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繁星对此浑不在意,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她不会得逞的,别说云霆不会理会她,就连我也不会吃这样无聊的飞醋,因为她根本不值得我费神。”
如今家里已经有了五个孩子,她照顾这几个小宝贝还忙不过来呢,实在是无暇在不值得的人或事上浪费时间。
陈盼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繁星姐,你可真大方,如果换作是我,非和她打一架不行,到时候大不了一起进局子!”
“你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还是改改这样的性子吧。”时繁星面色略有些苍白,笑起来的时候面颊上会浮起淡淡的红晕,她深呼吸一口缓解了胸口闷闷的不适,这才语重心长道,“如果你跟她生气的话,她就赢了。”
她已经隐约猜出了封惜兰贴上来的原因,但当着陈盼的面实在是不好细说,一来是江帜舟没打算这么快就说出真相,二来是以陈盼这样冲动的性子,说不定马上就能下楼找人算账。
时繁星的身体羸弱了许多,头脑却是更胜从前,她把一桩桩一件件都想得很清楚,决定遵从江帜舟的心愿。
江帜舟不愿意让陈盼知道的事,时繁星也没有说,她只温和的以大姐姐的身份叮嘱道:“不是所有事都可以靠冲动解决,不只是今天这点小麻烦,还有你和江帜舟的感情,凡事要多想一想。”
她身为感情中的过来人,在过去的许多年里犯过不少次类似的错误,现在看着陈盼,只希望对方不要重蹈覆辙,再把自己走过的岔路走一遍。
“我知道的。”陈盼郑重其事的点头,随即叹了口气道,“可是繁星姐,我总觉得江帜舟有事瞒着我,之前他母亲家手帕交的女儿来这边玩的时候,他都没有瞒着我的意思,但最近很不一样。”
若非有林灵这个催化剂,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喜欢上江帜舟了,这次却是不知怎的,总让她心中感到不安。
陈盼在公司里恢复女儿身之后,头发便跟着流长了,如今已经长过耳际,是可以梳起来的长度了,她捻着自己的头发说:“繁星姐,你说是我想多了?还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
公寓项目陷入停滞,他们俩表面上谁也不提,甚至还在互相打气,但各自都没少发愁,江帜舟依靠过去的人脉和自身的信誉,一直在寻求融资,想要盘活日盛集团,她则是在想办法破除负面影响。
“是工作上的事么?”时繁星曾经遇到过比现在更艰难百倍的险境,那时候时氏岌岌可危,任谁来看都觉得只有破产一个结局,但她愣是把公司给救活了,在这件事上真能给陈盼帮助。
“一半一半吧。”陈盼把枕头抱在怀里,喃喃道,“之前假扮我哥的时候,我都没觉得日子这么难看,但现在想来,我好像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股东们个个心急火燎,但我却帮不上忙。”
事故发生之后,她曾经派人去探望过受伤的工人,想要好好了解一下情况,弄清楚事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对方却直接把派去的员工给赶出来了。
陈盼以为对方是嫌弃公司没诚意,索性亲自去了一趟,结果也看了好大的脸色。
时繁星听到这里,心里差不多就有数了,这所谓的安全事故八成跟江城海有关,否则受伤的工人急着要赔偿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把来商量的人拒之门外,只不过这事并非陈盼能解决的。
江城海的目的是逼出江帜舟,陈盼掺合的越多,被拿去当筹码的可能性就越高,她想通了这一点,对陈盼劝道:“你从前没有处理过类似的事,一时做不好也没关系。”
“巧了,繁星姐,江帜舟也是这么说的。”陈盼怀疑他们两个是商量好了,然后才来安慰自己的,单手捧着下巴道,“所以我现在主要在忙媒体那边的事,顺便配合有关部门调查,争取早日复工。”
工地才刚挖开就遇到这样的事,即便是想要及时止损也是不可能的了,更何况于总和于小姐算是被她得罪透了,是绝无出高价把钱买回去的可能的。
若非陈盼天生心大,以前又吃过许多苦,只怕现在站到楼顶去吹风的心都有了。
时繁星看出她心情郁闷,想要帮忙分担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索性邀请道:“今天是休息日,你们就是想继续忙,只怕也联系不到对接的人,今天不如就留下来吃晚饭好了,顺便陪一下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