从后门上马车,虽然隐蔽,却被人发现了,我们的马车连夜奔驰在黑呼呼的山道上,身后,十几个人骑着马紧随在后,月光之下,刀寒剑冷,几丝凶杀之光擦亮了我们的眼。
“初雪,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谁?”老夫人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在这种情况下,表情显得很沉稳,没有惊慌,倒是我,急出了一身冷汗,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极有可能是想来害我们的。”
“魅儿在按非人事这方面,每次都十分妥动,初雪,你不用害怕。”老夫人安慰出声道!
我努力点点头,突然马车猛地一滞,我与老夫人都抛起来了,好在我们稳稳的抓住窗框,只听赶马车的男子低沉出声道!“前面肯有伏兵。”
“那怎么办?”我沉声应道!
“请王妃夫人躲在马车里别下来,我让人先去查探。”说完,只听马车外响起几声马蹄声,有人率先超前去打探了。
身后突然传来刀剑相接的撞击声,连带几声低喝惨呼,可见战况之激烈,我悄悄掀开窗帘,只见月光下,十几个人缠斗在一起,场面诡异恐怖,暗云掩月,静悄的山林之地,只听见不断传来的哀叫声,我的心揪紧了,我相信宿魅手下的能力,却也低估了对方的势力。
我们的马车就这样被阻拦在中间,我与老夫人被四五个人保护着,但护在我们周围的人一个一个冲向了黑夜之中,却没有一个回来,然而,敌方却仿佛越战越猛,不断有人从远处奔来助战,看来,这一路上都有他们的伏兵了,到底这些人是什么人?肯定不可能是昱天皇朝的人,按理说,是朝阳国皇宫派来的杀手,抓住我与老夫人威胁宿魅,这个想法一起,我心底不由慌乱起来,如果真是这样,宿魅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我与老夫人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彼此传递着对方的心跳,老夫人显然也吓住了,黑夜之中,我们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都只是竖耳听着外面的声响,蓦然,驾车的侍卫语气低喝道,“老夫人,王妃请坐好。”
说完,我只感马车又是一震,仿佛在腾空飞越一般,我与老夫人紧紧搂在一起,互相抓紧了身边能抓紧的东西,我在想,这个侍卫是想赌最后的选择了,带着我们充出包围。
蓦地,只听嗖的一声,仿佛有什么利器破空而来,接着,一声利器破穿**的声音残骇的响起,竟然是替我们驾着马车的侍卫的,感觉侍卫吭也没吭一声,便重重摔落在地,马车失去控制,也渐渐小跑着停下来,急促的脚步朝我们靠近,我暗叫完了,看来我们还是要被抓回朝阳国了。
我的绝望刚刚升起,就听远远的传来马蹲奔腾的声音,那嗒嗒之声,仿佛天外之音,带着救命之源,同时又具有毁灭之威,震住了我们,也震住了躲在黑夜中的敌人,只听几声低喝响起,有人快速掀起我们的帘子,一只大手伸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与老夫人都吓了一跳,只见那大手有力之极,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扯出了马车之外,重重摔落在地上,痛得我低呼不止,我抬起眼帘,只见黑夜之中,那些商人模样的男子低喝道!“把她绑起来,交给李统领处置。”
“是。”一声威武的声音应下,我被另一个人用力扯起,将我的双手同时绑在身后,我用力挣扎着,眼神抬起之际,只见黑夜之中,十几匹快马映着火把照亮了我们周围,只见人群当中,一个身材健硕挺拔的男子冷冷出声道!“放开她。”修长的手指,指得竟是我。
“不放又如休?”一句冷哼,一把利剑抹上了我的脖子,冷寒的温度让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整颗心跟着悬了起来。
蓦然,森冷月光下,几丝亮光闪过,我脖子上的剑被打落,我旁边的男子额间正中央刺入了一枝锋利的箭,血自伤口处涌冒而出,染湿了他整张惊恐的脸,他连吭也没吭一声,当场死亡,如此恐惧的死法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吓得捂着嘴大气也不敢抽一声,蓦地,一道黑纱朝我射来,缠住了我的腰身,我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一股力量袭卷,我身体不受控制的直朝为首的那个黑衣人飞去,眼看着就要撞上他,却被他大手稳稳搂住了腰际,拉我上马,只听他低沉吩咐道!“你们护车里的夫人先行。”
几声响应,五六个人已经朝马车方向涌去,一路上,刀剑过处,哀叫一片,那些早已疲惫的敌方应付得有些手忙脚乱了,我紧紧环住眼前这个神秘的男子,莫名之中竟感一丝的熟悉,特别是那一双冰冷的眼眸十分像我见过的一个人,水烈寒。。。真得是他吗?
老夫人的马车重新走动了,在五六个人的护送下飞快的消失在黑夜之中,只见那些男子并没有追击上去,而是将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在我身上,看来,我才是他们的目标呢!
“识相的少管闲事,交出这个女人,否则,休怪我们无情。”只见敌方其中一个为首的男子冷声喝道!
我身边的男子冷哼一声,十分不给面子的道!“已是垂死的蝼蚁,有何资格在此叫器?”
“你。。。”那个男子气得哇哇大叫,伸手一挥,召集身边的人对这伙黑衣人进行攻击,只听我身后传来自信的声音,“将军,请你带夫人先行,这些三流之人,交于属下便可。”
一句将军,一句夫人让我确定了这个男子的身份,原来他真得是水烈寒,搂抱住他腰的手不由放开了一些,我有些窘迫的别开脸,蓦然,只听他一句抱紧,我与他所坐的马儿如疾风一般朝前面飞跑而去,我吓得赶紧松手抱住他,轻叫出声。
身后的情境被远远的抛在身后,黑夜之中,我贴紧在他宽阔的背上,挡住了冷冷寒风,脑中一片混乱不堪,我怎么也料不到水烈寒会出现在这里来救我,更想不到我与他会在这种场面下相遇。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马儿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小跑着前进,我憋在心底的一句话也吐了出来,“你是水烈寒?”
“你知道?”他并不感觉惊讶一般,淡淡的反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解的出声,是巧合吗?那也真是巧得好险呐!
“我早已让人暗中注意你。”他毫不掩饰自已的行为,语气淡然依旧。
这次倒是换我怔住了,他早已注意了我,难道我从朝阳国出发那时他就跟踪在我身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老夫人明明是他故意支开的,难道他不想与老夫人见面?沉默了半响,我轻声道!“今晚谢谢你,我又欠了你一份情。”
“你并不欠我的,我只是再偿还你而已。”他哑声答道,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之中清晰而响亮。
我又是一愣,他在偿还我?怎么?知道自已以前对我过分了?哼,现在说偿还未必太晚了点吧!我在心底暗叫着,语气却冷硬道!“我不想接受你的偿还,你今天救了我,以后我会还你的。”
“你我之间,非要算得这么清楚吗?”他突然语气无奈道!
我眨了眨眼,心底无端涌起一抹怒意,我低喊道!“我要下马。”谁想在这种时候跟他谈这种话题?说完,我自已跳下马,可是,冲动的后果就是我的脚裸扭伤,触地的痛楚让我眉头一紧,低呼出声,马上的他立即跃下身,嗓音关切道!“你怎么了?”
我不领情的挥开他的手,冷淡道!“不用你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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