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帜舟自觉心理准备已经做的足够,但等当真看到张明月的那一刻,还是当场懵了。
正如萌萌所言,张明月一看就是已经为人母的模样,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职业装,已经微微有些发福,面容并不难看,但即便是年轻时,想必也不过是清秀而已,总之就是非常的平平无奇。
江帜舟盯着观众席上的张明月看了又看,深呼吸一口道:“萌萌,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会再仔细调查的,今天你就不要再想着工作的事了,剩下的半天给你放假,好好玩去吧。”
“谢谢总经理。”萌萌到底还是年轻,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将内心的疑惑给抛到脑后去了,她甜甜一笑,转身跑到泳池边找相处得好的同事玩去了。
等目送她走了,江帜舟终于放任自己露出了颇为崩溃的表情,他回到休息室,叫来秘书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按理说以冯云阳的品味是不会对张明月下手的,但现在看来还真不一定。”
在他的记忆里,冯云阳的审美非常之俗,包养的女人全都是千篇一律的网红脸,而且年纪都不大,仿佛这样才能彰显男子气概,满足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但现在的冯云阳显然是连最后一点资本没了,审美降级,饥不择食也是难免的。
秘书对张明月是有印象的,他听说这便是目前最有可能被冯云阳祸害的女子后,一张脸登时黑成了锅底,欲言又止的劝道:“总经理,我觉得不至于吧,咱们这次是不是应该再谨慎一点?”
“你是在说我不够谨慎么?”江帜舟冷飕飕的看了秘书一眼,显然是并不想承认自己又看走眼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总经理您应该还记得那个外卖小哥的事情吧?”秘书小心翼翼的提起了这段江帜舟恨不能埋起来的黑历史。
“马上给我忘了!”江帜舟神色一凛,尴尬的恨不能回到过去抽自己的耳光。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那么大,当时怎么就能信了呢?花出去的钱是小事,闹出来这么个大笑话才是真的黑历史!
秘书一想起那件事来,就忍不住想笑一下自家上司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但他转而看到江帜舟的表情,立刻就严肃起来了,清了清嗓子把话题给掰回来:“已经忘了,总经理,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再查查冯云阳。”
“你查了他那么久,有什么结果么?”江帜舟对“冯云阳”偏见极深,已经到了凡是坏事就往对方身上联想的地方,压根就不觉得还有第二种可能。
秘书垂头丧气道:“这个确实没有,可是张明月儿子都那么大了,冯云阳又不缺母爱。”
“哼,这可真不一定,说不定他享受的就是这种背德的感觉呢。”江帜舟黑着脸,阴阳怪气道,“你可别忘了,他之前可是神经兮兮的,连我这种男人都不放过,我看他就是受了打击,癖好都变猎奇了。”
闻言,秘书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这样的话,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搜集证据,摔到他面前?”
“不用,待会儿我亲自去会会他。”江帜舟嘴角一撇,神情中满是厌恶。
与此同时,陈盼终于等到了文森,她一见到他就跟见到救星似的,兴冲冲的跑过去,目光晶亮的询问到:“人呢?冯云阳人呢?我今天非得痛骂他一顿不行!”
“姑奶奶,你可小声点吧。”文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张望一番后谨慎道,“我把他反锁在车里了,免得他逃跑,不过现在还不能把他带过来,要是被人看到现场有两个你,这事就麻烦了。”
他平日里没少跟陈盼斗嘴,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很为她着想的,反过来掩上门后,又小声道:“封总已经亲自打电话敲打过他了,现在你哥乖得跟鹌鹑似的。”
“哼,惹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还好意思当鹌鹑?现在连他妈妈都是我在管!”陈盼在江帜舟那里受了委屈和挤兑,恨不能让这个罪魁祸首也来尝尝天天被人当诈骗犯的滋味。
文森见她吹胡子瞪眼的,哭笑不得到:“你到底是找他来撒气的还是来干正事的啊?对了,封总说你找他来是要顶替你去参加游泳比赛,所以我已经提前把泳帽之类的装备都准备好了。”