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米莎死后,周仲谋在这段时间的孤身一人穿过大海森林的旅途之中,已经逐渐地又一次变回了穿越过来没多久那时候的那个地球人,再一次地进入了那种全然不把这个世界的人当人的境界。现在他抓着被他逮住的活口,全不在意地随手撕下了这家伙的一条胳膊——这算是一个审问前的小小开胃菜。现在这家伙唯一的底线就是还不至于把这些异界人当做可以食用的东西,比起赛亚人来说还是好了那么不少的。
收集到了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屁话之后,周仲谋皱起了眉头,然后他随手扭断了这个活口的脖子,送了他一个痛快的——被撕掉的手臂断口处一直在流血周仲谋在这家伙的衣服上擦了擦手——随后他又皱起了眉头——他本来想要擦掉扭断脖子时候沾上的这帮肮脏的家伙身上的老泥,没想到这群家伙的衣服比身体还要脏“真是活见鬼!”周仲谋骂了一句。这个死掉的家伙提供给周仲谋的信息不多,充其量也就是附近一百公里之内是没有城镇村庄这些消息。至于这个世界现在有些什么势力——这家伙一半以上的问题听不懂。而能够回答的答案中的三分之一周仲谋听不懂。余下的基本上是胡言乱语,这个家伙的知识与见闻并不支持他了解太多这个世界上的国家势力。
“一无所获啊。”周仲谋嘀咕了一句,不过反正他也没有一定要得到答案的要求,于是乎他随便地收集了一下这帮死鬼身上的财物,然后向着这群拾荒者来的方向走去
在过去被称为南尤克托巴尼亚半岛的北部,荒原一如既往。无人的荒野之上一顶巨大但是破破烂烂的帐篷竖立着,帐篷上的颜色早已经被岁月的沙尘掩盖得看不见了,帐篷的墙壁上有着一个个洞。破碎的布片在风的吹动下猎猎飞扬、自从大异变之前,这里就是没有什么人居住的地方——不知从何时有过的一场瘟疫夺走了这块土地上大部分人的生命。而数百年以来,这里的地形哪怕是在大异变时期都没有改变过。这顶帐篷一直就竖立在荒野上,仿佛一个诡异的画面。
帐篷上的洞是黑暗的,外面苍白的阳光在帐篷外面投下了黑色的影子,但是就算是迎着阳光的那一面,墙壁上的洞依旧是看不到内里,就好像帐篷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就在周仲谋漫步在森林之中的那一刻,荒野的风突然之间变大了,将原本垂挂的门帘吹了起来。几乎就是突然之间。帐篷上的风沙消失无踪。一下子就露出了下面已经暗淡的彩色条纹。而从帐篷里面也传出了清脆的鼓声与锣声,还有一整只乐团欢快的舞曲。而墙壁上的破洞也变得十分明亮。就好像里面的黑暗一下子消失了那样,如果有人能够在场,他们甚至能够透过破洞看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随着这样的欢快乐声,从巨大的帐篷里走出了一整只队伍,这些花花绿绿的人们后面跟着巨大的涂装华丽的马车,在荒野上载歌载舞地前进着——可笑的小丑,美丽的舞女,还有那踩着大球的野兽它们前进的路线也相当诡异,时不时地就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真的根本无法预测它们会走向哪里——但是它们在走向人烟稠密的国度那是毫无疑问。
南尤克托巴尼亚半岛——当然它现在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这个半岛的南半部一如六百多年前那样,是各种各样的小国混乱的游乐场。在这里演出了无数的悲喜剧跟闹剧,战争从没有一天在这个半岛上停止过。而这里也是那些靠出卖生命来维生的佣兵们最为活跃的地方。多如牛毛的佣兵团在这里接受各个国家的雇佣,这些全无节操的家伙们上午被某个国家雇佣,而下午就非常有可能在这个国家的敌对阵营里接受任务。不要说这里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一团乱麻,就是雇佣兵们之间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仇恨与勾结。
周仲谋距离这个地方还有十分遥远的距离,在现在这个世界,好像南尤克托巴尼亚半岛这种乱象才是现实。唯一有点区别的就是半岛上的国家比较小而且多,而大陆上其他的国家比起它们更大一点,而国家之间的混乱是一般无二的。大陆上国与国之间的冲突不断,在这个没有了炼金工业带来的强大决战兵器的时代,国家与国家之间不存在绝对能够毁灭的武力——大家都是拿着刀剑穿着铠甲对砍的,要说差别也就是谁的士兵多谁的士兵少而已。这个年头并没有千年之前的什么剑圣、黄金骑士之类的斗气外放职业,就连斗气也早已经失传——实际上根本就不会再能够修炼,除非有特别的遭遇
一路上在无人的荒野漫步,周仲谋再一次成为了一个野人。比起真正的野人来说,他的区别也就是因为带着空间装备从而不缺食物跟水,当然身上的衣物也还能更换——但是现在这个空间项链似乎是因为一直取出放入的缘故,可能消耗的能量有点大,而且这个世界并不能从外界补充能量只能靠这个项链自己慢慢生成的缘故,从项链中拿出东西的举动变得越来越困难——直观表现就是能够取出的东西重量与体积越来越小。现在的周仲谋已经不得不将需要用到的东西背在了身上,而不是随用随取。
周仲谋的行动也是沿着河流的,从他在荒野中找到河流的时候。沿着河流不但能够最快地寻找到人类聚居点,也是随时能够补充水分或者说能够清洁身体的方法。而周仲谋现在背着的装备除了开山的野营斧之外,就是一把多功能工兵铲是大型的装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