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渔试了两下音,吃饭喝酒的宾客听闻,纷纷看向舞台,以为是什么饭后节目呢。
晏修看到那张绯红小脸,人都站不稳了还在拍话筒。他就知道要出大事了,刚一抬脚要上去,魏梓文和周炎齐齐抱住了他手臂,钳制住了:“让我们听听祝法医想说什么。”
祝渔:“喂——喂……晏——修——我——爱——你!”
晏修:“……”
一群相识的人飞快看向晏修,纷纷起哄:“哇哦!当众表白!”
周炎和魏梓文眼睛都看直了:“妈呀!这饭后节目不错啊,多亏了你家那位。”说罢还拍了拍晏修的肩膀。
晏修这心里……既开心,又无奈啊。
他走上去,祝渔小脸迷蒙地扭头,看清是他,迟钝地把话筒递到他嘴边,撒着娇:“那你也说爱我。”
晏修:“……我爱你。”
到底还是在大庭广众下说了出来,众人暧.昧地“咦”了一声,不知是谁在大吼:“还愣着干什么?抱着进洞房啊!”
“今儿我们有福了,闹完新人再闹晏副队!”
祝渔扑进他怀里,扯着他的衣服:“晏修,晏警官,晏……”晏修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怕她说出什么暧.昧的话来。
“呜呜呜……”祝渔眨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那张小脸被醉意荡得殷红,双眸无辜,像是不谙世事的姑娘,可谁也不知道他手底下捂着的那张嘴,竟伸出湿软的舌尖舔了舔手心。
晏修浑身一颤,一股无名的烦躁从下涌了上来,他再也控制不了,一把将祝渔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走。这酒不喝了,闹洞房也不想参加了。他满脑子只想带祝渔回家,好好收拾她!
大抵连上天都知道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一路上全是绿灯,疾驰而过。
回到家,晏修踹开卧室的门,把祝渔放在床上,然后准备给她脱鞋子。谁知祝渔起身,醉眼迷离地抱紧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喃喃地说:“晏修,阿修……”
叫他的名字,说什么也不让他走。晏修只好坐在床边,把她抱在怀里,轻抚她的发丝:“我在呢。”
祝渔蜷缩着身体,头舒适地枕在他腰间,轻轻地哼着:“我好想你呀。”
晏修低头望着她的目光格外柔和:“我知道。”
祝渔:“我爱你。”
晏修低低地笑了:“我也爱你。”
祝渔又说:“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
祝渔:“不许让我不开心,不许对别的女人笑,不许让我找不到你……不许……”大抵喝醉酒的人话格外多,她絮絮说了很多不许,晏修一一耐心地回道。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轻不可闻,只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是睡着了。
晏修感到好笑:“小懒猪。”那些火也渐渐地偃息了下去,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动作温柔地扶着她躺下,盖好被子。做完这些,他依旧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目光柔情似水,含着万千疼惜。
“我爱你。”
……
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头疼欲裂,祝渔睁开的第一眼懵了两秒才反应这是晏修的家,她又喝多了,又睡在这里了。而她也想不起来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事,只记得她喝多了,要去干一件事,众人都拉着她。
祝渔皱了眉头,她到底要干什么事呢?最后有人拉住她了吗?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丁点儿记忆,她扭头一看,发现晏修竟然睡在一旁,他的睡姿很直男,直直地躺着,双手放在一旁。根本不像言情小说写的那样,一只手给她枕着,一只手搭在她腰间。
祝渔撇撇嘴,悄悄拉起被子看了一眼,两人衣服穿得好好的。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啊?
好遗憾哦。
祝渔翻了个身,侧着盯着晏修。他闭着眼,呼吸均匀,也不知做了什么好梦,神情很放松。
梦到我了吗?她心想。
晏修有生物钟,每天早上准点醒来。
两人的目光相对,气氛静了一瞬。
啊,偷看被抓到了。祝渔下意识闭上眼装睡,却听到那人低低的笑声,然后脸被轻轻地捏了一下。
祝渔懊恼地鼓起了嘴巴:“不许捏我的脸。”
“我就要。”他又捏了一下。
祝渔拍开他的手,晏修顺势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一个翻身就趴在了她身上,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他撑起上半身,摁住了祝渔的双手,逗她:“还让不让我捏?”
两人身体贴着身体,气息胶着缠绵着。祝渔感觉身下有东西抵着自己,她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脸:“唔,不许。”
“还嘴硬。”他从鼻腔里发出笑意,低下头吻了上去,“让我看看嘴是不是真的这么硬。”
明明两人也有过这样的亲昵,可祝渔还是“蹭”的一下脸红了,抿紧嘴巴,不让他舌头伸进来,挣扎着:“……没刷牙。”
晏修只温柔地轻啄了一下,然后抱着她起身:“去洗澡。”
祝渔一愣:“不上班了吗?”
晏修一言不发地抱着她进了浴室,挤了牙膏递给她,才出声:“先干完重要的事儿。”
“什么重要的事?”祝渔说完就反应过来了,脸更加热了。
难道……是今天……
完成他们一直未完成的事吗?
祝渔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刷牙都刷得不专心,还是晏修放好热水,转身看到她的目光十分无奈:“过来。”
祝渔立刻摇着尾巴过去。
晏修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牙膏沫:“小脑袋在想什么呢?”
祝渔脸又热了:“没……没呢。”
晏修将她捞进怀里:“让我亲亲有没有刷干净。”
祝渔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小脑袋留了一丁点儿的思绪和疑问,啊啊啊,为什么一大清早他就这么撩啊??还让不让人专心去上班了?
祝渔洗完澡,裹着浴巾躺在床上,时不时盯着闹钟,时不时看向浴室的门有没有要打开的迹象。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离上班还剩半个小时了,她等得快要不耐烦了,终于……浴室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