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做梦都相当王,站在巅峰,掌控所有人的命运前途。
这种权利在手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就比如说陆昊宇,又比如说司马昉。
二人都曾辞官,按理说一把年纪了,本该颐养天年,却还要复出。
原因无他,放不下心里对权利的那点儿执念。
黎元绍则不同,他看到的不是权利,而是责任。
成为一国之王,肩负亿兆黎民的安康福祉,他怕自己做不好。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毁了凉国事小,若是影响到小师弟叶擎天的布局,他会过意不去。
责任太大了!
叶擎天笑了,说:“师兄,我知道你有压力,怕自己做不好。”
“你可以想想之前的老凉王,再想想为了争夺王位,大打出手的两位王子。”
“不管是论智商,还是情商,你都比他们强太多了。”
“他们能当王,你为什么不可以?”
黎元绍急忙反驳:“不一样的,他们看到的只有高高在上的王位,至于老百姓的死活,根本不考虑。”
“我当然不能和他们一样!”
叶擎天点头说:“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就说明定然能当好这个王。”
“就算你力有不逮,无法做好每一件事,麾下这些忠勇之士,也会帮你做好的。”
这话一出口,秦立群第一个表态:“我王说的对,大家会和黎帅一起,群策群力。”
“咱们拧成一股绳,管好这个国家,定然不在话下。”
“您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大家会及时提醒,再说了,还有天王殿下在后面帮您掌舵呢!”
叶擎天笑着说:“没错,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你只需要把控全局就行了。”
“做好一个王,没那么简单,却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听了这些话,黎元绍心里有底了,但还是有些担心。
叶擎天继续说:“师兄,除了你之外,师弟还能依仗谁呢?”
“凉国的重要性,师弟不说,师兄也应该十分清楚。”
“凉国不但是龙国的北方屏障,也是百万战神大军背后最重要的防线,若是凉国出了乱子,战神军团一定不得安宁。”
“只有把凉国交到你的手里,师弟我才能安心,才能不受牵制,不被掣肘,放心的去处理国内事务。”
这是对黎元绍莫大的信任!
将一国重担,交到他的手里。
话已至此,黎元绍自然也就没了拒绝的理由。
他深吸一口气,说:“这样,凉国的王我可以做,但是话必须说清楚。”
“师兄我做这个王,只是为了帮助小师弟稳定后方。”
“凉国的真正掌控者,必须是小师弟你本人,我是暂时帮你当王,等你方便的时候,随时将王位还给你。”
说到这里,他正色道:“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当个纯粹的军人,领兵打仗,而不是坐在王位上看着那些尔虞我诈。”
“小师弟,你答应我,我就答应你!”
最后这句话,他说的不容置疑。
叶擎天苦笑,道:“师兄,别人当王,都是上赶子的。”
“怎么到了你这里,搞得跟赶鸭子上架似的。”
黎元绍坚持己见,说:“细节必须讲清楚,否则我肯定是不干的。”
“正好今天风帅、秦帅和魅影将军也在,你们三个,为我做个见证。”
“倘若有一天,我在王位上待烦了,你们得帮我,让小师弟同意我退位让贤。”
魅影第一个表态:“没问题,这个见证人的活儿,我接了。”
“我也接了。”张明风说。
秦立群道:“我也没问题。”
叶擎天再次苦笑,无奈道:“好吧好吧,我以王爵贵族的身份发誓,同意了!”
“真是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王位是个火坑呢。”
“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在师兄面前,却像是天大的麻烦一样,避之不及。”
就像此刻在国都城里,打到鼻青脸肿的马家两兄弟。
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做梦都想得到的王位,像是臭狗屎一样,在黎元绍和叶擎天之间踢来踢去,肯定无法理解。
黎元绍并不觉得王位有什么好的,说:“个人好恶不同罢了,我还是喜欢当兵。”
叶擎天生怕他反悔似的,说:“那就立刻启程吧,去见见两位王子殿下。”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看看,他俩斗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黎元绍轻笑一声,做出形容:“斗的跟乌眼鸡一样,什么阴招、损招,层出不穷。”
“老凉王要是知道,两个儿子是这样的货色,为了争夺王位,无所不用其极,肯定会气的掀开棺材板儿,从里面跳出来。”
哈哈哈!
叶擎天带头,大家狂笑起来。
国都城。
两支部队在大街上遭遇,大家同时一愣。
站在左边的队伍,来自二王子马铁奕的麾下。
右边的几百人,则是大王子马超群的部下。
两伙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敌军”,显然都没做好思想准备,更别提战斗准备了。
因为同属一国军队,大家身穿的军装,手里的武器,都是一模一样。
为了做出区分,马铁奕的部下在右臂上系一条红绳。
马超群的部下,则是系一条白色布带。
怪异的情绪,开始蔓延。
事实上,士兵们心里很清楚,这是两个王子争夺王位造成的争端。
跟我们这些当兵的,关系不大。
大家没必要为此大打出手,更没必要为此结仇结怨,因为不管谁登上王位,我们仍旧是凉国的军人,仍旧要听命行事。
所以,军人之间的战斗,并不像传言中的那般激烈。
很多时候,双方很默契的将枪口抬高三寸,子弹往空中打。
在这种情况下,战斗打了十几天,双方的伤亡十分轻微。
这次的“不期而遇”,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打吧,没必要。
不打吧,面子上过意不去。
马铁奕这边的军官率先反应过来,故意装作没看见对方的样子。
他转过身,说:“咱们是不是走错了,明明记得要去南边的,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你们是瞎吗,怎么看的地图!”
对面,军官很有默契的说:“到饭点儿了,大家跟我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