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沈清河手掌缓缓地向剑尖处移动,却邪剑的剑身逐渐覆盖上一层幽绿色的火焰。
忽然间,沈清河猛地睁开双眼,而他手中的却邪剑剑身上的幽绿色火焰也全部包裹完成。
“喝!”
念及此,沈清河低喝一声,旋即双手紧握剑柄,猛地向前挥出,幽绿色的火焰剑弧瞬间向前席卷而去。
轰的一声,剑弧在与最紧蹙的一团藤蔓相交的刹那炸响,顿时将那一团藤蔓炸的四散纷飞,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围绕过来的藤蔓不约而同的向后缩去,一时间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此,沈清河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的想法果然没错,这一招凝聚了火焰的爆破效果,前进中也附带上了剑的锋利。
既然剑弧的威力这么强,那么近身搏斗效果应该也不错。
想到这里,沈清河再次闭上双眼,故技重施一般,将幽绿色火焰覆盖在却邪剑剑身之上。
当沈清河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并没有如同上一次直接将火焰横斩出去,反而是身形一闪,向着前方那黑暗之中扑去,那里是这些藤蔓消失的地方,不过在他们褪去之际,沈清河已经用灵识锁定住了他们的气息。
“哪里跑!”
沈清河低喝一声,随即向着黑暗中疾驰而去,借助剑身上的火光,沈清河很快便追上了退缩中的藤蔓。
这藤蔓似乎没有想到,沈清河能够直接追上来,一时间也不由得慌了起来,无数的藤蔓向着他的周身包裹而去,下一刻直接将他锁定在圈子中心。
沈清河见状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却邪剑剑尖直击迎面而来的一根藤蔓。
砰的一声,在藤蔓与却邪剑触碰的刹那,一股狂暴的能量直接在两者交叉点席卷,并瞬间爆炸开来。
可怜那藤蔓还没等缠绕上却邪剑的剑身,就被炸成了粉碎,残片在空中开始不断的燃烧,在落在地上的刹那,就已经焚烧至虚无。
沈清河见状微微一愣,凭借这幽绿色火焰的威力绝对造成不了这等效果,莫非......
沈清河刚刚想到这里,只见这却邪剑上原本幽绿色的火焰忽然噗嗤噗嗤的跳动了两下,转而竟然变成了赤红色!
变回来了!
想到这里,沈清河忽然就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猛地抬头看向头顶,果不其然,在他的头顶上方,早已经没有了那些吊在顶棚上的尸体。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至少变回了赤红色的状态,那么属于这火焰的伤害也也应该已经回来了!
想到这里,沈清河持剑直接向着面前的藤蔓横劈而去。
果不其然,剑光所过之处,藤蔓全部剧烈的燃烧起来,而但凡是有爆炸响起的地方,必定会炸的藤蔓漫天飞。
不多时,那包裹着沈清河的藤蔓全部被斩断,而此时的他也已经脱离了那片永远无法走出的地域。
感受着自己体内灵力的消耗,沈清河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成功了,按照自己的想法,将两种能量聚集在一起,缔造出一种更为强大的力量。
不过现在还不是开心的时候,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并不代表它们并不存在。
警惕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沈清河这才继续向前走去,不多久便来到了尽头。
看到眼前的景象,沈清河又着实震惊了一把,在他的面前,有一道比他高十倍还多的青铜门,门的两边有着两根直通天际的柱子,而在这青铜门的两侧有着许多破洞,每个洞都有着成年人手臂粗细的孔洞,而那些藤蔓,应该就是从这些孔洞之中钻出来的。
看着面前的门,沈清河不由得冷笑一声,在这门前有着一胳膊粗细的铁链锁着,这种锁放在当时应该是为了防止有些贼人盗墓的,是那种最普通的门锁,但是在灵师面前,那就显得不堪一击了。
沈清河手中却邪剑一挥,赤红色的火焰在黑暗中直接一闪,只听得锵的一声,这拴在门鼻子上的铁锁直接应声而断。
见铁索已断,沈清河缓步走到青铜门前,双手按在门前用力一推,只听咔嚓一声,这青铜门直接被沈清河给推了开来。
一种古朴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清河努力的看着门缝之中的世界。
“我去!”
沈清河见状不由得挠了挠头,这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了,在他的面前,是一道雄伟的空中平台,只有靠近自己的一端连接着一条狭窄的藤桥。
沈清河缓步走了上去,这藤桥只是为了方便人行走的,绝不可能是固定这座空中平台的,快步走上空中平台,似乎是因为重力增加的缘故,整个空中平台竟然向下沉了沉。
这一沉,直接给沈清河吓冒汗了,在空中平台的下面,全都是一眼看不到底的黑暗,这要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那是根本不可能有活路的。
僵直了半天,见这空中平台并没有要坠落的意思,沈清河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下一秒,身后的青铜门忽然咣当一声合上了!
“我草!”
沈清河大惊,这门要是闭上,那可就没有退路了,想到这里,连忙扭头想要向身后跑。
然而就在他转过头的刹那,沈清河直接愣住了,从他的眼底中不自觉的涌出一抹惊恐,只见他刚才踏过的那道藤桥,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断掉了。
这一下,可真是没有退路了,整个人置身于诺达的空中平台上,两边距离便的距离又是那么长,除非有着虚空漫步或者飞行的能力,否则绝不可能过去,哪怕是灵师这超强的爆发力也绝无可能。
念及此,沈清河有些颓然的坐在地上,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这种情绪,这是一种切实的恐惧,一种直击人内心的惶恐,情节严重直击可以直接将人的精神瓦解。
不过下一秒,沈清河却强打精神镇定起来,他不能怂,至少不能在这里怂,人要是崩溃了那还有生还的可能,但精神要是崩溃了,那这人就彻底没救了。
念及此,沈清河重新站了起来,缓缓地望向四周,嘴中还不自觉的念叨着。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
念及此,沈清河双眼不断的向着周围寻找着,这个地方绝对不可能是死路,否则那也没有在前面设置那么多弯弯绕子了,直接将这空中平台设置到第一道防线就好,直接就将绝大部分人给阻拦在外面了。
忽然,沈清河将目光放在了这空中平台周围的四个石像上面,刚开始看的时候,这四个石像就像是装饰物,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越看,沈清河却觉得越别扭,好像是这四个石像并不是要在这里一般。
沈清河缓缓地走到一座石像的面前,这座石像上面刻画的是一个鬼头,为什么说他们是一个鬼头,因为凭借沈清河现在的阅历,他实在看不出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圆滚滚的脑袋,咧到耳根的嘴和两天如缝隙一般的眼睛,估计正常生物都长不成这个样子。
沈清河念及此,旋即将手缓缓地放在了石像上面,下一秒,一股彻骨的寒意从石像中涌了出来,霎时间沈清河直觉的一道直击灵魂深处的疼痛在体内炸裂开来,不自觉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种疼痛比他之前所面临的的所有疼痛都要强烈,像是一根针慢慢的扎入身体最深处一样。
沈清河疼的冷汗嗖嗖的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旋即下一秒,整个人眼前一黑,便一头向后栽了过去。
好在沈清河这一下是向后倒,要是向前倒,恐怕就直接一头栽进这深渊之中了。
隐约中,沈清河只觉得自己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叫声,吵得他脑袋生疼,刚想要睁开眼,却被眼前强烈的目光给刺的眼睛生疼。
适应了半刻钟的时间,沈清河才终于将双眼给睁开,然而这一睁开不要紧,直接将沈清河吓了一跳。
此时他整个人竟然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而且还是给绑了一根柱子上,在他的身下,已经架起了无数的木柴,嘴巴上被一块破布塞的紧巴巴的,整个人就如同粘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而在他的面前,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正高举着火把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
正在沈清河疑惑之际,身旁忽然传出了呜呜的几声巨响,沈清河见状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顺着声音来源看去,沈清河发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与自己一样,正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根柱子上。
“吉时已到!”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自人群中缓缓地响起,下一秒,人群忽然整齐的向着两边散了开来。
一个身材佝偻,面相略显病态的老人从人群中缓缓地走出来,一直走到沈清河和那名白袍女子身前,这才缓缓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面前的众人说道:“乡亲们,众所周知哺育我们的人是寒冰兽大人,如果不是它,我们就过不上现在衣食无忧的日子,所以,按照我族以往的惯例,在每年霜降来临之际,要为寒冰兽大人献上阴阳未泄之人各一位,以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