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多准备一些,把好的都拿上,反正......等本太子入主皇宫,太医院有的是药材可以挥霍。”不等桌子把话说完,玉时铭便点头道了。
“是。”
看着桌子离去的背影,玉时铭黑色的瞳仁里便闪过了一抹放心:“桑梓跟了你那么多年,你的喜好,习惯,甚至是一颦一笑,一个眼神,她都十分熟悉,而桌子......你别看桌子平时都躲在药房里研究药材,鲜少出入人前,他......可是这些人里最心细的,再加上他的医术......有他们两在你身边,只要你不惹事,我应该就可以放心了,是吗?”
玉时铭这话,听着是在说桑梓和桌子,可实际上,却还是在警告苏漫舞不要惹事。
没有叮嘱,没有威胁,简简单单的一个反问。
他想听苏漫舞的回答,他想要让苏漫舞亲口答应他。
见此,苏漫舞的眼色就不禁一深:“是。”
是?
他......可以相信她吗?
玉时铭的目光在苏漫舞的脸上来回扫了一圈,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
好似不信,又好似信了。
看到玉时铭这样,苏漫舞就赶紧撇过眼,转移话题:“父皇知道全部的真相,所以就算是难过,也不至于难过到哪里去,至少......还会抱着一丝希望,但母后不同......母后没有心机城府,也不懂得如何伪装,所以......绝不能把整件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以免她露出破绽,既然不能向她道出整件事情的真相,那......要是母后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会很难过的,所以我离开以后,你记得要立刻入宫,帮我好好的安抚一下母后,就算让她恨我也没有关系,只要......她心里能好过一些,就好了。”
“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母后,母后又怎么可能会恨你呢?”玉时铭略带叹息的说道,顿了顿,这才又接了下去:“放心吧,母后的心智虽然还像一个小孩子,但......她的心清透着呢,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我倒希望她觉得我是坏人,这样......她就不必为我难过了。”苏漫舞淡淡说道,扶着伤口起身,便找了一件较为低调的衣服披上,又随手拿了条缎带把头发全部束起,穿上短靴,把匕首藏进短靴里:“外面怕是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
“趁乱离开,不是最好的选择吗?”这一次,玉时铭没有上前帮苏漫舞做任何事情,而是双手环胸的立在了原地,淡淡说道。
他知道,他无法时时刻刻在苏漫舞的身边保护着,从苏漫舞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她就必须开始自己保护自己的生活了,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