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手落到菩萨的结印手势上,眉眼微开,示意他们三人避开,他则用力地按在那结印之上,只听到轰然一声响,石壁从间一分为二,暗门打开了!
宋柏杨嘴角轻轻挑起,默默地竖起大拇指后率先钻进去,只是一只脚刚伸过去,立马就听到嗖地一声,他侧身避过,同时厉喝一声:“避!”
一个振聋发聩的“避”字,三人脚下各自变幻步法,说来也是绝妙,三人用的法步截然不同,却是朝着不同的方向转去,并未撞到一起,那从幽暗处射出的暗箭从他们间穿过!
后背感觉到那微凉的风,秦海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虽说这地方的机关布置了几十年,但这暗箭疾驰而出的力度却是十足,倘若不能避开,必定破开胸膛!
那一支箭仅是餐前小菜,宋柏杨只是捡起一块石子儿扔进去,那暗箭一枝接一枝地射出来,犹如箭雨一般,前前后后居然有三十来支!
纵然是见多了机关的老道长也是脸色一黑,这特么真够护宝贝的,全戳在人身上可了不得,幸好再扔石子进去,里面就没什么动静了,宋柏杨这才罢手:“暗箭清了。”
宫天启将手电打进去,可见到那发射暗箭的地方离他们也不过七米远,那机关边上才是通往深处的通道,只是有过前面的经历,想也知道老南启没这么容易让他们见到宝。
“嘿嘿,既来之,则安之。”老道长反倒超然物外,大摇大摆地走到前面去带路了。
老道长到了那发射利箭的地方,还兴致勃勃地看一眼,定是进来时踩到了地砖,那崩线的引线就埋在地下,一踩,那线绷开,自动拉扯着这边的利箭发射。
能分好几批来发射利箭,可见分为多股,宋柏杨扔了一次又一次,他刚才估算一下,次,这地下的引线一共有股,铺设得如此密集,可见其心歹毒,护宝心切。
身为搬山道人,对机关尤其感兴趣,老道长急着在前面走,也是为了早点到这里检查一二,现在看清楚了设计,尤其是嵌在墙体里的发射的那机械弩,咂了咂舌。
“老南启里藏龙卧虎,可惜当年新老南启内讧之时,把那些难得的门的人才毒杀得差不多,后面又追杀一气,不知道能剩下多少。”
老道长感慨完毕,秦海想到了天苍那张老脸,摇头道:“老南启的人就算活到现在也都是廉颇老矣,天苍归隐,费南还能发挥一点余热。”
出于私心,秦海并没有讲出英姑的名字,老道长也不再纠结此处,从边上的通道走进去,这一次,里面凿出了宽大的墓道,地上还有明显的推车的辙印。
看到这情况,宫天启的心略宽了一些,弯腰检查后说道:“为了让推车进出方便,用上了水泥,急着把东西送进去,水泥没干透就用上了推车,这才留下了印子。”
“藏得这么急?”秦海不解道:“老南启为了这个地方呕心沥血,光是在山体里设计这地方就费了很多年的功夫,怎么到最后却沉不住气了。”
他一想,马上觉得理所当然:“看来那时候就知道南启内部不太平,已经隐有预测了。”
老启主已经对某些情况了然,这才等不到水泥干透就急着将那批宝贝送进来,还用古地图来标识,一分为四,当然,这些仅是秦海的猜测,也是当下最有可能的可能。
不管这么多前尘往事,沿着那车辙印也能知晓目的地在何处,老道长在前面引路,突然发出一阵笑声,如果说前面的机关都是为了防人,到了这里,都是需要手动启动的开关。
比如这翻板,他们脚下的甬道里弄了翻板,按理说是踩上就会触发翻板,人就会掉下去,但许是为了保护那些宝贝,在翻板上加了铁索机关,另外要找到启动的按钮才会启动。
不仅如此,还有多次的钉板墙、铁石吊索都是设计了人为的机关,宫启想到了一个词——“投鼠忌器,看来我们离真正的大门不远了。”
这机关密道是人设计出来的,自然也透着他们的心思,刚才进来时极为凶猛,恨不得将闯入者剖肝去肺,到了这里,想要害人还要处处小心,明显是要护住那些宝贝。
想通这个道理,他们不禁兴奋起来,此时距离那宝藏之地是真的不远了,果不其然,走完这条甬道,待到了尽头,一堵高墙建在那里,正央的浮雕比之前见到的又高又大。
那浮雕的图案周边运用了龙纹与祥云纹路,细看的话,那龙运用的是五爪龙,宋柏杨闷哼一声:“这是自立为王了,好嚣张的南启!”
这五爪龙在古代是皇帝才能用的图纹,皇帝以下,太子也只能是四爪,五爪为龙,四爪为蟒,这南启在上面开造的是五爪龙,一条巨大的五爪龙盘旋在云间,很是威风。
当年老南启也是盛极一时,几乎没人灭得了他们的威风,这股意气都透到这浮雕里了!
“哼,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鬼打鬼,自己人把自己人玩没了。”老道长不屑一顾道:“那老启主要是活到现在,也只能气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他们的勾当到现在都是个死。”
秦海晓得师父的气劲上来了,是要吐槽一会的,他则直接凑上去看那浮雕,不小心将手碰上去,感觉那龙与云微微动了一下,有点像转盘转动的声音。
他心里一动,对上父亲的眼神,爷俩俨然生成了同样的默契,齐齐伸手,摸到暗扣之处,听得咔地一声,便将那整块龙纹浮雕取了下来!
那浮雕看似与石墙一体,却是个单独的配件,只是嵌入进去的,而且浮雕底下是空的!
“父子连心,你们这默契真是血缘泡出来的。”老道长眉开眼笑道:“现在才是放入钥匙的好时机,底下才是锁孔呢。”
那底下空着的地方恰是可以放入那一对貔貅的位置,终于找到了,秦海如释重负,抬头问道:“爸,师父,师伯,要不要通知严叔他们现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