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玉时铭缓缓起身,手里还捻着一块玉牌碎片,凤眸中的芒光流转,绚烂无比:“你们都说,这玉牌在九王妃手里碎裂,是因为本督与九王妃大婚,触怒了上天对吗?”
众人听见这话,不禁愣了愣,玉时铭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替苏漫舞狡辩?这可是大家都亲眼看到的事情啊。
“对。”
“九千岁,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虽然我们只是老百姓,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的。”
“没错,除非您能拿出证据能证明京城疫病和玉牌碎裂与你们大婚无关,否则为了这么多百姓的性命,你们一定得和离!”
“好,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本督就拿出证据给你们瞧瞧。”玉时铭将手中的玉牌碎片高高举起,碎片迎着阳光,泛出一阵阵寒意:“你们仔细看看这玉牌碎片的缺口。”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立刻都聚集到了玉牌的碎片上,而云妃紧锁的眉头则松了松:“九千岁该不会是想说这玉牌的缺口太整齐,不似自己裂开,更像是人为吧?本宫怎么看着不太像啊,不知大家可有其他的意见?”
云妃这话一出口,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没错,玉时铭手中碎片的缺口参差不齐,根本不像是人为的。
见众人这反映,云妃不禁轻勾唇角,她好歹在这宫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而且此次要对付的又是玉时铭和苏漫舞,这么低级的错误,她怎么可能会犯?
早在要对这玉牌动手脚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本以为玉时铭会觉得失望,没想到他不仅没有,还反而挑了挑眉,笑得一脸诡谲:“本督都还没开口,云妃这么着急反驳干嘛?难道在这玉牌上动手脚的人是您?否则您怎么会那么清楚?”
“这......”云妃被玉时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疑,再加上本身也做贼心虚,冷汗瞬间就溢了出来。
她下意识的看了禹王一眼,却发现禹王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和旁边的官员闲聊,根本没有想理会她的意思,不禁心就寒了半截。
连玉时铭这种阉人都知道护妻,她和禹王虽然有实无名,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这时候就算不方便开口,也不能......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吧?
“云妃娘娘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默认了?”玉时铭见云妃眼底的情绪有起伏,立刻追问。
云妃再怎么厉害,再怎么坚强有手段,都终究是一个女人。
而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爱情。
偏偏她爱上了一个眼里只有江山没有美人的男人,受伤是注定的。
所以......要打击禹王,或许云妃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突破口。
云妃被玉时铭的声音带回神,心也因为失望镇定了许多,既然禹王不愿意帮她,那她也只能靠自己了。
想到这里,云妃立刻故作惊恐的瞪大眼睛:“九千岁,本妃知道你护妻心切,可你也不能把这么大的一盆脏水泼到本妃头上啊,本妃不过一介弱质女流,破坏这祭天玉牌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