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陶如墨被秦楚按在床上。
“给我休息。”秦楚看了看腕表,快六点钟了。“我把晚餐端过来,今晚我们在房间吃。吃完饭你就给我休息。”
“这么早,睡不着。”陶如墨睁着一双无辜的美眸,楚楚可怜望着秦楚,她说:“现在才六点钟,吃完饭就睡,还不到七点钟呢。你要我在床上,一趟就是12个小时,挺尸呢?”
秦楚直接黑了脸,“说什么呢!”
陶如墨吐吐舌头,倒是不敢再造次。
秦楚离开房间,去了厨房。
陶如墨回想着被毕湘茹活埋的那个夜晚发生的事,她心里是有个疑点的。他们家的女人,背上真的都有一颗红色的痣么?也许毕湘茹是骗自己的呢?
陶如墨不敢相信毕湘茹那女人的话,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决定从陶如烟身上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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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五》剧组拍摄现场。
太阳悬挂在西边,摇摇欲坠。
一个男人,站在派出所门口,看见垃圾箱外散落着一个蛋黄派包装袋。他盯着那包装袋看了看,才举步走了过去,弯腰捡起包装袋,塞进垃圾桶。
身后,公交车一脚刹住,司机大声朝他喊:“墨警官,下班了啊。”这公交车司机每天都要从派出所门口露过几趟,每周总有那么一两天,他能碰见墨警官。
墨警官回头冲司机严肃地勾了下唇,“巧了,又是你。”
他上车后,掏出公交卡付了钱,下意识伸手握住车内的拉环。车上有乘客对他说:“同志,这儿有位置,坐吧!”
墨警官礼貌地一笑,才回了那大妈一句:“不了,下一站乘客多。”下一站是团圆山站,那里有几栋办公楼,这会儿正是下班时间,很多上了一天班的白领都会来挤公交。
墨警官这人面相严肃,却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在公交车上,他一般都不会占座位,他更愿意将位置让给有需要的孕妇、残疾、老人、穿着高跟鞋奔跑了一整天的女性同胞。
也正是他这种无时无刻不在舍己为人的生活态度,为十月初五那一天的事,埋下了伏笔。
“cut!过!”
听到场记这声过,秦涧从戏中走了出来。
他还站在公交车内,车上的群演一窝蜂地下了车,往树荫下乘凉。他手握着拉环,望着窗户外那排整齐的树,忽然想起了墨叔叔。
这条路,墨叔叔曾走过无数遍,他的生命,也终结在这条马路上。
秦涧印象里的墨叔叔,是个爱家爱国的真男人。
秦涧脑海里浮现出墨叔叔去世后,墨亦辰一蹶不振,拉着他第一次尝试喝酒的样子。那一回,墨亦辰喝得烂醉,墨亦辰拉着秦涧的手,哭得鼻涕眼泪全都落到他的手背上。
墨亦辰将额头贴在秦涧的手背上,他肩膀抽动,哽咽哭着说:“尘涧,我没有爸爸了。”
“尘涧老师,这条戏过了,先吃饭,我们再拍下一跳。”跟公交车相关的戏份,都集中在这几天一次性拍完。
后天,他们就要拍最重要的那条爆炸戏。
秦涧回神,走下公交车,发现街对面站着十多个举着他名字的粉丝。这都是他的粉丝,特意赶来探班的。
秦涧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剧组内允许探班的日子。
秦涧走过去,与粉丝们说了会儿话。
粉丝探班给偶像送礼物也是有规矩的,不送食物、不送饮料,只能送点儿手工艺品或者花。粉丝们离开后,给秦涧留下一堆粉色的蓝色的紫色的信件,还有几束玫瑰花、还有一盆三色堇盆栽。
秦涧一边吃饭,一边让助理将信封拆开,挑出几份字迹工整的信件,边看边吃。他吃完,听到助理说:“哥,你手机亮了。”
秦涧偏头去看被他放在腿边的手机。
那是微信有新消息来了,秦涧看到那个熟悉的头像,忙放下手中的快餐,拿起手机。
阿辰:【鸡胸肉吃不腻吗?】
秦涧猛地抬头,盯着前方公交站后面,那个戴着遮阳帽的黑衣青年。秦涧将手机塞进裤兜,起身就离开了房车。
助理在身后喊:“哥,你干嘛去?”
他哥说:“你嫂子来了。”
助理:?
他哥又病了。
秦涧一边走,一边将被他别在后面裤腰上的鸭舌帽取出来,戴在头上。他走到公交站后面,挨着墨亦辰,手伸向他。
墨亦辰愣了愣,他意外了一下,然后所有所思地伸出手,把自己的右手放到秦涧手里。
秦涧:?
他有点懵。
墨亦辰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秦涧的意思,作势要把手抽回来,秦涧却赶紧一把握住了。“让我捏会儿。”
墨亦辰用力抽出手,“捏你妹。”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湿纸巾,在秦涧眯着眼睛看他的危险视线中,将被秦涧捏过的那只右手,慢条斯理地擦得干干净净。
医生擦病菌都没这么仔细。
秦涧直接黑了脸。
将湿纸巾抛物线丢进垃圾箱里,墨亦辰这才抬头问秦涧:“你刚才伸手,是要什么?”
秦涧:“烟。”
墨亦辰:“我是歌手,保护嗓子,不抽。”
秦涧:“我烟瘾犯了。”
“要烟没有。”墨亦辰的手伸进兜里,忽然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糖你要不要?”
秦涧:“什么玩意儿?奶糖?”这么娘们的东西,他可不吃,“不吃。”
“哦。”墨亦辰给自己剥了一颗,丢进嘴里。明明是奶香味的糖,他却吃出了酸溜溜的味。他用舌尖去推那颗糖,低声说:“今儿我前任结婚。”
秦涧赏了他一个正眼,“前任对象还是那个女的?”
“嗯...”
秦涧心情出奇的好,他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前任都找个女人结婚了,你还在这儿伤春悲秋。”
接着,秦涧非常严肃地提了个建议:“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抽个空,咱俩也领个证去。”
墨亦辰翻了个白眼,“今天出门忘吃药了?”
秦涧眉头挑了起来,嘴唇翕动了许久,像是想说点儿什么,但见墨亦辰神色恹恹的,又抿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