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一大笔钱，你还会继续学习么？”
许言躺在沙发上，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来自超市特价专区元的新世界产区红酒。
这是个周六，许言一个人早已习惯，也懒得收拾家里，手上的手机，屏幕内刷新着一条条帖子。
“唔，这楼主不会是小学生吧？”想了想，许言觉得这条帖子还算有趣，就打算点进去看看回答。
“有问题，上编乎，立刻与世界分享你刚编好的故事。”
这个梗比较老，但也是这个app的特色，上面的内容丰富度很高，问答类的帖子最开始还让很多人感到新奇。
后面就渐渐变味了。
例如许言前几天看到的一个帖子，内容十分精彩，浏览下去，发觉查看全文竟然需要付费阅读。
这还不是最重要，开始他本以为这个回答是真实的，后来发觉，人家答主甚至以题目为话题写了个连载。
“你觉得最懊恼的体验是什么？”
那时许言最懊恼的就是发觉自己竟然看了个开放式的发散性小作文。
而且这个小作文还收费。
“如果你有一笔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还会继续学习么？”
“我有的时候一直在想，如果可以有一大笔没有问题的钱，取之不尽，那样的话我是可以不用再继续学习下……”
看到这里，许言点开看了看楼主的个人资料，发觉资料卡上写着对方的年龄是14岁。
“行吧，小孩子的中二年级，思考的不全面倒也正常，至少不是小学生。”许言继续看楼下的回答，果然大多数人的看法都是会继续学习下去。
“……对此，你们怎么看呢？”
这句话作为收尾，许言对此愣了一下，他脑海里想了许多长篇大论，甚至点开了回复按钮，输入法弹开，他打下了第一行字。
随后删的一干二净。
“呵，现在连回复都懒得发了么？”
脑海里想了很多，但是想说什么的时候总会默默退却，最后变成一个不动声色的看客。
唯有点赞能证明他来过。
“算了，还是继续刷微视频吧。”
给楼主这有趣的题目默默的点了个赞，许言打开了另一个短视频app，看看动态的画面不香么？
他是个普通人。
今天是个普通的周六，也是许言普通的生日。
搭配茶几上廉价的红酒，是一块小小的非动物奶油的巧克力蛋糕。
自家母亲已在早上和自己通了电话，告诉他记得下周会有个相亲活动。
邻居家不知是谁的亲戚家的女儿，那位刚好也和自己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了。大城市的冰冷不能隔绝遥远盼望孙辈的亲情，自己无奈的答应了这个相亲聚会。
毕竟今天之后，他许言就步入了30大关，从此稳步奔四了。
也算是为国家积极的生育计划拖了后腿。
相亲也只是相亲，自己喜欢喝咖啡，到时候找个咖啡馆坐一天，对于一个不打游戏只喜欢默默呆着的人来说，实在是简单。
哦，对了，相亲的时候正好把车送去养护，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对此，你怎么看？”
刷着视频，发散着思维，屏幕上突然出现了这一行黑底白字。
“嗯？”这条视频竟然是编乎的广告，虽然突兀，但是不免让人觉得真巧。
许言想了想，还是回到了刚才那个点赞的题目，随后点了进去，打开了留言界面。
“我想我会过一个和现在不一样的人生。”
和那些千篇一律的回答没什么区别，许言觉得这回答挺敷衍的。
不过这是他自己真实的心声，一句话简单，但是内容丰富的无法表述出来。
“叮咚！”
提示音响起，编乎上有一条新的回复。
许言点开回复，发觉是自己刚刚留言，就得到了楼主的回复。
“记住你的回答。”
“？”许言觉得自己就是黑人问号表情，这楼主在说什么？
还是说他觉得我有大帝之姿，从今以后能成为喝豆浆喝一碗倒一碗的那种人？
脑子里全是问号的许言，随即听到了一段带着机械感的声音。
“恭喜使用者绑定了第一神豪系统，希望您能早日成为神豪界的第一人！”
“这就有点尴尬了。”
许言有些愣神的看着眼前飘在半空中的数据，觉得自己有可能是喝了假酒的原因。
这干红竟然是甜的！
【使用者：许言】
【经验值：0/100】
【词条：暂无】
【当前等级1级，每小时可获得10元现金。】
【每消费一元即可获得一点经验值】
【其他注意事项：若干……】
许言觉得这界面粗糙的文字系统，应该不至于是自己脑海中幻想出来的，毕竟他审美没这么差劲。
“钱都是有来源的，你这算是无中生有么？”
【都tm有系统了，就你搁这里废话！】
许言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这系统竟然把能吐的槽给抢走了。
“那，什么大额来源不明，后期钱太多造成经济动荡之类的……”
【就你废话多！】
“……”
看来这是个脾气不太好的系统。
“让我再杠一句！你给我的钱交税了么！”
【……】
系统似乎不想回答。
【gun】
行吧，英语什么的许言就当自己看不懂好了。
“也是，最不科学的东西都有了，想切片就切吧。”
系统是按照小时结算的，也不知道不到一个小时或者其他卡bug方法会怎么样。
许言估计问出来的话，这系统也就只有之前那一行英文解释。
不过不重要，自己看书也有一目十行的时候，能替作者脑补就补一下，补不了他也不是那种恶意留言的暴躁老哥。
不看就不看，废话做什么，浪费自己的时间。
对于系统也是，它存在他的，什么神豪不神豪的……
这甜味干红竟然是瓶预调鸡尾酒，酒精度还这么高！
“这就是都市传说中的断片酒么！”
许言感觉头更晕了，整个人似乎看到了许多东西，又仿佛没看到什么。
例如一只小狐狸、例如烈焰、例如高空中的飞机、例如飘舞的白纱。
随后他昏在了沙发上，渐渐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