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四已经痛的晕了过去,其他地痞也好不到哪里,秦观不再去看他们,走到两女跟前,如今仔细打量,秦观发现这哑女蓉娘的姿容还真是一等一的好。
秦观道:“今后你们准备怎么办。”
面对秦观吕蓉娘有些害怕,小丫头幼娘从姐姐怀里探出半个头,用一对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打了大恶人的公子。
蓉娘虽然不能说话,听力是没问题的,听这位公子如此问,脸上一片哀容,用手比划了几下。
小丫头看看秦观不懂的样子,怯生生的说道:“我姐姐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如今公子打了李四,他们恐怕更不会放过我们。”
秦观想想也是,他虽然不怕这些泼皮的报复,但是这对姐妹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了想说道:“我家里还缺一个厨娘,要不你到我那里去吧。”
小丫头眨眨眼,看着秦观问道:“你只要我姐姐吗,我不想和姐姐分开,公子,我虽然小,但我也会干活的。”
听幼娘这么说,蓉娘赶紧抱紧幼娘。
秦观心里好笑,伶俐的小丫头,秦观道:“你自然跟着你姐姐。”
小丫头笑了,“谢谢公子。”
吕蓉娘看了看秦观,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群地痞,最后点了点头。
爹爹已经将酒楼抵押了出去,如今还不上钱,对方收走酒楼也是应该,她们姐妹无处容身,又有一群地痞流氓对他们姐妹虎视眈眈,或许跟着这位公子是一条活路。
秦观叫来二宝,吩咐他带着两女去收拾东西,搬到别院去住,以后吕蓉娘就是别院的厨娘了。
两女很快收拾好,每人只有一个简单的小包裹,两女离开酒楼时,依依不舍的又看了看这座他们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心中满是不舍。
秦观看姐妹两的神情,知道她们舍不得自己的家园,说道:“如果你们放不下,我帮你们将酒楼买回来。”
蓉娘愣了愣,然后很坚决的摇摇头。
她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她知道,她们姐妹两个一个残疾一个幼童,是保不住这份产业的,只能放弃,再说以前酒楼是爹爹经营,她只是在后厨帮忙,如今爹爹去了,她一个女流又怎么支撑的起来。
秦观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群泼皮,走到李四跟前,用脚踢了踢李四,李四不敢再装晕,痛苦的说道:“啊!公子饶命啊。”
秦观低下头,看着疼得呲牙咧嘴的李四,说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秦观秦少游,如果想报仇,到秦府找我。”
李四一听秦观的名字,脸色顿时大变,他知道自己这仇是没法报了。
虽然他不认识秦观,可是秦观的大名他却是听过的,今年新进的举人,秦府二公子,人家老爹更是户部郎中,怎么也不是他一个小小泼皮能招惹的。
他之前还想着,等这事过去,一定要让帮里查出此人,要是能动手,一定要让他家破人亡不得好死,实在不行还可以报官,他的腿不能白白被打断。
可如今人家主动亮出名头,他却知道是惹不起的,秦观可是举人老爷,在杭州又有偌大名头,他一个泼皮去告官,官府帮谁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的下场只会比现在还惨。
李四立马换上一副哀求表情,哭丧着道:“秦公子,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您,我不知道蓉娘是您的女人啊,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观直起身,脸上带着冷笑道:“城南帮李四是吧,我记住了。”
不再理会这些腌臜货,叫上郑达往西湖边行去。
等秦观走了,围观的人群顿时喧哗议论起来,
“我道是谁呢,敢把城南帮得罪的这么狠,原来是秦观秦举人,秦府二公子,这就不稀奇了,城南帮敢欺负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可哪里敢招惹秦家。”
“原来秦二公子还是一个如此侠肝义胆的人,这下子蓉娘和幼娘总算有个安稳的日子了。”
“那秦观可是有纨绔之名,不会也对吕家姐妹动了歪心吧。”
这人的话一出,其他人都投来鄙视目光,有人说道:“纨绔,以前只是传闻,可你见过秦二公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不要胡乱传言。”
又有人说道:“秦公子文采风流,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举人,这样的纨绔大赵国有几个,就算他看上蓉娘,那也是蓉娘的幸事,跟了秦观不是更好,我等还羡慕呢,我到是想把女儿送过去,就怕人家不要。”
“以前都传秦观纨绔无才,可秦公子这一年就创下偌大名声,接连考中秀才举人,这哪是什么纨绔,以前必然有人造谣。”
“呵呵,柳家吗,现在杭州哪个不知。”
“听说柳家那位公子,在得知自己没有考中后,当即吐血病倒了,还拿下人撒气,将一个丫鬟打骂了卖到了窑子里,这样的人,还有脸说人家秦公子。”
有人说道:“秦公子打断这几个泼皮的腿,他们不会报官吧。”
“我听说秦郎官和林知府可是同年呢。”
“就算没有秦郎官,以现在秦二公子举人的身份,‘小诗仙’的名头,城南帮也惹不起。而且我还听说,林奇知府可是非常欣赏秦举人的,他的诗词,被衙门里的几位大老爷争抢,没有身份的,想求秦二公子一副字都不可得,如今秦观的一副字,据说已经炒到100贯。”
“以前没听说秦公子还会武功啊,看秦公子打李四那一下,厉害的很呢。”
这一刻,一个侠义版秦观的形象在人们心中建立。
秦观和郑达来到西湖边,看远处湖心,已经是船影幢幢,大大小小的画舫堆积在那里,湖边隐约还能听到乐音阵阵。
郑达招来一艘小船,秦观带着熊大三人登船,船夫摇着小船往那边赶去,郑达略显兴奋的说道:“少游兄,今年的花魁大赛,之前就有很多传闻,其中梦春斋的梦络语被人传扬最多,一会儿我们登上她的画舫,好近距离欣赏。”
秦观最近安心看书练剑,对这些到是缺了了解,他也只是看热闹,在哪里都是无可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