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赵凝雪给了他一下,催促他先去洗澡,几个小时的飞机,捂在封闭的空间里,上上下下拿行李,早就捂出了一身臭汗。
秦海洗完澡出来时,赵凝雪正拿着一份杂志在看,目色复杂,秦海打趣他还能看懂外,赵凝雪便亮出手的杂志封面:“远山家的大小姐要联姻结婚了。”
那杂志的封面上正是一袭传统服饰的远山静雅,她一如以前那般地恬静动人,站在她身边的是她的未婚夫,著名的刚柔流空手道道场的继承人——三井太和。
秦海眉头皱起,他早早地和远山静雅拉开距离,但看到她这么快就订了婚,料想也是远之山父子为了拉拢三井家族,把远山静雅当成了联姻的工具,内心有几分不适。
那个远山定一在子女面前装得像个慈父,其实为人做事依旧自私,不然远山静雄这么久了还要看父亲的脸色行事,而远山静雅,直接被他当成了工具。
这次是远山静雅,下一次恐怕就是远山静雄了吧,为了家族,势必要迎娶像样的对象。
“看这位三井先生的长相倒和静雅蛮配的,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赵凝雪也觉得不妥:“这么短的时间就定了婚事,他们之间能有感情吗?”
感情的事情有两厢情愿,但更多的是条件合适就在一起凑合过了,绝大部分的婚姻不过如此,像远山静雅这样的出身,会考虑家族利益更是常见的事。
从照片看不出来所以然,两人对着镜头都是笑模样,赵凝雪把杂志放下,说道:“他们是昨天订的婚,再过几个月就会举行婚礼,现在算是未婚夫妻。”
“我们就不叨扰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找我爸。”秦海还是认为该断则断,藕断丝连没有丁点好处,何况他对远山静雅从来没有起过心思。
看他说得坚决,赵凝雪也无话可说,刚才的暧昧氛围也被打断,秦海默默地躺下,双手抱在脑后,不禁想到明天能不能有所进展,赵凝雪看他不搭理自己,不甘愿地过来了。
闻到这片馨香,秦海终于不再走神,拉着她的手臂,让她躺进自己怀里:“不许瞎想,小爷想你都快想疯了,刚才鼻血都要飚出来了,我和远山静雅更没有猫腻,一点都没有。”
他担心她看到他刚才的反应多想,才决定解释几句:“国仇家恨,我连朋友都不敢和她做,更不要说其它的了。”
赵凝雪的眸光微微一变,反问道:“假如没有国仇家恨,你看到那样的小姑娘就不动心?”
“要是你没有出现,说不定会有丢丢好感,你一出现,别的女人就没法让我动心了。”秦海一本正经地说完,赵凝雪的眸孔微微发红,这傻小子是和方大维学的吗?
这才多久,以前笨拙得只知道约法三章,现在嘴巴甜得流蜜,还能看出她的小小心思。
没等到她主动问,他就先主动招了,躺在他结实的胸膛里,赵凝雪红着脸说道:“你这么地守规矩,坐怀不乱,以致于让我觉得自己没有魅力可言。”
苍天呐,秦海反问道:“那你现在有感觉吗?”
都贴得这么近了,赵凝雪的脸微微红着,重重地给了他一下:“感觉到了,你真不老实。
“做人真难,到底是老实好,还是不老实好?”秦海哭笑不得道:“你们女人哪,是不给我们男人一条活路了,凝雪,我是认真的,以前承诺过的我都记得。”
赵凝雪红着脸,不依不饶道:“你记得,我也记得,你要当君子,就随你呗,反正吃亏倒霉都是我,随你,累了,困了。”
她窝在秦海怀里,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睛,这就苦了放了大话的秦海,温香软玉在怀,她倒是睡得香,苦了他不得不拼命地吞口水,死命地把想法压下去。
唉,自己这是何苦啊!秦海把熟睡的赵凝雪搂在怀里,扪心自问后也只能一笑了之。
他好不容易在后半夜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还是宋柏杨过来拍的门,说是齐帽来了,就在楼下大厅等,约着他们一起去喝早茶,秦海一激灵,这边还有早茶?
上回来是为了配合严叔他们办事,走得也急,没有多少时间转悠,早听说这边华人诸多,许多家乡的饮食化在这里根深蒂固,他也想领教领教。
只是想想就快流口水,秦海和赵凝雪收拾好后就下楼,那齐帽门面上的身份也个卖古书字画的,一颗光头在人群格外闪亮,他们仨远远地就锁定对象。
昨天在视频里看到他嘴角的疤痕,今天近一点看,应该是被很尖利的东西捅出来的。伤口很深,看伤口是的大小,应该是钉子。
齐帽察觉到秦海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嘴角,笑道:”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没少犯事,这就是我的报应。“
”都有青春的时候,我懂,我懂。“秦海故作嘻哈,不当作一回事,把这话题扯过去了。
头回见面,大家先各自做了介绍,听到赵凝雪的来历时,齐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腰弯得格外深,这大概是不打自招吧。
他是曾经洗劫过赵家珠宝行的人,时隔多年,这事实是不会改变的,见了赵凝雪还是有点心虚,对她比秦海和宋柏杨要更客气些。
“昨天有事没亲自去接三位,得罪了,今天给三位请个早茶,正好一边喝茶,一边说事。”齐帽只带着昨天的小司机一起,把他们带到了茶楼。
远方有客,齐老帽十分客气,一骨碌地点了很多点心,又叫了最好的铁观音,秦海借着这个功夫打量了一下四周,过来关注的以华人为主,还有些留学生,在这里听到的全是熟悉的语言,不过,有一桌客人有些奇怪,打扮尤其不同,有些江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