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繁钰安安静静地站在南宫瑾身后,这种鸩占鹊巢的行为是南宫瑾最痛恨的,商夫人触了逆鳞,自然没有好果子吃,至于商靖鸿……
酒楼雅间内,琵琶女弹着曲子,两个中年男人边喝酒边对她评头论足。
“听说靖鸿兄从前可是得到过一个绝世美人啊。”韩淞的眼里闪过一丝邪光。
商靖鸿却不同,他的脸上越发失落,拿起酒杯痛饮了三倍。
“这是怎么了?”
韩淞见他神态落寞,抬手让琵琶女停下,又让她退了出去。房内安安静静,商靖鸿双手捂着脸,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大人有所不知,那是从前承欢阁的头牌,名叫冉昱。那才是百年难遇的美人,可惜……在下官邀她到府上一叙的几日后,她就暴毙而亡。”
“杀她的人可找到了?”
商靖鸿摇头,叹气道:“唉,不过是个歌妓罢了,自然无人追讨。”
只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深知自己夫人的手段,冉昱就是被她毒死的。他调查过,冉昱穿着回去的衣服有毒,回去时坐的小轿里也放了有毒的香囊。只是这毒并不是烈毒,而是在吸入体内后才会慢慢发作。
更诡异的是,这种毒竟然查不出。这也是濮阳繁钰当初虽然心有怀疑却没有证据的原因,这个药当然也非南诏国的,而是来自澜沧国。
当初那个来自澜沧国的郎中只带了少量的毒药,这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买。而是每个月都会有个秘密的拍卖,出价最高的才能得到那一小瓶毒药。
而商夫人就是那个月的幸运儿,她得到了那瓶药,本想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冉昱的出现让她有了如临大敌的极度危机感。
韩淞看着商靖鸿闷闷不乐的样子,赶紧给他倒酒,打着哈哈道:“哎呀!你瞧瞧我,净说些烦心的话!我这里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他压低了说话声,起身先把窗户关上,又站在门口把耳朵贴在门边仔细听了听,一切妥当才回到桌前。
“澜沧国边境的生意进来越来越好,我打算走一票大的。”他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个用纸包着的小东西,纸一打开,里面的东西让商靖鸿都神色一滞。
“对,野大麻。咱们的地种植这个东西是最优质的,上个月小试了一下,没想到只三天就赚了这些。”他伸出了四根手指。
商靖鸿张着大嘴,好半天才试探地问:“四万两?”
“四百万两。”
韩淞见他的眼神都愣了,得意地笑道:“有了这个东西,南诏国就可以慢慢打垮澜沧国,再一步步弄垮北冥国。那小太子一天天就幻想着能用濮阳妖孽留下的东西振兴南诏国,真是做梦……等到咱们靠这个得到了一切,南宫家就可以下黄泉了。”
“到时候朱家……”商靖鸿才不在乎南宫家怎么样,他只想踩死朱瑞泽。
“朱瑞泽还算什么?到时候,怎么处理他都归靖鸿兄你说了算啊。”韩淞的眼中愈发癫狂。
商靖鸿傻乎乎地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那,就祝大人早日完成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