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
玉时铭眼底的芒光幽了幽,这才缓缓吐出:“和你一样。”
“嗯?”玉时铭的回答让齐国皇帝有些惊讶。
和他一样?
放过貊秉泓吗?
为什么?
别忘了,貊秉泓可是永康候的外孙,董贤妃的儿子,是他......的仇人啊。
“如你所说,貊秉泓是无辜的。”玉时铭淡淡道,说完,顿了顿,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接下去:“可如果有一天他不知好歹,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
齐国皇帝怔了怔。
他知道,玉时铭是绝对说到做到的。
只希望貊秉泓能分辨是非,知道谁对谁错,在董家败落以后不要再纠缠这件事情,否则......
就是他也救不了他了。
正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到貊秉泓有可能会死在玉时铭的手里,齐国皇帝就忍不住心里一阵闷痛。
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才朝玉时铭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朕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
知道齐国皇帝的心里不好受,玉时铭也不揭穿:“那父皇就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再派人来九王府吩咐即可。”
玉时铭说着,便转头去牵苏漫舞,两人大步朝外走去。
可就在他们要迈出门槛的时候,齐国皇帝的声音又突然传来了:“等等......”
“父皇可是要说不到万不得已,就留貊秉泓一命?”齐国皇帝还没开口,他的心意,玉时铭就已经都知道了,所以干脆帮他说了出来。
心思被揭穿,齐国皇帝不由得就是一愣,可愣完却又忍不住抿唇。
以玉时铭的聪慧,还有什么事情是能瞒过他的呢?
想到这,齐国皇帝也只得点头承认:“是,如果可以,务必留他一条性命,或是贬为平民,或是永世不得再回京城,都可以......”
作为一个父亲,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的活下去,至于其他的......
也只能看貊秉泓自己的造化了。
“嗯。”玉时铭应下,没有回头,大步便离开了。
虽说貊秉泓也算是他的对手,但他从来就没想过要貊秉泓的性命。
冤有头,债有主,这种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说到底,他和貊秉泓都不过是不能选择命运的可怜人而已。
当区别在于,他选择挣扎,选择不妥协,选择一步一步用血用汗走出自己想要的路,貊秉泓却已经习惯了依附永康候和董贤妃,习惯了当一个不用思考的太子,习惯了安逸......
“时铭,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永康候已经落入了他们的圈套,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永康候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毕竟......只有引永康候出手,他们才能来一个人赃并获。
玉时铭被苏漫舞的声音拉回神,眉眼一转:“永康候不是派人去诸天阁请人来给董冠宇解蛊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让寒姨给永康候回一封信,告知她在赶来齐国的途中突然接到了父皇中毒昏迷,本王要求助于诸天阁的消息,所以董冠宇的病情要先耽误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