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过敏(1 / 1)

国庆假期的第三天,苏家别墅里。

林清言一大早就被自己年仅一岁的妹妹给闹醒了。

餐厅里苏小敏哭得哇哇叫,不肯吃早饭,才长出牙的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哥哥。

管家站在一旁,手里端着一小碗蛋羹,被风霜刻过的脸上写满了无措。

见林清言下楼来,苏小敏也不哭了,借着助步机伸着小短手朝林清言走过去:“蛤蛤!蛤蛤泡!”

林清言伸手刮了一下苏小敏的鼻子,伸手向管家示意:“我来吧。”

管家将蛋羹递过去,讪讪:“小少爷想吃什么?”

“蟹黄灌汤包还有吗?”

“有、有……我这就让厨房准备。”

林清言舀起一勺蛋羹,仔细地吹了吹。苏小敏乖巧地站在一边,双手抓着林清言的手臂,小脸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

段雪怡在离婚后接受了标记清洗手术,身体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后来跟苏正安再婚,很快就有了苏小敏。

清洗过标记的oga生孩子都很危险,好在苏小敏各方面都很正常,没有一点事。但段雪怡在生完孩子后身体实在是承受不住,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吓得苏正安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段雪怡身边不敢离开。

被大人忽视的苏小敏就被苏正安飞速打包送到云杭,美名其曰让苏睿哲和林清言两个人来照顾。

苏睿哲一向对这种小屁孩没有耐心,照顾小孩的重担就只能落在林清言身上了。

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

哥哥的事,妹妹的事,还有学业上的事情,学校里的事……差点就把他整个人压垮。

还好苏睿哲很快就良心发现,给他搭了一把手,才让他缓了一口气。

现在,苏睿哲带着林清弦去了国外,林清言转到了云杭一中,离原来住的地方很远。

苏小敏眼看着又要没有人照顾,正当他愁眉不展之际,段雪怡的身体开始好转,苏正安也发现自己这一年没干人事,赶紧把苏小敏接了回去。

苏小敏从小就是被林清言、苏睿哲照顾大的,现在跟苏正安也不亲,也不知道他们都不在苏家的时候,这个小魔女会怎么闹腾。

喂了苏

小敏一口蛋羹,林清言蹲了下来,伸手掐了一下苏小敏的脸蛋:“不吃饭,嗯?”

苏小敏乌溜溜的眼睛在眼眶里打转,一脸无辜:“哇!”

“我知道你听得懂。”林清言面无表情地舀起一勺蛋羹,吹了吹,“以后要乖乖吃饭知不知道?”

“哇!哇!”

“你哇也没用,我就当你答应了。”

“哇——!!!”

林清言又塞了苏小敏一嘴蛋羹,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地学着她的语气:“哇!哇!哇!”

“我也会。”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笑。

林清言扭过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简默。

简默也不嫌天气热,穿了一件白衬衫加一件灰色小马甲,勾出漂亮的身体曲线,下边是深灰色的西装裤,手里拎着一个长条形的盒子,蹬着小皮鞋,看起来像是一位前去参加晚宴的贵公子。

他的眉宇间仍带着少年意气,可衣着又偏成熟,两种气质彼此碰撞又相互交融,让人移不开眼。

“你怎么来得这么早?”林清言想起自己刚刚跟苏小敏的幼稚对话,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拿起手帕给苏小敏擦了擦嘴。

他的目光在简默的手上打了一个转,立马转移话题:“这个就是你昨天说要送过来的那幅画?”

简默唇角上挑,没有被林清言的话题带跑偏:“我要是来的迟一点,就看不到这样的言言了。”

简默走上前,蹲在了苏小敏面前,头一歪,凤眸斜挑,调侃着看着林清言,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哇?”

林清言浑身僵硬,显然刚刚自己教训苏小敏的举动都被这家伙看了去。

苏小敏看热闹不嫌事大,拍着小手,嘴里也跟着:“哇!”

简默看林清言的表情有趣,又应和了一声:“哇。”

得到回应的苏小敏更兴奋了:“哇哇哇哇哇啊啊!”

这个妹妹怕是不能要了。

“简默!”见简默还要开口逗苏小敏,恼羞成怒,摔了蛋羹就伸手去捂简默的嘴。

简默往后一躲,站起身来:“言言好凶哇。”

林清言耳根子都红了,连忙追了上去,誓要封住简默的嘴:“你不许哇!”

简默一边躲,嘴里还不忘对一旁站着的苏小敏说

道:“哇,你看看你哥哥,好凶,以后这样可是会娶不到媳妇的。”

苏小敏看着他们两个追来追去觉得有趣,笑得露出了新牙,小手一直拍个不停,好像是在给林清言加油。

“哇!哇啊!”

“哇,言言你的脸红了。”

简默越说越过分,林清言气得脸都要憋红了,只能趁着他绕过茶几的短暂停滞,直接扑了上去,试图从背后把简默摁倒。

不想简默突然转过身,林清言没刹住脚步,整个人都扑进了简默怀里。

在林清言看不到的地方,alha的眼里掠过一丝笑意,他展开手臂,接住了“投怀送抱”的林清言,手臂扣住了对方的腰,同时任由自己的重心向后倒去。

两个人滚做一团,砸在了沙发上。

还好这沙发是布艺的,不然简默的腰怕是要被砸出个好歹来。

林清言按着简默的肩膀,抬起上半身,漆黑的头发从鬓边垂落,挡住了他红得滴血的耳垂。

可身下的人却看不得他这般从容,手臂一用力,就林清言整个身体往自己的身体上按。

林清言看着琥珀色眼眸里逐渐放大的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手臂倔强地撑着简默的肩膀:“你松开。”

“言言,刚刚可是你自己扑上来的。”简默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痞痞一笑,恶劣道,“现在你让我放开我就放开?”

林清言:“……”

上次简默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在把他堵在班门口的时候。

这次,简默不会还要他亲他吧?

林清言心跳乱了一拍,直接撇过头去,不看着简默。

简默抬起上半身,凑近了林清言,唇齿间呼出的热气扑向了对方的耳廓:“我也不为难你,叫声好听的。”

alha身上若有若无的信息素气息连同体温不断挑弄着林清言的神经,掌心下的肩胛覆着一层肌肉,已经有了男人的轮廓。

林清言的手抵着他的肩上,怕自己力气太大,但一时又找不到别的地方落下。而且……旁边还有苏小敏在看着,林清言脸上的红晕又扩大了几分。

简默好整以暇地躺在沙发上,等着林清言的决定。

这边斗法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一旁正看着他们的苏小敏见他们一直没有动作,乌溜

溜的眼睛当即被多宝格上的洋酒瓶子吸引了。

此刻晨光打在盛着琥珀色酒液的瓶子上,透出炫目的光彩,牢牢的抓住了苏小敏的目光。

看见哥哥忙着跟另一个大哥哥说话,她自己迈着小短腿,靠着助步器蹒跚地走到了多宝格前。

当林清言注意到她的时候,苏小敏马上就要把酒瓶从多宝格上扒下来了,眼看着就要当头砸到她的头上。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林清言推开简默,单手撑在茶几上,双腿用力,侧身翻过茶几,冲上前去,一把抱起了苏小敏。

“言言!”

酒瓶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林清言离得太近,躲不掉,只来得及蹲下背过身,将苏小敏死死护在自己的怀里。

酒水连同玻璃碎渣四散飞溅,浓烈的酒香轰然炸开。

林清言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有点刺痛感,大概是被玻璃渣给划到了,不过好在是苏小敏没有事,只是被刚刚的意外吓到了,先是呆愣了一会,随后哇哇大哭了起来。

“好了,没事了。”林清言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哥哥在呢。”

“不过下次不许这样做了。”

林清言安抚住了苏小敏,起身准备让人来收拾碎玻璃,一转身,便看见琥珀色的酒流了满地,满地碎玻璃反射着细微的光点,一股酒气直往鼻子里钻。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无他,这一幕乍一看起来特别容易让他联想到车祸现场,看着心里特别不舒服。

“言言?”简默从林清言手中接过惹了祸的苏小敏,把她放在沙发上后,见林清言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怎么了?”

林清言的手冰凉。

简默用上了几分力,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对方。

林清言对上了简默担忧的目光,紧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一些:“没事。”

他刚往前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脚底有些不对劲。

天气还不冷,又是在家,林清言又是刚刚起床,脚下穿着的还是拖鞋。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脚踝处被玻璃碎片划出了一道口子,正往外冒着血。

淡淡的血腥味和酒气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林清言的心跳快了几分,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正在突突地疼,随即抬手摁住了自己的额角。

没事,都过去了。

他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道。

简默看着脸色苍白,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的林清言,直接拥住他,语气带上了几分凌厉:“林清言,你没事吧?!”

林清言的脑子浑浑噩噩的,一会闪过天边如血的晚霞,一会又闪过血泊中泛着寒光的玻璃片,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在他的脑海中如走马灯一般闪过,最后定格在了林清弦脸色青白、倒在血泊里的模样。

如夜色里开出的、腐烂的花。

他的身体抖得很厉害,与此同时,信息素也随着林清言的身体变化纷纷冒了出来。

无论是alha还是oga,在心绪变化过去剧烈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散发出信息素。

而才起床的林清言没有想到简默会来的那么早,也没有来得及喷上阻隔剂。

简默闻到了空气中霸道又清冷的薄荷香气,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已经先行一步散发出了alha的信息素。

oga的信息素?!

简默下意识地看向了林清言的后颈腺体处——

那里的肌肤白皙如牛乳,因为腺体的因素微微鼓起,如心脏一般轻轻跳动。

这是一个干净的、没有任何标记的oga。

而这个oga还是他一直捧在心头、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人。

alha占有欲如一头的野兽,几乎挣脱了理智的束缚,将眼前的人吞吃入腹。

“你——”简默立马撇开了目光,不敢再看林清言。

林清言也闻到了简默身上越来越浓重的朗姆酒信息素,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闭了闭眼睛。

极高契合度的ao信息素纠缠在一起,一边安抚着林清言的情绪,一边又不断勾起他身上的过敏反应。

一会天堂一会地狱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折磨人,林清言靠着简默手臂撑着,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但身体总是更诚实一些,桃花般的血色从裸露的手臂一路往上,已经蔓延到了脖颈。

“言言?林清言?”

意识朦胧间,林清言听见远处有人在焦急地喊自己的名字。

恍惚了一会,他隐约想起来自己好像被简默发现是oga了。

但是简默前几天还说,他不喜欢oga。

怎么办?

林清言有些

委屈地想,难道他现在只能用脱敏的理由来接近简默了吗?

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眼泪都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但是他不能哭。

校霸怎么能哭呢?

手掌下温热物体似乎在往外挣扎,林清言死死抓着,不肯松手。

他小声恳求手里挣扎的东西:“别走,别走好不好?”

那东西挣扎的动作一顿。

简默伸手揽住了林清言的肩膀,下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轻轻磨蹭,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他的额头上。

“言言,我不走。”

“我永远都不走,好不好?”

委屈地想,难道他现在只能用脱敏的理由来接近简默了吗?

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眼泪都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但是他不能哭。

校霸怎么能哭呢?

手掌下温热物体似乎在往外挣扎,林清言死死抓着,不肯松手。

他小声恳求手里挣扎的东西:“别走,别走好不好?”

那东西挣扎的动作一顿。

简默伸手揽住了林清言的肩膀,下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轻轻磨蹭,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他的额头上。

“言言,我不走。”

“我永远都不走,好不好?”

委屈地想,难道他现在只能用脱敏的理由来接近简默了吗?

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眼泪都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但是他不能哭。

校霸怎么能哭呢?

手掌下温热物体似乎在往外挣扎,林清言死死抓着,不肯松手。

他小声恳求手里挣扎的东西:“别走,别走好不好?”

那东西挣扎的动作一顿。

简默伸手揽住了林清言的肩膀,下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轻轻磨蹭,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他的额头上。

“言言,我不走。”

“我永远都不走,好不好?”

委屈地想,难道他现在只能用脱敏的理由来接近简默了吗?

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眼泪都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但是他不能哭。

校霸怎么能哭呢?

手掌下温热物体似乎在往外挣扎,林清言死死抓着,不肯松手。

他小声恳求手里挣扎的东西:“别走,别走好不好?”

那东西挣扎的动作一顿。

简默伸手揽住了林清言的肩膀,下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轻轻磨蹭,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他的额头上。

“言言,我不走。”

“我永远都不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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