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晨的状态也不太好……
他拼着后背被对手轰击的风险,强行使出了遁甲术。
虽然成功地重创了一名敌人,但他现在也是五内翻腾,受了内伤。
原来,他知道就凭自己,很难同时与三人对战。
于是,他定下了一个险中求胜的策略。
正因如此,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为了这个结果,他也是付出了一些代价。
不过好在刚才他将大部分气劲汇集在了后背上,此刻他所受的伤,与那人的剑伤相较而言,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时,两个同伴将重伤那人牢牢扶住,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势。
天问剑锋利无比,又是从上到下、大开大合的一记强力剑招……
这人身上皮开肉绽,而且还伤到了筋骨!
显然,这人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只能在一旁休息调整!
两名同伴将那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并嘱咐他好好休息。
随后,两人目光一沉,准备全力以赴,将林晨击毙在这里!
然而,林晨却是淡然一笑,看着步步紧逼的两人,凛然说道:
“你们若是直接攻过来,你们的同伴也就没命了。”
两人怒火滔天,根本不想和林晨对话。
他们暗自蓄劲,已经到了可以出招的距离了!
林晨又笑了一声,对着他们后方大声喊道:“即墨!先干掉那个重伤的人!不要错过这绝佳的机会!”
闻言后,两人也是大惊失色,赶紧回头!
但是,后面哪里有人?!
一瞬之间,两人再次反应过来……这小子太过狡猾!这又是他的诡计!
可是,林晨的身影已经朝前掠去了十来米!
现在摆在两人面前的有一道难题……追?还是不追?
如果全力去追林晨,自然可以将这混账小子即刻拿下。
但是,如此一来,就没人可以照顾他们的同伴了!
同伴受到重创,连翻身都无法做到,若是有人趁此机会偷袭同伴,那他是必死无疑!
可要是留下一人照顾同伴,只派一人去追那个奸诈的小子,又不能确保在短时间内将其击毙……
一时之间,因为同伴受到重创,这两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就在此时,林晨还在前方故意停了下来,挑衅地看着他们,这让两人火冒三丈!
“你守在这里!我去追那小子!”
“不可!虽然他刚才是在使诈,但他的话也给我们提了一个醒……
要是这个时候,真有人来袭击我们,我一个人怕是不能对付。
别忘了,还有几个强大的古族从山洞离开后,便再没现身!”
这人的话,让另外一人眉头一皱,不禁瞅了瞅周围。
可是,周围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身影。
当然,古族人最擅伪装,说不定他们此刻就藏在哪颗大树上,或是藏在某块石头的背后。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让这个小子继续嚣张下去吧!”
“走!先将老王背回那个山洞!老唐还在山洞中!
那里还有我们的秘密武器!
只要与老唐回合,拿回我们的秘密武器,收拾这小子,不在话下!”
“可是,这小子万一真的跑了呢?再也不回来了呢?”
“不可能!他不可能离开这里的!他的同伴,还昏迷在山洞中!”
“对哈!我差点忘了这一茬!那我们就来个以静制动,让他这只兔子,自己撞上来!”
商量完毕后,两人立刻架起同伴,朝着那个山洞急掠而去。
林晨见到这一幕后,也是眉头轻皱。
看来这两人并不笨……他们已经看穿了自己各个击破的计划。
现在他们肯定要返回山洞,与那个最强同伴汇合了。
也不知道项新辰抵不抵住……此刻也只能回去找他了!
打定主意后,林晨身形一动,也朝着山洞狂奔而去。
另外一边。
之前被白猿击飞的即若,此时正与即墨呆在一起。
即墨带着重伤的他,找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隐蔽处,为他疗伤。
但在疗伤时,山洞里和山洞周围时不时传来巨大的动静,也让这两姐弟心神不宁。
经过一段时间调息后,即若略有恢复。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山洞的方向,沉声道:“应该是有其他人找到了那个山洞,我们要过去吗?”
即墨同样看着山洞,回道:“弟弟,你有没有发现……从最开始,我们的行为好像都是被人牵着走的?”
“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即若疑惑道。
即墨想了想,正想说话,两道身影已是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来人正是纳兰和云出两位族长!
一瞬之间,即墨姐弟如临大敌,做好了战斗准备。
但云出却冷哼一声,压低声线道:“别声张!我们不是来与你们为敌的!”
“那你们来做什么?!”即若仍是保有十足的警惕。
云出冷笑道:“你们在养伤时,我们已经在山洞附近打听到了足够劲爆的消息!
其实,我们这些古族都是别人的棋子!我们都被耍了!”
“都被耍了?什么意思?”即墨眉角一挑,很是困惑。
于是,云出将之前潜伏在山洞外听到的、看到的,全都讲了一遍。
即墨姐弟闻言后,也是大惊失色,一脸茫然。
但在想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两姐弟也露出了愤慨的目光!
不过,即墨向来谨慎,为了确定云出的话是不是编造的,她故意问道:
“你们准备怎么做?”
云出哼道:“当然是当一只黄雀,等那些人先拼个你死我活!然后,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云出的反应,让即墨有些诧异。
如果这是一个陷阱,云出不会有这样的提议。
在深思熟悉后,即墨决定……跟着云出两人回到山洞,再探一探情况!
山洞中。
项新辰浑身是血,有些虚弱地靠在峭壁前。
他面前的那个对手,则是对他露出了一副颇为欣赏的眼神。
“项家的正统传人,天生神力,而且能将武学专研到这个地步,的确是极为难得。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愿意跪着生,还是站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