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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你害羞?(1 / 1)

mapetitefee,我的小仙女。

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她。

谈听瑟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慢吞吞地浮现出笑容,“诺埃教授。”

“是因为太久没见吗,怎么称呼都变生疏了?”诺埃笑着说,“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就算你拒绝过我,总不至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她一阵尴尬,“大家都这么称呼你,我也不能显得太特殊了。”

“但他们和你不一样。”他唇角的笑容意味深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看上去总有种深情款款的、暧昧的暗示。

或许是法国男人的特质吧……谈听瑟讪讪地想着,就像“mapetitefee”这个称呼一样。当初跳糖梅仙子这个角色时诺埃就这么称呼她,而她那时又对他有种莫名的好感,所以不自在的同时会觉得肉麻和不好意思,但现在只觉得很为难。

“或许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应该避嫌。”她答道。

虽然舞团里不少人的私生活都说不太清,但诺埃现在是剧院聘请的编剧,后续会涉及到编舞和选角这种敏感的事,她不想落人话柄。

更何况,当初他们之间的好感与暧昧还没来得及持续深入地发展下去,就被她单方面叫停了。

诺埃摇了摇头,看着她叹了口气,又忽然笑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

谈听瑟不解,下意识追问:“什么?”

“没什么。”他无辜地摊了摊手,话锋一转,“两个月前我给你发过一封邮件,你有没有收到?”

“邮件?”她心虚地眨了眨眼,佯装迷茫,“抱歉啊教授,有可能是那一阵子邮箱里杂乱的邮件太多,所以有些被我一起失手删掉了。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一点简单的问候,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顺便告诉你我们可能会再一起共事,现在不就成真了吗?”

“我……挺好的。”谈听瑟理了理鬓角翘起来的发丝,“现在能再跳教授编的剧目,我也很开心。”

“是中国人都喜欢像你这样说客套话,还是只有你?”诺埃又笑了笑,“从前你就是这样,现在依然是。”

她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再说下去话题势必会偏到某个她不想提的方向上去。而且走廊上随时会有人路过,这不是适合交谈的时间与地点。

想到这,谈听瑟打起精神抬眸看着对方,“教授,我还要继续训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歉意地笑了笑,也不再想着去盥洗室洗冷水脸,而是转身重新回到教室里。

当初看到邮件的时候她还有侥幸心理,觉得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再跟诺埃见面,“可能会再共事”也可能只是对方随口一句客套话,没想到是真的。

不过杰拉尔她都能慢慢适应相处成共事的朋友,诺埃应该也可以吧。

谈听瑟叹了口气。

“谈。”

她转头,看见了朝自己招手的科琳,于是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怎么了?”

“刚才诺埃教授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往你站的位置看了一眼。”科琳忧心忡忡,“我在想……你当初拒绝了他,这次他会不会因为这个不让你拿a组的女主角?”

这次要编排的新剧目和以往一样,会安排a、b两组演员来演出,以保证一段时间内演出的高频次与高质量,但b组演出的场次远远比不上a组,首场演出这种初亮相的重要机会也是属于a组的。

谈听瑟失笑,“诺埃教授不是这种人,他会公私分明的。况且我还不一定能拿到女主角,优秀的女首席不止两个。”

“不是你还会是谁?”科琳却一脸笃定,“你是新晋首席,还参与了巡演,大家对你评价都很高。要不是因为手术后需要休养,之前那个剧目的女主角也有你的份。”

“有你这么夸我,我真是想谦虚也难。”谈听瑟无奈地撑着下巴笑了笑。

话是这么说,但她实际上已经不算新晋首席了。一个半月前舞团例行举办了新一次的选拔,因为只有个别位置有空缺,所以竞争相当激烈。而众人最关注的,则是谁会成为新一位女首席。

最后拿到这个位置的是伊兰。

伊兰这个人谈听瑟不算熟悉,但却清楚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这一次估计也是她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说起这个,”科琳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朝她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有事没告诉我?”

“什么事?”

“你和陆先生的事啊。当时你说过段时间告诉我,这都过了好几个月啦,要不是诺埃教授突然出现提醒了我,我都快忘了。”

听到意料之外的那个字,谈听瑟整个人都愣住了。

陆……

偶尔在空闲时想到这个名字,和从别人嘴里听见,完全是两种感触。明明距离最后一次见他只过去了两个月,但她却觉得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久到再想起时都有点恍惚,心里的感觉也很复杂,不过这些情绪始终都像隔着一层屏障,很难感知清晰。

不知不觉地,她又想到了两人最后在墓园停车场见面时的场景。

“我和他……”谈听瑟讷讷地说了几个单词后就陷入哑然,默默抱膝将下巴枕在膝盖上,心里叹了口气。

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

她以为自己把所有情绪放下后再提起这些应该很好讲出口,但事实却是连故作轻松地随意几句带过都做不到了。

明明当初就是这么搪塞严致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反而不行了。或许是事情都说开了觉得没必要再提,而且时间又过去了这么久。

“他喜欢你吧?”科琳问。

谈听瑟表情僵了僵,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我不知道。”

“肯定是,我看出来了,他太紧张你,看你的眼神也很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夹杂着很多感情,特别专注,就只看着你一个——”

“别说了别说了!”谈听瑟侧身急急忙忙去捂科琳的嘴,一脸尴尬和窘迫。后背上像滴落下来几颗火星,触电一样的烫。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你……唔唔!”科琳拉开她的手,“你害羞?”

“什么害羞,我是觉得尴尬,听你这么形容太奇怪了。”

“奇怪?为什么?”

谈听瑟蹙眉想了想,揉了揉脸颊和耳朵,“可能因为在我的认知里,他和这些词不沾边,总觉得这样的话就不是他了,特别违和。而且……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听见你这么说我就很不自在。”

“在你心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谈听瑟回避着几个月前回国时的记忆,努力回忆着几年前,“大概……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对人很有距离感,喜怒不形于色。”

至于冷血之类的贬义词,她没有说出来。毕竟对科琳来说他只是个普通的陌生人,没必要说这些。

“总感觉和我体会到的某些特质差不多?都属于第一印象。”科琳若有所思,“你和他不熟悉吗?”

谈听瑟愣了愣,半晌才说:“我不了解他。”

科琳也迷茫了,“你不喜欢他也不了解他,所以才会在听见我描述他喜欢你的表现时觉得不舒服?觉得肉麻?”

“可能是吧。”谈听瑟换了个坐姿,又拿起一旁的水拧开喝了几口,那种焦灼的感觉才慢慢偃旗息鼓。

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那如果我这么形容杰拉尔或者教授呢?”科琳又问。

“大概我也一样会这么觉得吧。”她拧紧瓶盖,语调不以为意,“不过我和他以后大概率不怎么见面,深究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也是。”科琳笑嘻嘻的,“这下我的好奇心算是满足了。”

谈听瑟笑了笑,在深呼吸的间隙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抛在脑后,“既然这样,那就继续训练吧,免得一会儿多丽安回来说我们偷懒。”

说完,两人就又站起来回到镜子前训练。杰拉尔看见之后非要过来凑热闹,还拉着谈听瑟陪他练托举。

“谈,你是不是又瘦了?”他挑眉问道。

男演员们台上台下做托举的次数不少,久而久之都成了人体体重秤,在这方面格外灵敏。

“没有吧?”

“肯定瘦了,你骨架小,在首席里本来就算轻的,我记得很清楚。”

“大概是最近都在怀念国内的饭菜?”谈听瑟半开玩笑道。

其实不论在国内还是国外她的饮食都差不多,但她又不想说是因为自己前一个月胃口都不太好,这个月又训练得太猛。

练习完单独的几个动作,谈听瑟和杰拉尔一起跳了组双人片段,跳到最后两人错位排列一齐做了几个连续的大跳,落地站稳时恰好和门口的诺埃四目相对。

“跳得不错。”诺埃轻轻鼓掌,赞许地笑了笑,目光最后落到了谈听瑟的脸上。

她脸上契合剧目的表情收了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谢谢教授。”

诺埃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看向众人,“各位集中一下,你们的实力水平我大概向多丽安再次了解过了,我们现在初步选拔角色。”

闻言,或训练或休息的演员们表情都严肃起来。

谈听瑟也免不了有点紧张,但第二天的选拔结果证明了她之前的猜测。

一众女首席里,她、伊兰和另外两个舞者被暂定下来担任女主角,只不过后两个已经基本确定只能成为替补,所以现在需要决定的只是a、b组演员们的分配问题。

但诺埃并没有立刻下定论,只是让他们四个人在训练结束后单独留下。

于是下午五点半训练结束后,谈听瑟和其他三个人一起留了下来。

四个女生晚上都只吃沙拉,但没人觉得难熬或不情愿,因为这已经成为了习惯。对她们来说,口腹之欲已经是可以且必须舍弃的东西。

即便是先天吃不胖的体质,绝大部分舞者也会选择这种饮食,毕竟人人处于行业竞争的压力之下,对身形与外貌的追求或多或少存在焦虑。

吃完晚餐休息时,谈听瑟拿着手机看葛欢的消息。葛欢最近在澳洲,过段时间就能来法国,虽然说是为了度假休息,但其实更多的是借着这个机会来看她。

她正高高兴兴地回复,冷不防听见伊兰开口:“谈,你是不是跟诺埃教授关系不错?”

话音刚落,其他两个女首席都齐刷刷地扭头看了过来。

谈听瑟动作一顿,抬眸不动声色地笑笑,“我之前担任过主役,被教授指导的机会要多一些,不知道这算不算‘关系不错’?”

“我之前也是。”立刻有一个女首席接话,“伊兰,这次教授肯定也会给你很多指导,你会有很多收获的。”

剩下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人也开口附和。

话题中潜在的风向顿时改变。严格来说他们几个都是竞争对手,夹带利益的桃.色关系自然而然会让人猜忌和戒备,但主动表现出和这样一位业内专业人士关系匪浅、并以此为荣的话,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伊兰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又调整过来,笑着点点头。

谈听瑟淡淡看了伊兰一眼,见对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垂眸把没编辑完的文字补全,发给了葛欢。

等回复的间隙,她又去回想刚才伊兰别有用心的那句话。

她确定自己和诺埃之间的事除了科琳外没人知道,伊兰这么说大概是看见了昨天她跟诺埃在走廊上说话。现在她们要竞争a组女主角,对方有所戒备很正常,但是没证据的事故意说出来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没过多久,多丽安和诺埃来了,要求他们每个人按照要求再跳一节独舞选段。

“就跳《天鹅之死》吧。”诺埃说。

《天鹅之死》实在太有名,对芭蕾略有了解的人都不陌生,作为芭蕾舞团的女首席则更加熟悉。

谈听瑟曾经把许多演员跳这段独舞的视频看过无数遍,她自己也练过无数遍,所以还算有把握——不管是这段独舞中的难点与高光时刻,还是该如何投入与释放感情,她都有足够的认识与理解。

她是最后一个跳的。偌大而空荡的教室成了寂静简单的舞台,虽然没有漂亮的tutu裙作为天鹅的翅羽,但肢体语言弥补了一切。

诺埃专注又出神地看着教室中央起舞的身影。

漂亮、优美、灵巧又不失力量感,最重要的是那无可比拟的灵气,几乎就要让人觉得她就是一只真正的天鹅。

他目露痴迷,接着会心一笑。

很快,这一支舞终了。

跳完最后一个动作后,短时间内谈听瑟都伏在地面上没有动,她的胸口因呼吸而起起伏伏,所有的意识一点点从丰沛悲情的情感中抽离。

起身时,谈听瑟看到多丽安与诺埃渐渐回神,然后四目相对低声交流着什么。虽然诺埃的表情看不清,但多丽安的脸上却满是赞许与肯定。

她不自觉地勾唇笑了笑。

伊兰站在不远处,冷淡的目光中是藏不住的敌意。

“我之所以选这一段让你们跳,是因为这次的新剧目中有情感相似的片段。”过了会儿,诺埃转过身重新坐好,微笑着望着他们,“值得高兴的是你们的实力都没问题。虽然我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决定,但还是不想这么早就敲定下来。明天开始先按部就班地排练吧,我会依照你们的表现给最后答案的。”

几人纷纷应声,神色各异。

有了过去那次的经验,谈听瑟已经提前猜到诺埃不会这么早确定人选,所以并不意外,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然而她这副模样落在伊兰眼里却顿时变了意味,成了胸有成竹、对结果毫不担心的讯号。

“时间不早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当然,如果想留下来自己训练也可以。”诺埃看了眼腕表,“但回家的路上记得注意安全。”

如果是平时,谈听瑟会留下来再跳一会儿,但今天她打算去买新舞鞋,所以换好衣服后就拿着包离开了剧院。

她特意在更衣室里多磨蹭了十几分钟,然而走到路边时却依然撞见了还没离开的诺埃。更糟的是,他显然是在等人。

“怎么才出来?”看见她时,男人笑起来,目光显得深邃而多情。

……竟然还是在等她。谈听瑟尴尬地抿了抿唇,“在更衣室接了个电话。你在等我吗,教授?”

“当然。你开车了吗?”

“……没有。”

“那正好,我送你。”

“不用了,”她赶紧拒绝,“我还要绕路去买舞鞋,就不麻烦您了。”

“现在去吗?”诺埃低头看看腕表,“那边只营业到九点,不管是我送你还是你自己赶过去都来不及了。”

“九点闭店?”谈听瑟愣住。

“秋冬两季闭店时间会提前一小时。”

她这才记起来,讪讪地笑了笑,“我忘了已经入秋了。”

他失笑,又无辜地挑了挑眉,“既然还打算去买鞋,看来是不急着回家?”

她抿唇望着他没有答话,不知道他打算说什么。

“那跟我去找个地方坐坐?这个天气,很适合一起喝一杯。”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实在太浓,如果这时候点头,就差不多等于会一起度过成年男女间的一晚。

谈听瑟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邀请,想也不想就婉转拒绝:“教授,我恐怕——”

“还要拒绝吗?”诺埃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带笑,“一年前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昨天是第二次。mapetitefee,同样的招数用一次是情调,第二次是任性,第三次就会不讨人喜欢,让人失去耐心。”

“教授,”从震惊中回过神后,谈听瑟眉眼蓦地冷淡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走一下剧情,这教授四舍五入和陆总也有某种联系

下章陆总会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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