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读读]
周日闲暇的时光一向过得飞快,可是今天却显得格外的漫长。
两人在浴室里一番折腾之后,出来已经到了中午,热好的牛奶的戚彩并没有喝到,却是吃到了商岸亲手做的午餐。
此时阳光暖暖,戚彩正乖巧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小下巴垫着手背半闭着眼休息。
她下楼时换了件宽松的家居服,款式是浅灰色的针织衫,加上过膝的棉质小裙子,布料柔软贴在皮肤上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反而是客厅里的温度,热得戚彩那张柔白的小脸泛起了淡淡的红。
她现在模样比以往少了几分娇俏感,眉眼添得几分勾人妩媚衬得她整个人恬静又乖巧的样子。
那幅模样更像是只柔软的懒散的小猫咪,此时正洋洋地在太阳底下晒着自己的小肚皮。
戚彩偷偷看向厨房里的商岸,他太高大,窄小的空间里看着有些憋屈的模样,就是洗碗那样简单的事情,做起来也并没有那么娴熟。
可是她的心里还是觉得甜丝丝的,那种开心难以言喻,还带着几分怯怯的娇羞感。
终于在数次偷瞄后被捉后,戚彩才眨着眼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视线。
她趴在桌子上,有些无聊地戳着桌子上的透明花瓶,瓶底的水清澈,应该是今天商岸刚换的。
而花瓶里一向都插着开得格外漂亮的栀子花,好像自从她来到这里,客厅卧室书房里的栀子花就从来没有枯萎过。
这样寒冷的季节里,花瓶里的花还能开得如此娇嫩,一看就知道花了多少心思。
戚彩指尖拨弄着那娇嫩的花瓣,被淡雅的花香味包围,让她恍惚间觉得,像是在梦里一样。
“彩彩,过来一下。”在厨房里的商岸突然喊她。
戚彩莹润的小脸上带了几分茫然,却还是乖巧地走了过去。
“怎么了?”
她仰起头看他,散落在肩膀上的长发滑落到身后,眼睛被温暖的光照得清澈明亮。
商岸唇角微勾,心底的宠溺溢于言表,“这是给你泡的蜂蜜水。”
“嗯?”戚彩接过了杯子。
那温度刚好,不烫手又不会觉得冷了。
商岸微微侧身,厨房的门被轻轻掩上,他沉声说,“第一次做饭,没什么经验。”
经历了一个早上的尝试,他的厨艺根本没什么提高,可是他还是不放弃地想要亲手做饭给他的小姑娘吃。
中午的菜他吃着都有些咸,更别说是南方水土养育出的戚彩,她的口味更是清淡的多。
戚彩握着杯子轻轻抿了下,入口是丝丝缕缕的甜,她开心地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喝吗?”商岸微微弯腰,身后厨房的门彻底关紧了。
他半弯着身子,宽敞的厨房似乎一下子变得拥挤了很多。戚彩抬眸时看到了他眼底的幽光,深不见底幽暗至极。
昨晚过后,她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可是面对商岸,她还是没什么防备心,她柔声问,乖软地问道:“商岸,你怎么把门关上……了……”
说着,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眉眼间的笑,才发觉自己好像看漏了什么。
“…要先出去了。”
戚彩抱着杯子往门口缩,可一步都没走成,就被腰间的大手拎着放到了厨房的黑色琉璃台上。
过膝的裙子压在身下并不会觉得冷,可是她并没有穿打底裤,白皙的半边小腿贴着大理石有些冰,她吓得晃了晃小脚。
那浅小的动作被商岸看在眼底,他哑声笑她,“跑什么?”
他低着头,整个人都压了过来,因为姿势的原因,黑色的衬衫领口敞开,冷白色的锁骨上还有几个漂亮的小印子。
一个晚上过去了,那些环绕在他身上的阴郁感褪去,留下的野性肆意感迸发,却收敛着锋芒像极了蛰伏的狮子。
他声音里沙哑得不行,贴着戚彩的耳朵说话时,她整个人都是僵硬着不敢动作的,看都不敢看他。
以前的商岸看着清冷难以靠近,对她永远都是很温柔的样子。
可是现在的他,变得好不一样,他依旧温柔,可是眼睛里藏着的东西,好像都跑出来了。
“在想什么?”商岸猝不及防地靠了过来,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突如其来的冲撞和身体里那股熟悉的颤栗粘腻感,让戚彩整个人都傻了。
“你……你怎么进来……”她压着细软的声音,吓得带上了鼻音。
她没想到商岸竟然会这么大胆。
手里的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抽走的,空出的手让戚彩急切地推拒她身前的人,
但带动身体里的那份感觉,太让人难受了。
“你……”
任由戚彩再放任商岸,可她到底年纪还小,这样的交战之下,她压根就不是对手。眼尾轻盈的泪落了下来,她的模样有些可怜。
商岸多少有些心疼,他垂首压在那柔软的长发里深深地嗅着少女的发香,模样有些痴迷,却藏不住眼底的病态感。
“彩彩,很难受。”
他在少女的发间流连,薄唇在轻啄着那滴血的小耳垂,脸上的表情带着迷醉,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伤感。
戚彩是最受不住他这样的,她一向心疼他,只是以前的商岸何尝又不是卑微到尘埃里,如今不过是吃定了她对他的感情。
她脸上带着泪痕,还是妥协了,细白的小手压在商岸黑色的衬衫袖口上,轻声央求着:“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他凝眸看她,散去冷沉感的他看起来很好说话,像是下一秒就能答应她。
商岸看着戚彩那张满怀期待的小脸,骨节分明的手掌滑向她小巧的脚踝,说:“不好。”
夜色攀上萧瑟的冬景,别墅里才渐渐有了几分人气。
佣人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客厅,进了厨房后明显愣了一下。
厨房的灶台明显被收拾过,可是看着还是有几分狼藉,垃圾桶里是煎黑的蛋,还有满筐用过的卫生纸。
“怎么弄的这么乱啊!”
小声地抱怨了一句后,还是接着收拾了起来。
晚饭时,佣人们发现戚彩并没有下楼,不过饭菜却是做好了后商岸端上去的。
她们发现,这位别墅的男主人似乎比以前更加小气了些,连去楼上打扫卫生时都虎视眈眈的,生怕她们偷看到什么。
……
戚彩已经累到不想说话了。
卧室里的床头灯光柔和,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昏昏欲睡,可明明她已经睡过一下午了,却还是提不起半分精神,整个人蔫蔫的。
眼前的光突然被挡了大半,戚彩的的睫毛微微颤抖,睁开眼睛时就看见了半蹲在她床前的商岸。
那潋滟的水眸并没有太大波动,似乎早料到了是谁。
想起厨房的事,饶是戚彩脾气再好,却还是被男人的大胆气得不轻,不过她的生气却并没有如愿地坚持很久。
只是看他一眼,她就心软了。
“你怎么不去睡觉?”
她边说边往被子里缩,像是被子外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商岸抬手压着她鼻尖下的被子,将她小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还觉得不舒服吗?”
他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小脸,压抑着胸口处翻涌的情感。
只尝了味就已经食髓,想要的只会越来越多,才会失控地想要一遍又一遍。
但凡她对自己少一点纵容,他也不会这么放肆。
戚彩嗫嚅着不敢看他,“你不要老是问啊。”
她嗓子有些哑了,本来就软的腔调这下子更没什么力道,听得商岸心软,眼底暗涌翻滚。
她大约很累了,有些防备得看他两眼,那纤长睫羽不停地扇动着。
商岸就这样蹲在床前,半点都不想移开眼。
过了好久,他才靠近了些,看着快要入眠的戚彩,哑声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问道:“彩彩,你的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嗯?很…很久了……”那带着困倦嗓音,让话都连在了一起。
商岸并没有接着她的话问下去,却是沉着眼眸,说:“那是谁给你纹的呢?”
又是新的周末,戚彩按部就班的早起上班,补了一晚上的觉也并没有觉得很精神。
早上去公司时,商岸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排司机送她,戚彩收拾着要离开时,他突然走了过来。
“彩彩,今天送你。”
戚彩愣了一下,她侧着小脑袋和他解释,“那样会被公司的人看到的……”
“没关系,快到公司的时候下来就好了。”
戚彩没多想,还是答应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快到公司下车的竟然是商岸,“你?”
“乖,换了车子和司机,不会有人发现的。”商岸摸了摸她的头。
车后座的门被关上时,戚彩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怎么觉得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商岸整个人像是换了个芯儿似的。
褪去以往的狂肆感后,外人眼中的他依旧有些冰冷的难以靠近,可是他却突然变得沉稳了许多,好像一下子变成她可以依赖的大树,很有安全感。
戚彩收回了目光,思绪也随着靠近公司慢慢拉回。
而身她没注意到的那道颀长的身影,早就坐上了另外一辆车,慢慢消失在车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