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君珩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你过来。”
又是这句话,姜瑟下意识的就往后躲,可是后面是马车,她能躲哪去?
姜瑟试探问道:“殿下今日饮酒了么?”
君珩不解的看她:“当然没有,除了燕泽卿那家伙谁大白天的喝酒。”
听到这姜瑟放下心来,慢慢靠过去。
君珩小声道:“本世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后面会发生许多事,所以先提前告知你一声,再送你一个礼物。”
姜瑟侧着眼看他:“什,什么?”
君珩微微一笑,掀开帘子便使了轻功飞了出去。
外头那三人还被吓了一跳,清栀和以葵惊魂未定的看着姜瑟。
姜瑟挑眉撇撇嘴:“大人物,就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三人互相看一眼,点点头,觉得姜瑟说的没错。
“回府吧。”
……
咱就是说世子殿下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姜瑟一回府,君珩口中的礼物便比她还要早到了姜府。
“属下参加主人!”
姜瑟看着自己屋中莫名出现的一个女子,差点就要喊元禾出来了。
那女子穿着玄色与红色相配的紧身劲装,头发干净利索的高高扎起,甚少有女子不扎发髻的,就连姜瑟身边的丫鬟都会梳上轻便简单的发髻。
而这个女子,真正的一根绳束起所有的头发。
“你是?”
“属下乃是世子殿下吩咐前来保护主子的。”
姜瑟指了指自己:“主子?我?”
“是,暗卫局有规定,若是主人将暗卫赠与旁人,暗卫便与前主人毫无瓜葛,此生只认一个主人。”
这个君珩倒是很大手笔啊,姜瑟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看样子身手也不错:“抬起头来。”
女子依言抬起头来,姜瑟看着她还算清秀的脸,点点头:“生的剑眉星目,很是英气啊,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灼华。”
“灼?”姜瑟顿了顿,“你和熠阳封焱他们?”
灼华恭敬道:“我们同属火行暗卫,归属与世子殿下。”
“这样啊,所以流火也是?”姜瑟忽然想起君珩之前和她说的,梨芳园那个暗卫叫流火,看样子也是火行暗卫。
“嗯。”灼华点点头。
姜瑟点点头,打量了她一下:“你的武功如何,你还会什么?”
“属下武功不说天下第一,但一般的刺客若想伤害主人,那绝对也是不可能的,属下别的能力主人日后自会知晓。”
“日后你便称呼我为小姐吧,不用拘束。”
这样姜瑟就有了两名暗卫,日后若是真有危险,也能多一层保障。
而且灼华是女子,很多事要比元禾方便许多。
……
七月初,南楚的皇子公主也到达大周,京城百姓纷纷出来围观。
广益楼上的三人相顾无言,这样的日子原本不该出来的,无奈几人偏偏心照不宣的出现在此。
随着百姓的欢呼声,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出现在众人视线。
车厢用极其奢华的鲜花装饰,上面珠宝玉石就这样镶嵌在上,经过阳光的折射,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这南楚不是还在休养生息么?怎么一辆马车都能奢靡至极。”不明事理的百姓议论纷纷。
燕泽卿还是挪动了步子走到外头。
君珩喝茶的手一顿,还是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还不知道么?这个八公主乃是南楚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生,在南楚皇宫几乎是能横着走的人,除了南楚皇帝和荣贵妃,她可谁都不放在眼里。”
就这样一个桀骜不驯,刁蛮任性的公主,那可是人尽皆知。
“不过看这阵仗已经能知道南楚皇帝对这个女儿有多喜爱了。”
“这八公主肖似荣贵妃,长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也难怪南楚皇帝会如此宠爱她了。”
姜锦带着姜瑟今日也来看热闹了,还有温南星原本是跟着哥哥出来的,转头便去寻了姜瑟。
三人听到一旁的人如此议论,姜锦倒是对这个八公主十分好奇。
姜锦抬眼便看到燕泽卿站在高处俯视,招手喊道:“瑜国公!”
后来才知道自己失礼,看着四周人的目光,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
燕泽卿倒是听到了她的叫喊,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停车……”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没有动静的八公主居然在此刻喊了停车,侍卫不敢违背公主的意思,当即停下了车。
一双素手慢慢从车帘伸出,鲜红的蔻丹更显一双柔荑纤细白皙。
马车刚好在姜瑟等人面前停下。
一旁的宫女连忙上前搀扶着八公主走出马车。
女子肤若凝脂,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妩媚多情,涂了口脂的红唇娇艳欲滴,微微一笑好笑便能摄人心魄。
慕容姝今日一袭水清色云锦芙蓉纹抹胸襦裙,腰肢纤细,露出精致的锁骨,加上她好像若隐若现的笑意,就像一只初入凡间的狐狸,带着单纯懵懂无知,却天生狐媚。
姜锦最是喜欢这种美人,就连温南星都不禁感叹。
姜瑟看到高处不知何时君珩和温月笙也走了出来,君珩眼中平淡似水,却没有陌生。难道?他们之前认识,不然燕泽卿也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慕容姝就是听到瑜国公这个名号才让人停下的,她十分关注大周说发生的事,连燕泽卿晋封国公一事,也早就传入她的耳朵里了。
她头上带着的金丝玛瑙凤簪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直教人看的心也在晃动。
慕容姝看着他们的眼神热烈,却没有开口唤他们。
燕泽卿看着她,脸上难得的严肃。似乎是被这眼神吓住了,慕容姝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睛,偏过头与旁边的思艺道:“本公主累了,下来走走,接着走吧。”
“是,公主。”
这个公主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一路随行的侍卫宫女皆有体会。如今她这样,他们也不奇怪。
轿撵走远了,看热闹的众人也散的七七八八的。
君珩时隔多年,再次看到这个故人,居然没有任何感觉,似乎那些困扰多年的恨意,跟着一些不知名的情感一起消散了。
这应该是师傅想要看到的吧。
“她居然没有叫我们。”燕泽卿看着坦然的君珩,似乎他也该放下了。
“这些年她也长进了不少,起码知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揭穿我们之间的关系。”
君珩前往凤翎山庄拜师学艺之事不得外传,不然就是欺君之罪,这也是为何慕容姝没有开口叫他们的缘故。
燕泽卿笑了笑:“哈哈哈,阿叹啊阿叹,你是经历了什么让你今日能如此豁达。”
君珩白了他一眼:“本世子向来豁达。”
燕泽卿往回走,君珩却在他背后说起:“我们都是师傅最珍惜的弟子,不自相残杀,应该是他老人家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