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购买不足50%防盗章南若半口汤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僵持两秒,迅速抄起空碗掩袖吐掉,然后抽出两张纸巾起身递向太子:“殿下——”
声音消失在太子刺来的目光中。
狭长的双眸泛着凶光,戾气横生。
“出去!”
哪怕如此狼狈,也难掩凛然气势。
南若迟疑。
大约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太子耷拉下眼皮,顺手接了纸巾。
“刘端!”他扬声呼唤内侍,用纸巾捂住嘴,“叫膳房重新送一份午膳去丹若阁。”
又朝南若道:“你去丹若阁,用完再过来。”
南若视线划过他青筋崩裂的手背,随手夹了几样饱腹的主食,道:“臣用这些就好,不劳烦膳房。”
体贴的起身:“臣先告退。”
出了门,撞上了神色焦灼的刘端,向他急急行礼,快步进了殿内。
南若在原地停留了几秒,而后放慢脚步,走出没多远,听到里面隐隐绰绰传来碰撞声,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若有所思。
狂躁症?躁郁症?还是情感障碍?
信息太少,不太好判断。
他也不是专业心理医生。
有点麻烦啊。
南若夹了块蛋饺边吃边思量。
领导情绪不稳,这是个大问题。
心理疾病可轻可重,轻的,人自身会消化解决,像现代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只要不严重,不成问题,甚至有一些人将病症当做个性。
但重的,就麻烦了,严重会影响到日常生活。
看太子的情形,不太妙啊。
南若回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心理学知识。
时间太久,他记得的不多了。
头大。
思量间到了丹若阁。
石榴,一名丹若。
石榴有多子多福之意,是宫中常见的花木,东宫专门开辟出一个院子栽种,正值花期,一片火红映入眼帘。
“一丛千朵压阑干,翦碎红绡却作团。”
南若颇有文艺范的在心中诵读了一句。
——他唯一知道与石榴花相关的诗句,还是因为作者白居易有名才背诵过。
所以他就很好奇,女主为什么能记得那么多诗词,莫非是文学专业的?
里好像没提女主大学念的什么系。
南若欣赏了片刻美景,顺带解决了盘子里的食物。
胃得到满足,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其实太子刚刚的反应吓了他一跳。
他完全没想到太子会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
女主好歹是天下第一才女,颜值也不低,她拿出来的那些东西,每一样都亘古未有,在不知真相的人眼中,称得上千古奇女子。
尤其那些诗词,一整个文明的积累,精华中的精华,堪比降维碾压。
她在大燕文人眼中相当于天后级偶像。
吸引来那么多男配不稀奇,傅向詹会暗恋她也不稀奇。
当年爱慕女主的人如过江之鲫,京城人人都知晓,她入宫时不知引得多少人遗憾。
即便她当了皇后,也有许多胆大的文士为她撰辞写赋。
可太子的反应,好像傅向詹喜欢女主很匪夷所思似的。
因为是自己舅舅的缘故?
大概是泰式狗血剧阅览多了,南若竟没觉得这点伦理有什么问题。
何况傅向詹只是爱慕而已,什么都没做,而且喜欢女主也不耽误他纳妾生子。
不止他,其他男配也是,该结婚结婚该纳妾纳妾,一点没耽误。
南若刚发现时很诧异,因为原文根本没有仔细描写过他们的婚姻状况,有一种童话变现实的落差。
但消化完小若谷的记忆,发现其实非常符合古代男人的普遍思维——子嗣为大。
守身如玉?不存在的。
即便亲眼见过母亲悲剧的小若谷,也从没想过以后绝不纳妾,想的是在妻子生下嫡子前不让小妾怀孕。
南若也是男人,突然穿越到古代,某个时刻也有过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念头,会不会去做先不说,想总是想过的,他承认。
这么一看,男主能成为男主是有原因的,人家就没再纳妾,只有女主一个。
当然,也是他得到了,其他人没得到。
作为一个皇帝,能守着一个女人,算值得称赞了。
哦,不对,忘了陌寒殇,他才是真正守身如玉的那个,至今无妻无妾,无子无女。
但n个男配里,也只出了一个陌寒殇。
那是他表述有问题?
南若思索。
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幕?
比如……傅皇后的死跟女主有关?所以太子才会这么激动?
不是啊,里傅皇后是病死的,她生太子时落下了病根,一直病怏怏不得好转,在女主进宫的剧情中,她就是个背景板,永远在养病。
和女主的关系也不差,在女神诬陷女主时还主动帮女主说过公道话。
女主也请陌寒殇为傅皇后看过病。
那是为什么呢?
南若仔细翻了翻小若谷的记忆,没翻出什么。
他进宫当伴读前傅皇后就已经去世了,太子和女主也没发生过什么矛盾,平日不说母慈子孝,礼数都很周全。
也就这两年,随着太子和荣王渐长,变得有些紧张,但主要是双方势力紧张,两人明面上还是很友好的,荣王也是,很尊敬太子这个哥哥。
而且他记得原文中,太子小时候和女主关系不错,时常去找女主玩,因为女主会拿出许多稀罕玩具。
看来在他不知道的剧情外发生了什么。
以至于太子竟然听到就吐了。
难道是因为傅皇后病逝没多久,男主就张罗将女主扶正的原因?
这么看,傅向詹喜欢女主是不太妥,不管女主与傅皇后关系如何,她确实在傅皇后死去后才继位的。
南若脑中闪过万般猜测,最后摇摇头,清空,都只是他的胡乱揣度,多思无用,还是想想怎么帮领导解决问题。
心理疾病可不好治啊。
南若这厢发愁,那边殿中,太子头疼欲裂,一把推开来扶他的刘端,暴躁道:“滚出去!”
刘端没稳住撞到了一旁的灯台上,灯台落地发出咣当撞击声,顾不上站稳,心焦如焚叫道:“殿下快去后头!”
太子已经起身去了内室。
他双眼通红,握着纸巾的手抖个不停。
进了内室,穿过重重帷幔,掀开角落的柜子,竟露出一个密道来。
太子几乎踉跄入内,柜门落下,看不出丝毫痕迹。
密道通往地下,是一个挖凿出来的地窖,里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有瓷器有玻璃。
太子抄起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朝着地上砸了下去。
一个接一个。
整个人暴躁而扭曲,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嗬声,全然没有人前的高贵从容。
瓶罐哗啦碎裂的声音似乎带给了他愉悦感,一口气砸掉了大半,又抓过一个玻璃瓶要砸时,他猛地停了下来,脸上的暴戾消失不见,像是从来没出现过,若无其事的将手里的玻璃瓶放回架子上,仿佛这一地碎片与他无关一样。
太子闭着眼睛在原地站了片刻,再睁开眼,捡起掉落的纸巾,重新回到地面。
刘端已经候在柜门前,快速迎过来:“殿下可有受伤?”
“无碍。”太子淡淡道,“你去丹若阁,告诉南宫若谷,让他在那里候着,孤洗漱完便过去,让膳房重新备膳。”
“是。”刘端应下。
太子去了浴室,路过屏风前的落地镜,脱下外衫覆了上去。
他暂时不想看到任何与傅向詹有关的事物,包括自己这张与他有三分像的脸。
他怕自己忍不住又吐出来。
太恶心了。
母后若泉下有知,死都不会瞑目。
不,他这个不孝子已经让她不瞑目过了。
脑中掠过幼时自己间接为父皇和那女人牵线搭桥的画面,太子面无表情地将自己沉入了池中。
半个小时后,丹若阁中,南若再次与太子相视而坐,桌上摆放着眼熟的食物,太子手里拿着眼熟的折子,如果不是时间地点发生了变化,还以为之前发生的是幻觉。
“国舅的事,你又如何知晓?”太子开门见山。
南若便将早准备好的说辞说给他听,无非是偷听,他小时候偷听到了国舅醉言,也不怕对峙,时间久远,国舅自己恐怕都记不清了。
反正他爱慕女主是事实,结论是真,过程便不那么重要。
太子耷拉下眼帘,南若似乎看到他唇畔泛过冷笑。
“季贤,袁安……”太子念了几个人名,“这些也是?你确定?”
南若颔首:“是,这些是臣从家父口中听来的名字,他偶尔会提起,臣便记了下来。”
太子便看了他一眼,又翻了几页:“这些呢?”
这些是反派男女配。
南若:“他们曾与陛下和皇后有过过节。”
到现在还活着的反派男女配不多。
冲在最前面,和男女主冲突最多的那些早下线了,且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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