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然与乔峰分别之后并未急切地赶回少林,而是寻找了一处偏僻无人之地闭关静心消化与乔峰一战后的感悟。
虚然少林派的武功大多走阳刚一路,他的《童子功》也是至刚至阳的内功,所以他的武功路数一直走大开大合,一力降十会的风格,但他与乔峰一战后,却发现乔峰的掌力不但浑厚刚猛,更能刚中带柔,yin阳并济,威力虽不一定比他强,但是这其中的武学境界,却是在他之上。
虚然苦思冥想了多日,意图参悟从至刚生出至柔的武学道理,但却始终不得其法,他苦思多时,才发觉是他《童子功》的缘故。
这门《童子功》是达摩所传的纯阳内功,非童子之身不得修炼,练得便是一身纯阳至刚的先天真气,只有练到第九层才能由至刚至阳生出至yin至柔,臻至yin阳并济、龙虎交泰的天人境界。
虚然不禁暗自咋舌,这门【童子神功】威力强大,博大精深,是他前世的师傅净虚偶然间得来,他修炼有成后一向引以为自己最大的底牌,却不想如今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先是对阿碧动了qingyu便险些走火入魔而死,如今不能练到第九层大成便不能成就yin阳并济的境界,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虚然知道这【童子神功】进展极为缓慢,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便打算先回少林寺,一来保护玄苦和乔三槐夫妇,二来希望能向扫地神僧寻求帮助。
虚然之前为寻一个清静闭关之所东奔西窜,早已记不得道路,如今地处偏僻,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哪,居然迷了路,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往北而去。
这日,虚然走了不久,天上居然下起大雨来,但以他如今的内功修为,炽热的童子真气覆盖周身,雨水却是无法沾shi他半分。
他正走间突然听见有大量的马蹄声响起,虚然多日未见人踪,如今听到声音便想去问问路,于是寻着马蹄声而去。
虚然内力深厚,耳聪目明,那马蹄声虽入得他耳朵,但实则与他还有十数里地,他寻声到时,见有一座大碾坊,门外十多匹马,许多武士打扮的人正往碾坊里面走去。虚然见这些人衣着打扮不像中原人,心中一动,总觉得这场景十分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虚然无暇细想,突然听见碾坊里面传来呼喝声,连忙冲了进去,入眼便看到一个武士正挥刀向一个农家青年砍去,虚然怒喝一声:“休得伤人!”
抬手便是一指【六脉神剑】中的商阳剑气迅猛击出,虚然含怒出手,真力迸发,剑气打在那武士的刀上,顿时将那单刀击得支离玻碎,寸寸断裂,那武士也被震得倒飞出去。
那青年大难不死,也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心惊胆战地向虚然跑去,喊道:“大师救命,救命啊!”
那青年呼救声传出,二楼上便有一男一女探出头来向下张望,虚然一看,那男子正是段誉,那女子十七八岁,普通农家打扮,虚然并不认识。
段誉见了虚然顿时大喜,忙转头说道:“太好了王姑娘,虚然师傅到了,咱们这下有救了!”
一个极为微弱的女声说道:“虚然师傅?是阿碧和阿朱说得那个虚然师傅吗?”
段誉满脸喜色,答道:“正是,正是!”然后又转过身探头向虚然大声喊道:“虚然师傅!我是段誉,这些坏人要抓我和王姑娘,大师快救救我们!”
虚然见了段誉略微一震,稍加思索便知道了这是哪一幕场景,笑道:“段公子咱们又见面了,有小僧在此,段公子放心便是。”
虚然看这十余名武士一动不动看着自己,暗自疑惑“奇怪,这些人怎么不按套路大喊一声一起向我挥刀砍来?莫非是被我吓到了?”
突然想起书中这一段阿碧和阿朱也被西夏人擒住,虚然脑海中立刻想象出阿碧被抓时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心头火起,便向着这十余名武士急冲而去,那些武士还未反应过来便纷纷被虚然点中了要穴,浑身动弹不得,被虚然一手一个扔了出去。
虚然拍了拍手,向段誉说道:“段公子,这些人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你们可以放心了。对了,你可知道阿碧她们在哪?”
段誉见虚然转瞬之间便击退了这些敌人,喜笑颜开地对王语嫣说道:“王姑娘,咱们安全了,虚然师傅已经将那些人打退了。”
虚然只听见那女子“呀”了一声,若有若无地说道:“想不到,这个虚然和尚真的这么厉害。”
虚然见段誉不理睬自己,只顾着和王语嫣说话,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准备自己去找阿碧,突然发现那两名青年农家男女瘫在地上,心中奇怪,瞧见地上有一个小瓷瓶,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悲su清风”。
虚然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些西夏武士为何不攻击自己,原来是在偷偷放毒,只不过自己避雨时真气护住周身,进来碾坊时还未散去,自己所练的《易筋经》有百毒不侵之效,故而无恙,倒是害苦了这对男女。
虚然想起王语嫣身上的毒此时也未解,拍了拍脑门,心道自己怎么忘了从那些武士身上拿解药,正准备出去找解药,却见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虚然见那人面色蜡黄,全无表情,衣着与之前的西夏武士无异,知道是慕容复假扮的李延宗。
此时阿碧并不在场,虚然自然不会对慕容复有什么好脸色,冷着脸对他说道:“把‘悲su清风’的解药交出来!”
慕容复眯着眼,盯着虚然说道:“我若不交,你又如何?”
虚然也眯着眼看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就打残你。”
游历于武侠世界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